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悬空而坐，身后是一楼大厅，摔下去，必死无疑。
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她还不想死。
也不能死。
她还要等小池回来。
秦林城稍稍一松开，她便往后仰，双手出于本能去抓他的衣服。
不料，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投怀送抱。
“平时在皇廷，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
浓浓的嘲讽。
“秦林城，你够了！”
季染攀着他的肩膀，跳下栏杆，推开他，往边上躲避。八壹中文網
秦林城脸上闪过不悦。
躲他？
她躲得掉吗？！
他朝她步步紧逼，她退到楼梯口，一脚踩空……
秦林城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捞了回来，抵在栏杆处。
季染惊魂未定。
心脏剧烈跳动。
“怕死？”
秦林城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如羽毛，拂过。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腰间的手掌，忽地一用力，掐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勾引王总，从他手里骗取天使孤儿院的拆迁资料。季染，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嗯？”
尾音微微上扬，乍一听，像是在同她调情。
实际上，阴鸷可怖，怒气隐忍。
季染浑身僵硬，头皮发麻，想要回击，喉咙却像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
他的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捏得她骨头作响，脸部变形扭曲。
“是想搞破坏，阻碍秦氏集团的开发，还是想查我，看看那把火是不是我放的？”
他总能猜出她心中盘算，虽然不全，但八九不离十。
好在，他没能猜到，她在找小池。
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秦林城怒极反笑：“季染，你何必舍近求远。问我，不是来得更快。”
他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她再次被丢进黑色大床。
柔软的身体，轻轻弹起。
他翻过她的身体，擒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她的脸，被埋在枕头里，唇齿间发出憋闷的声音。
“秦林城，你想干什么？！”
“除了巷子里那次，还有没有被人碰过？”
他问得直白露骨。
季染十指紧握床单，牙齿死咬枕头。
屈辱、愤恨，齐齐涌上心头。
“不说，是吗？”
他冷笑。
“季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大掌绕过她的腰肢。
……
事后。
秦林城点燃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室内烟雾缭绕。
季染被熏得呛出了眼泪。
她讨厌男人抽烟。
秦林城以前，是不抽烟的。
她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
无声无息地走向浴室。
背影羸弱孤寂。
虚无缥缈。
像是。
不属于这个呼吸着的世界。
随时会。
化作一缕青烟飘走。
秦林城心中莫名烦躁。
透过缭缭烟雾，他冷冷开口。
“还真是贱。”
季染扶着门把，双拳紧握。
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她沉入浴缸，狠狠揉搓每一寸肌肤，疼得麻木都停不下来。
脏！
很脏！
他破门而入时，她还在洗。
男人抿着唇，眉眼冷峻，死死盯着她。
嫌脏，是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染嘴唇惨白，撑着一口气，轻轻吐出。
“秦总这些年，很缺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