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话，后果极其严重。
轻则，害王军迟丢了工作。重则，她、王军迟，甚至小池，都逃不过秦林城疯狂的报复。
“秦林城，你凭什么不放过我们？你让我陪你三个月，我做到了，你让我来这里，睡到你满意为止，我也正在做。”
一番“控诉”下来，耗费了季染不少体力，声音变得嘶哑。
“你答应会放我自由。我不欠你的。”
秦林城抽着烟，眯眼看向她。
“我从来没有真的放你自由。季染，秦达欠我的，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他还不了的，只能由你这个亲生女儿来还了。”
又是因为秦达……
“秦林城，你这样有意思吗？”
季染筋疲力尽，瘫坐在床上。
“那你当时怎么不干脆把我关在江南苑？”
是怕商瑾珂难过？
为什么要给她自由的希望，又残忍地收回？就像三年前给她爱情的希望，又残忍地告诉她，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骗局。
秦林城掐灭烟头，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阴影笼罩于头顶，低沉黯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不放你离开，我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你连儿子都生了。”
放她离开，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
风筝线一直拽在他手里，她飞不高，也飞不远，他轻轻一拉，她便坠落在地，再也飞不起来。
“季染，你就是太急了。待在我身边的三个月，你应该按兵不动才对。结果你又是委托侦探社，又是亲自跑到s县。我一放你走，你就在s县这边住下，意图太明显了。”
是她操之过急。
可她等了将近三年啊，怎么可能不着急。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露出马脚，好让你顺藤摸瓜，挖出我所有秘密。”
她早就该想到，秦林城根本不会轻易放走她。
他对秦达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她眉眼长得像秦达，自然要被他困在身边，日夜折磨。
“秦林城，你干脆把我们全家都杀了得了。”
秦林城攫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倒在床，灼热的身体倾覆而上，目光狠戾。
“你说的全家，是指你、王军迟，还有你们的孽种？”
“凯凯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儿子！”
季染气得嘶吼出声。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儿子！”
秦林城冷笑：“护犊子，是吧？”
下一秒，他挑开她的衣服，恶劣地在她脸上吐出一圈青烟。
“我不会杀了你全家，顶多是把你给玩死。”
*
“秦林城，你让钟艾帮我买一下药吧。”
她缩在被子里，背对秦林城，全身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一样。
他向来只图自己痛快，从来不做措施，更不会对她有半分怜惜。
她得爱自己一些。
不然小池就少了她这个妈妈的爱。
秦林城系扣子的指尖微微一顿，眉头轻皱了一下：“什么药？”
“避孕药。”
季染轻吐出声。
愿意替王军迟生孩子，就不愿意怀他的孩子吗？
秦林城脸上一片阴霾，差一点转过身去掐她的脖子，缓了一下，才忍住没发脾气。
“没必要。”
他淡漠地说着，很快穿戴整齐。
什么叫没必要？
季染还没想明白时，秦林城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她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怀了就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