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城手背青筋暴跳，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你不值这个价。”他轻蔑地上下打量：“顶多值个十万八万。”
“好啊。”季染摊开手掌：“那秦总先把前几次钱付给我。”
“跟我算钱？”秦林城被气笑：“前几次都不够你付医药费！”
开口闭口都是钱。
她一如既往地嗜钱如命。
让他倒尽胃口。
突然之间，没了兴致。
他甩门离开，过了一会，院子里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他出去了，今晚安全了。
她沿着墙壁滑落，松了一口气。
*
皇廷会所。
秦林城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景墨白在边上，有些坐不住。
两个大男人，包下这么大一个房间，就只喝酒，不干点别的，实属浪费。
景墨白猛灌了一杯酒，大胆建言：“那个，阿城，我去叫几个女的过来，热闹热闹？”
秦林城冷冷地睨了一眼景墨白。
“我这不是怕你憋坏嘛。”
景墨白不知死活地凑过去：“你要嫌脏，我帮你找几个雏，保证干干净净，怎么样？”
秦林城像看个怪物似地看着景墨白。
“有空让宋之贺给你瞧瞧。”
秦林城头一仰，一口干完杯子里的酒，喉结上下翻滚，禁欲性感。
“我没事找他做什么。”
景墨白肩膀一耸，不明所以。
“看病。”
秦林城轻哼出两个字。
景墨白气得跳脚：“阿城，不带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哈。”
秦林城抄起沙发上的衣服，搭在手臂上。
“这就回去了？”
“不耽误你找小姐。”
什么叫不耽误他找小姐了，这都耽误到天亮了。景墨白恨恨地吸了口气。
*
季染靠着墙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钟艾按照秦林城的吩咐，来到江南苑。
卧室门口，她捡起自己那件外套，摇头轻笑：秦总他，仍旧闻不得其他女人的味道。
“季总，我是钟艾，您醒了吗？”
季染动了动麻木的双腿，靠着墙壁慢慢起身。
钟艾竟然还有脸来见她？
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
也是，没脸的是她，而不是门口那位钟秘书。
这几日，她的狼狈不堪，她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季染打开房门。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
季染穿着凌乱，不修边幅，再也不是三年前光芒万丈的季副总。
钟艾一身职业套装，大方得体，依旧是三年前面面俱到的钟秘书。
季染双手抱怀，似笑非笑：“钟秘书，别来无恙。不对，应该说，钟秘书这些年是风生水起。”
钟艾双手垂于身体两侧，心中有愧。
“秦总吩咐我，让我带您出去买几身衣服。”
“他还真会找人。”
给她添堵。
“就不劳钟秘书大驾了。”
季染语带嘲讽。
钟艾十指微微曲起：“季总……”
“这里没有什么季总！”
季染厉声打断。
她这一声接着一声的“季总”，让季染听着觉得无比讽刺。
“钟秘书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钟艾站着不动：“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您恨我……”
“不要跟我提当年。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