252 误救和尚(1 / 1)

孟小鱼和褐樟一时想不出好法子搪塞官兵,也不答话,赶紧继续往前跑。

“追!”追兵中有人一声令下,火光居然齐刷刷往上山方向而去。

孟小鱼和褐樟一愣,旋即喜出望外,顾不得其它,撒开脚丫子就往山下跑。可孟小鱼还是跑不快,所谓的跑,其实跟走差不多。

褐樟低声说了句:“主子,小的先走。主子慢慢往下走,走不动了就停下来歇着。一定不要走岔了,小的一会儿回来接您。”

“嗯。你快走吧!”孟小鱼说道。

后面没有了追兵,她也放心了不少。她慢慢走,总能走回山脚。

孟小鱼话音刚落,褐樟就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不由分说地背起孟小鱼就往山下走。

他们一到山脚,褐樟立刻就给孟小鱼输送内力。

孟小鱼于心不忍:“褐樟,你也辛苦了,我自己调息就好。”

“主子,山上的官兵也许很快便会下来,我们必须马上走。小的得带着阿渡同骑一马,主子必须立刻恢复体力自己骑马走。。”

孟小鱼觉得褐樟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

“阿渡似乎伤得很严重,他连话都说不了。我们先找个大夫给他治病。”

孟小鱼百思不得其解,阿渡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何她和褐樟都没察觉?可这个时候,她也来不及细究原因,只能想办法先把人救了再说。

“城西有个姓张的大夫,医术不错。小的曾请他去王府看过病。可如今王府出了事,他又认识小的,他指不定会告官说小的是王府逃犯,所以到了那里,还请主子去敲门,带阿渡进去治病,小的就躲在外面候着。”

“好。”孟小鱼毫不犹豫地回道,“那里离此处可远?”

“不远,骑马约两三盏茶工夫。”

“我好了,可以自己骑马。走吧。”

.

很快,两人就到了张大夫家,敲了好久的门,里面才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啊?”

“张大夫,”孟小鱼大声叫道,“在下的朋友受伤严重,请张大夫帮忙看看。”

屋内亮起微弱的灯光,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和走路声过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手举着灯探出头来。

“张大夫,”孟小鱼满怀歉意地说道,“半夜打扰,实在抱歉。麻烦您看看我朋友……”

她边说边将阿渡扶到门口……等等,她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着灯光她看到手上扶着的人,他的体型虽然和阿渡很像,可穿着却完全不同。他穿着僧衣,没有头发,是个和尚。

“哎哟!”张大夫也看清了她手上扶着的人,吓得叫了起来,“这满身是血的,伤得不轻。快点扶进来。”

孟小鱼也顾不得多想,只能扶着和尚往里走。

张大夫见她扶得摇摇晃晃的样子,赶紧过来帮忙,一面朝着里屋喊道:“黑子,快点起来帮忙。”

里面一个男子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起来了。

孟小鱼和张大夫一起扶着和尚,慢慢吞吞地进了屋,放到一张椅子上,张大夫便慌慌张张地开始查看病情。

孟小鱼这才看清了和尚的脸。这和尚她认识,他竟是悬勒。

她心中迷雾顿起,搞不清楚本该待在都城摩罗寺的悬勒,为何会千里迢迢跑来宇宁的云浮寺。

这时候,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孟小鱼知道他便是张大夫刚刚叫醒的黑子。

黑子看到她和悬勒,怔了一下,问道:“怎么啦?”

“刀伤,伤得极重,血都快流干了。”张大夫说道,“黑子,你快去烧锅热水。顺便煮碗红糖水来。”

黑子应声而去。

孟小鱼慌了,问道:“大夫,他可还有救?”

“身子倒还是暖的。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能醒过来就能活。”张大夫边说边撕开悬勒的衣服。

孟小鱼虽穿着男装,也不好意思直视一个和尚光.裸的上身,只好转过头看向别处。

张大夫兀自说道:“这两道刀伤倒都不致命,腿上这一刀刺得不深。胸口这一刀是横扫上去的,虽割破了皮肉,却并未伤及肺腑。只是这流血时间有些长,伤口又大,血都快流干了。哎,年轻人,你别光站着,过来帮我举着灯。”

孟小鱼只好走近,帮着举灯,眼睛却不敢看向悬勒。

“坐椅子上不行,你帮我把人扶榻上去。”张大夫又说道,“唉!看你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是扶不起他来的,也难为你把人弄到了我这儿。”他朝着里面又喊了起来,“黑子,你过来先帮着把人扶榻上去。”

黑子过来和孟小鱼一起抬着悬勒到了榻上。

张大夫和黑子便又忙活起来。

孟小鱼举着灯站在床头,心思却不在了这里。

她想起了阿渡。既然她和褐樟救走的人是悬勒,那阿渡去了哪里?

她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想阿渡大概凶多吉少了。

他若是被官兵抓住了会怎样?他们本来就与云浮寺之事无甚干系,如今却要平白被官兵找出事来吗?而且,如若他们查起阿渡来,知道了他住哪里,那葛若兰不也就危险了?八壹中文網

孟小鱼越想越害怕,举着灯的手便抖了起来。

“年轻人,这就怕了?”张大夫也发现了孟小鱼的异样,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这些伤不是大事,我帮他处理好了,每天敷药就能好。就怕他醒不过来。”

黑子端了一盆热水和一碗糖水过来。

张大夫便将糖水交给孟小鱼:“你喂他喝了这糖水。黑子,你帮他把身子擦干净,再拿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我去配药。”

孟小鱼拿着汤勺,慌慌张张又小心翼翼地将糖水吹凉又喂入悬勒的口中,心里却仍然担心着阿渡。

“黑子,”孟小鱼问道,“喂糖水和擦身子哪个更重要?”

“啊?”黑子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问,直愣愣地看着她。

“若你我只有一人在此,你认为应该先擦身子还是先喂糖水?”

“自然是先喂糖水。师父说了,他流了太多血……”

“那劳烦你先帮我喂他糖水。”孟小鱼将碗放到黑子手上,“我有要紧事,去去便来。”

她也不等黑子答话,奔出门去。

褐樟看到她出来,赶紧过来问情况。

“褐樟,”孟小鱼慌乱地抓住褐樟的手臂,语不成调,“阿渡不见了。我们救回来的人不是阿渡,而是悬勒。刚刚官兵本是往山下搜的,却忽然转头往山上追什么人去了,那人八成是阿渡。褐樟,你快回去救他。”

“是。主子不用担心,小的定会去将他救回来。”褐樟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上马。

“你要小心,切莫冒险!若阿渡被抓了,没有十成把握你不要去救他。你定要安全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是。”褐樟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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