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挂断电话,敛了气焰,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人高马大的保镖,居高临下,目光瘆人。
钟艾轻敲车门,语调轻柔:“秦总,事情解决了。季总她,无恙。”
秦林城坐在车里,从头到尾,没有露脸,嗓音淡淡。
“去把她接回来。”
“是。”
钟艾目送车子远去,轻声叹气。
王太太的人马,开到半路,被钟艾等人拦住了去路。
“把他们和王太太,一并交给警察。”
钟艾一声吩咐,王太太等人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她走过去,踌躇犹豫,深吸一口气后——
才打开的车门。
季染蜷缩在位置上,瘦骨嶙峋,浑身是伤。
钟艾指尖发烫,眼眶湿润。
不敢碰她。
“季总,我接您……回家。”
车里的女人,浑身一颤,往角落里缩了缩,瑟瑟发抖。
“直接开这辆车吧。”
钟艾叫来司机。
“开稳点。”
黑色普通轿车,四平八稳地开着。
“徐妈,是我,钟艾。医生到了吗?”
徐妈抱着电话,看了眼候在边上的女医生,压低声音:“都在了。钟秘书,是谁受伤了吗?”
钟艾担忧地看向季染。
“徐妈,炖点银耳红枣,季总她……爱吃那个。”
车子缓缓开进江南苑,刚刚停稳,秦林城的车子也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男人从后座下来,身姿卓然。
“秦总。”
钟艾和医生站在车子外。
“把她弄下来。”
秦林城淡淡地瞥了一眼,脸上甚是不耐。
钟艾和医生都没有动。
“秦总,季总她扒着车门,我们不敢擅自动她。”
秦林城解开西装,脱下,丢给了钟艾。
季染头发凌乱,汗液黏黏,整个人贴着车门,双手抱住身体。
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秦林城弯腰探进去,手臂一伸,一把扯住季染的手腕。
“啊!”
季染瞪着大大的眼睛,冲着秦林城歇斯底里。
“走开!别碰我!”
秦林城眉头拧在一起。
“秦总,您轻点。”
钟艾在身后小声提醒。
“您这样,会伤到季总……”
“去把另一边的车门打开!”
佣人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季染避无可避。
她滚下车,栽倒在地,又昏了过去。
秦林城绕到另一侧,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结实的臂膀,穿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
钟艾和女医生,同时松了一口气。
病服松松垮垮,她瘦得畸形脱相,肩胛骨磕得他掌心钝痛。
他将她往床上一抛。
黑色大床,陷进去一张惨白透明的脸。
对比鲜明,冲击视觉。
“秦总,季小姐的身体,得好好养养。”
医生给季染上完药。
“不然,会落下病根。”
谁都看得出来,她过得很不好,身心俱疲。
秦林城沉默不语。
钟艾把医生领了出去,轻轻阖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秦林城和季染,呼吸清浅。
秦林城解开她的衣扣,新旧伤痕,历历在目。
他扯过棉被,盖住,不再看她。
……
季染昏迷了三天三夜。
一堆药物用下去后,才慢慢恢复神志。醒来,想起了一切。
她拔掉针头,光着脚跑出房间,却一头撞进男人的胸膛。八壹中文網
炙热,滚烫。
秦林城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上栏杆,双腿夹着她的。
凉飕飕的声音,拂过耳际:
“不打声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