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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带着压抑和妥协,余彤其实是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等他停下动作又忍不住刺他:“不是说让我再找一个。”
谈遇的喉结动了动,黑眸紧紧地摄住怀里朝思暮想的女孩。
半晌后他只轻声喊了声彤彤,在余彤听来带着点可怜的意味。
余彤微微抬头只看到他的下颔,伸手轻轻地环住他,手滑进他衣服里摩挲着那些伤疤。
谈遇全身都颤了一下却没有阻止,温言道:“没什么,不疼的。”
余彤的情绪没绷住,埋进谈遇怀里吸了吸鼻子,又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带着哭腔问:“现在疼吗。”
谈遇“嘶”了一声,说轻点儿。
余彤不依,又拧了一下,一边拧一边道:“你要么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你回来了竟然还敢把我往外推。”
谈遇不敢讨饶,摩挲着余彤的肩膀说错了。
他啄了啄余彤的头顶,“等事情了结了我一定离开一线。”
余彤微微退后些抬头看着谈遇,“这可是你说的。”
她说着走到沙发边开了落地台灯,暖黄色的灯光下整个客厅都温柔起来。
余彤抽了两张湿纸巾压了压眼睛,斟酌着问:“叔叔还好吗?”
谈遇在余彤旁边坐下,手环住她的肩膀,闻言沉默着摇了摇头。
“当年害死你妈妈的那群人,他们集团头目的儿子,代号k,这些年集结了各地区的残余势力,重组了k集团。”
谈遇安抚地紧了紧搂着余彤的手臂,继续道:“我一开始一直在找这个集团的资料,后来终于有了点眉目,却发现我父亲已经在那里潜伏多年。”
“最后一次见他是一年前,我们小队去东南亚执行任务,他那次本来应该撤离一线,跟着我们一起回来。”
谈遇说着闭了闭眼睛,话里带了明显的自责,“但是我那次受了伤,他大概认出了我,为了掩护我没能走成。”
这里面有多少的凶险无需言明,余彤扯着纸巾问:“是你爷爷派他去的吗?”
“我没问过。”谈遇拿过余彤的手把玩着,“做军人做警察的,有些事躲不过也不该躲。”
“这世道没看起来那么太平彤彤。”谈遇说,“危险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说着吻了吻余彤的额头,“但是为了你,我怎么都会活着的。我最怕的,是他们还会对你不利。”
余彤的眼眶又有些酸,反手环住谈遇的脖子吻了上去。
谈遇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在了沙发上,他似乎是认命一般,一手护着余彤的腰防止她摔下去,其他的就任由动作。
余彤胡乱啃了一通抬头去看谈遇,这人明明早就有了反应,却还躺的整整齐齐一副不做柳下惠的样子。
谈遇眼里带了点笑意也看过来。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余彤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手却往下搭在了他的皮带扣上。
谈遇终于有了点反应擒住了余彤的手腕。
“彤彤。”他有些沙哑的叫了一声,“万一呢。”
余彤没说话,倔强地盯着谈遇瞧,末了问:“万一什么。”
谈遇叹口气无奈道:“你是医生,比我更知道概率的问题,万一做了措施还是有了呢,万一我有一天......”
万一我有一天回不来呢。
不用想都知道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什么,余彤气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谈遇。”她呢喃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
“可是彤彤......”
谈遇话说了半句被余彤打断,也分不清是委屈还是生气,带着哭腔喊:“我不管。”
她红着眼睛瞪他,“我什么都不想管你懂不懂。”
谈遇闭了闭眼睛,手上微微用力反客为主的把余彤压在了身下。
“好。”他妥协道:“我给。”
那晚他们狠狠地做了两回,余彤后来后悔的不行,怎么讨饶他都不停,累的精疲力竭的时候被他抱去洗澡,迷迷糊糊听他在耳边说了很多话。
早上醒来有一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混沌感,想起昨晚种种又猛地去看身边,谈遇不在。
她下床鞋也没顾上穿就跑出去,隔着客厅看到厨房里的人影才松口气。
谈遇听到动静抬头,看清余彤的神色心口一疼,走过去把人抱到沙发上又去卧室拿了脱鞋出来。
“彤彤。”谈遇在余彤旁边蹲下,斟酌了一下道:“我等会就回部队了。”
余彤“嗯”了一声去揉谈遇的头。
“干嘛。”她撇了撇嘴,“怕我不放人啊。”
她说着伸出双手,谈遇把人抱住,笑了一下说不是,又叮嘱道:“我有机会就给你发消息,你自己要乖乖的,我在部队照顾不到你。”
“怎么这么啰嗦。”
余彤嘟囔着,“我自己照顾自己一直照顾的挺好的。”
“彤彤。”谈遇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道:“对不起。”
余彤往他怀里缩了缩,撒娇一般:“我不要这三个字。”
谈遇笑了笑,“嗯”了一声哄道:“我爱你。”
他说着就要凑过来,余彤把人往旁边推,嘴里道:“我去洗漱。”
门铃这时候响起,余彤转道去开门,宋怀信穿了身运动装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余彤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拜托他去外婆家接了煤球过来。当年谈遇走之前把煤球托付给了何均铭,后来余彤要了过来一直放在外婆家养着。
宋怀信把猫包递给余彤,笑道:“我还怕你没起,发你信息也不回。”
余彤想了想让开门口的位置,“麻烦你了。”
宋怀信说着不麻烦,一边把东西都搬了进来。
“我本来说你那么忙养在我那......”
他话说到一半抬头看到谈遇,愣了一下,似乎也不是很意外的说你也在啊。
余彤把猫包打开抱了煤球出来,煤球叫了一声似乎是对新环境有点害怕。这时候余彤的手机响了,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
她哄了两句把煤球塞到了谈遇怀里去一边接电话,煤球胆子小,缩在谈遇怀里甚至有些发抖,谈遇手忙脚乱的也顾不上问其他的。
宋怀信把猫砂盆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对余彤道:“你先去医院吧,这儿我帮你弄好。”
余彤看了看谈遇又看看何均铭,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样子两人谁都没理谁。
她快速洗漱完出门,到医院是十五分钟后,一边换白大褂一边问陆闲庭情况。
陆闲庭也是刚到,说特大车祸,估计等会有的忙。
两人匆匆赶到急诊那边已经是乱成一团,医生护士都恨得不能再生几双手脚。
余彤接诊的第一个病人情况还好,看起来只有轻微外伤。
“小朋友。”余彤一边听心率一边问:“叫什么。”
“李离离。”他边说边解释:“是离离原上草的离离。”
余彤笑了笑拿过笔记录情况,“头晕吗,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孩摇了摇头,说没有。
余彤点了点头问旁边护士:“送过来时候什么情况。”
“救护车上昏迷过。”
余彤皱了皱眉又检查了一下,“带他去照脑ct,留院观察。”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陆闲庭喊:“余彤你快过来。”
余彤应了一声叮嘱护士:“先联系他家人,然后照脑ct,观察他精神状态别让他睡着,有那个迹象立马来叫我,还有一定不能出院。”
挤过人群到了陆闲庭那,余彤刚想问什么情况就看到躺在担架上满头是血的林风眠。
“我看了一下情况不是很好要马上手术。”陆闲庭说,“我已经喊了神外的王主任也通知过手术室了,你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余彤愣了一下摇头,拿出手机给谢图南打电话,看着林风眠进了手术室才有些若有所思,好像从认识到现在,还没听过林风眠有什么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吖。期末周忙到窒息,如果有也在期末周的小伙伴一定也要加油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