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方姐听到这话连忙捂住嘴,虽然说话很解气,但是这样容易挨打吧?
文浅当然知道自己这样会激怒他人,但是她也不是对所有人这样,在某些人面前她可不会在意对方会不会生气。
果然男子往前走了两步,气势汹汹:“你怎么说话的!”似乎想要教训她一下。
女士把人抱住,一副委屈但是自己大度宽容的样子让文浅想起小说中的白莲花,不过这朵算是老白莲了。
“她都这样说你,你还护着。”男子气不过,有指着文浅说道,“我说你这人可不要老是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我们没有恶意!”
“你又是哪位?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文浅一副才注意到他的样子。
“怎么没我说话的份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要存心想倒霉,我也不建议倒你的田坎子。”
年轻男子才不管什么田坎沟壑的,他只觉得这个人欠教训,这张嘴这么欠,肯定跟不少人结仇了吧。
要不是他素质好,上早就招呼上去教她做人了。
如果是以前文浅肯定不会这么说话,根本不会故意惹怒别人。
但是她现在手里有空间,她也学会了把空间当武器。
前些时间出去收粮食的时候,在路边收进去了几块水泥板。
水泥块是之前的旧路,有一段修新路的时候就都被撬起来放到一边了。
文浅看到这个玩意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胸口碎大石,这么大一块水泥路板可把人压成肉酱。
如果是真的生命受到威胁,她不介意用自己的“囤货”给对方来一个泰山压顶。
人死亡后和她之前批发的放在空间里的猪肉有什么区别呢?
文浅自己悄悄在山里试过,用什么角度和方式可以让空间变成武器。
如果他们不来,文浅就只是想想。
但是他们硬要来恶心自己,就别怪她现在杀心起,很想试一试了。
“你要真是心里不安你早就来了。这么多年就是只蚂蚁,也从你们村儿爬到我们这儿来了,咋着?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们没想要你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对方话说的可温柔了,文浅说的前半句跟没听见似的。
“既然不是想从我这儿拿什么,那就是想送我什么吧?心里觉得愧疚的话这车能送我吗?有辆车倒是挺方便的。”
年轻男子翻了个白眼,这是家里给他买的,张口就是要车她以为自己是谁呀?
他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没见过这么物质的人。
这位女士似乎知道了文浅是故意这样的,于是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会经常来的,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你要是敢经常来我,我就去你们家,我知道你家在哪儿。从腊月十五到正月十五,我买上一车纸钱,从早上到晚给你们全家烧!”
文浅指着山上:“我爷爷奶奶就埋在这个坡上,要不你去地下问问他们?看他们答不答应你来。”
年轻人或许对纸钱没什么感觉,但是年纪大的人可受不了这种诅咒。
大过年的搞这些这不是故意触霉头嘛,于是女士又用哀婉的眼神看着文浅,最后十分不舍的被儿子塞进车里。
就在男子打开车门准备离开时被文浅拦住了:“把你们扔这儿的破烂拿走哦,好歹是花了你们好多血汗钱的买的,拿回去自己吃,补一补。”
文浅居高临下的讽刺话语让母子二人非常不适。
年轻男人快速把东西拿了,车开走,一边开一边骂。
“这就是个神经病!就你还心心念念的想来看看,你看她这个样子。没人教就是没教养!”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该教养她的人,把她扔在了路边。
“什么不容易?我们家好歹还买车了,她呢?还住在这个破地方!还敢看不起我!”
年轻人文浅小几岁,名字叫张家乐,顶上两个姐姐。
他的母亲叫王小萍,如果不丢孩子的话,现在他们家应该是四女一儿,而不是一儿两女。
这还是活下来的,没活下来的就不知道了。
张家乐虽然年轻,却是已经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因为一年多对方不生孩子,就离婚了。
正在物色第二次,张家乐不知道自己亲妈抽了哪门子疯,突然间想来找女儿。
家里人还有两个姐姐和亲爹。
亲爹拉不下这张脸,亲妈倒是一定要来,可是家里能开车的就是他,不然他妈就要自己走着过来,所以他没办法只好当司机跟过来了。
等车开走之后,陈婶儿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就是你……”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文浅点点头。
她甚至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文浅的爷爷奶奶并没有瞒着她什么,在文浅提问的时候,他们就直接解释清楚了。
同样的他们也把那家人的现状摸得很清楚,在送走自己之后,他们家又送走过一个,然后才得了个儿子。
应该就是现在这个年轻男人。
离婚又准备再结婚的消息,文浅在收粮食的过程听别人说过。
文浅去过他们村子,聊着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啊?怎么突然之间这个时候找啊?你都已经二十六七岁了,怎么突然找啊?”
其实陈婶儿他们以前和文家老人聊天的时候也说过这茬,万一养大了别人来找怎么办。
老太太说孩子不会跟别人走的,要走也会刮人家一层皮才走,她家的孩子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如今看来,老太太说的挺对的。
于是陈婶儿不知不觉就把这话说出来了,文浅听到这话之后笑了,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不关心他们找我的原因,我也没打算跟他们有交集。”
“你真的不想有个能走动的人吗?”陈婶儿看着她,想到逢年过节总是一个人,以前在城里人多,现在在山坳住着就觉得她孤单。
“跟谁走动也没必要跟他们家走动啊,您说是吧?”
陈婶儿有些担忧:“也是,就是不知道他们下次还会不会来。”
方雅早就下楼了,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听到文浅嗤笑一声,语气冰冷。
“他们敢来,我就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