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城从睡梦中惊醒，胸口莫名泛疼。
“你人在哪里？”
秦林城冷声问道。
“说话！”
沈朗双手紧握方向盘，不忍看后座。
季染躺在后面，双目紧闭，浑身是伤。
“秦总，学姐她出事了……”
他本不想告诉秦林城任何有关季染的事情。
可看到季染遍体鳞伤的样子，他感到后怕。
王太太这个人，有黑道背景，不知道多少女人折在她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发起疯来，他一个秘书，未必挡得住。
电话里许久才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不轻不重不甚在意地开口：“所以呢？”
沈朗被问得噎住。
所以呢？
他都说了，她有危险，他也不会去救。
“我明白了，秦总。”
他挂了电话，深深地看了一眼佝偻着身体的季染，心中下了某个重要决定。
秦林城将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明白？他能明白什么！
秦林城脱下睡袍，扔向地面。
阳光透过玻璃，一缕一缕洒进室内，照在男人身上，泛起金色的光。
修长的腿，迈向更衣室，他随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衣。
穿衣镜里，映出颀长的身材，冷峻的面庞。
打领带的指尖，忽地一顿。
女人的身影，再次窜进脑子里。
鼻尖萦绕起淡淡的青草香。
她从身后抱住他，慢慢绕到身前。
葱白纤细的手指，握着领带，脚尖踮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海藻般的长发缠绕白色衬衣，丝丝入扣。
他低头亲吻她，从眉眼，到鼻尖，再到锁骨，撩得她颤栗不止。
“阿城，别闹了。”
她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领带都打歪了……”
他埋首在她脖颈处，轻轻一咬，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丢进黑色大床……
情事上，她生涩被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是聪明，也照样落入他的圈套。
秦林城眸色渐深，面无表情地迅速打好领带，套上西装，冷着脸走出更衣室。
徐妈等佣人早就候在餐厅，见男主人一大早寒着一张脸，个个自觉地低下头，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秦林城在静得出奇的环境里，用完早餐。
“徐妈。”
男人优雅地擦拭嘴角。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徐妈走上前一步，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弯腰恭听。
秦林城淡淡地看了一眼，冷声问道：“那些旧领带，为什么不扔掉？”
徐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讷讷地应下：“是，少爷，我这就去处理掉。”
她朝边上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了楼。
*
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窗帘全部打开，露出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明媚。
空调打在24度，体感舒适。
新送来的文件，按照轻重缓急程度，由远及近地摆放于办公桌右侧。
办公桌左侧放着一杯黑咖啡，热气腾腾。
秦林城抿了一口咖啡，按下内线：“让沈秘书进来。”
“秦总，沈秘书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说是有朋友住院，需要他照顾。”
总裁办秘书室的小姑娘，嗓音甜美，软软糯糯。
秦林城一声冷笑，“啪嗒”挂了电话。
小姑娘抱着话筒，一脸蒙蔽无措，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
仁德私立医院。
季染陷入昏迷，沈朗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
主治医生，是个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大男孩。
他刚查完房，前脚踏进办公室，背后就传来“咔哒”一声，门被落锁。
回头一看。
“秦、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