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确定了,可玉真还是担心女儿玉清,这必须要带在身边,所以此行他打算从玉府带上一批人。小华是玉府官家,每日忙碌,也是大权高薪,管着几百号人,比当官的有过无不及,且玉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所以不能带走,只能选了小芳,她在玉府待了一年多,成长了些,虽然能力不及小华,且在外人面前也有些含蓄羞涩不善人际,但在内很是热情,与清儿也玩的来,让她照看也能放心,随后便是贴身护卫要进行挑选,不能全部带走。四人中的老大号紫玉,名北辰,高八尺(汉尺换算,一米九),腰间别着短剑,却善使拳法,身形精壮却十分灵活,闪身如雷动。老二号青玉,名南星,七尺有二,体态匀称,腰间别着四个颜色不一的铁环,可连可卸,招式变幻莫测,实力不容小觑。老三号黄玉,名曲风,身形消瘦有力,高七尺三,双眼顽疾,靠耳旁听风,比眼要利,比风要快,善使银针暗器,为人狠辣,出手必有死伤,所以在三人中常以感知辅助,不轻易出手。老四号碧玉,名时衣,身姿曼妙,是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身高六尺八,两团白玉如掌大,即便不见其貌,身姿依然婀娜诱人。她善使剑法,手持玉竹剑,剑鞘为黄绿相间,剑身剑柄均是通透碧绿,宛若玉竹。四人的名号都是玉真所取,兵器也是由他根据四人武功路数炼制,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老四的玉竹剑,来自灵壤星的金玉竹,是一把纯正的修士灵器。金玉竹玉真不知品阶,但在玉真的炼制之下把蕴含的灵气控在一品,对练气境修士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灵器,在人间那更是神器一般的存在了。他们不知玉真的真实根底,但从其样貌年纪也能猜个大概,所以入了玉府之后没有任何其他心思,是甘愿臣服,加上这一年的培养,对玉真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让人完全信赖。而其他的护卫便是由四玉去训练,遵循着玉真给出的功法,每个人招式有强有弱,而玉府的内功便能让人独步天下。这也算玉真的一支军队,每个人的实力都不是简单的人数可以堆积的,能轻松的冲进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可以说他们已经站在了凡尘的顶峰,只要玉真一个念头,便能让他们踏破生死大关,步入仙道。此次前往州府,花了两日已经准备妥当,让紫黄看家,带上了青碧二人,一行浩浩荡荡的十三辆马车,护卫只有左右各两人,穿深蓝衣衫,带着同色面具,留有双眼与气孔,但无嘴面,都背着一把长剑,骑着马左右打量,护着车马前行。前车是青玉坐镇,次车才是玉真,与女儿玉清和小芳同车,就如此看着二人玩耍。其中十辆车都是拉着黄金,每辆车上有四个大箱子,用上了两匹马,压的道上出现痕迹,被不少人跟踪,最后一辆车由碧玉垫后,正死死的盯着山林小道。车队前方几十米也是一队人,那是金万贯的车马,他带的人更多,但比不玉真那般富余,只有六车黄金,几乎带来了一半的家当,所以两旁打手护院足有二十来人,还花重金请了一位所谓的超一流高手领队,是位白须老者,灰白劲装,很是干练,背上两把长剑交叉,倒是有些高人风范。此去州府有二百里路程,路上车马也不止金玉二人,时常车慢了些被人追上,路过一辆马车让车队惊觉,青碧二人顿时警备,那车马之上的人掀开帘子看了看车队就扬长而去。拉着重金,所以脚程不快,这二百里路途需要走上几天,由于都是郡县豪绅,恐怕也用不了驿站,要么野外露宿,要么绕路找最近的县城投宿,相当不便,时间会拖的更长。正在道上,前方一人骑着马到了车前,见着前车护卫是拱手喊道:“玉老板,金会长让我传话,前方五里有处驿站,是否需要休息。”
“驿站?我等并非官员,能在驿站落脚?”
玉真掀开窗帘,看着那灰衣青年后如此说道。青年勒马笑道:“玉老板有所不知,驿站是明面只接待官员,只要给上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如此倒也合理,玉真在齐城就已摸透,这世界是无人不贪,那些驿站自然也是,这种地方也是朝廷伸手不到的地方,更是容易产生阴影,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道:“那行,让金会长安排一下。”
青年回声“好嘞”就策马回去,在一辆马车窗边说着什么。循着驿道走到了傍晚时分,就到了驿站门前,是个规模不小的大院,为齐城出城第一站,所以归属齐城管辖,便是由县令刘安负责,设有一位驿丞,三十驿兵,更有杂役若干,兽医数人,因为驿站有提供换马,所以后院里面是马厩。前有金万贯安排,玉真一行人到了便有十几位驿兵上前相迎,将车马拉到后院外墙边,卸了马匹绑到一旁树下喂草,随后众人就进了驿舍。驿丞对玉真等人颇为客气,安排在上好的房间,几桌饭菜也很丰盛,而金万贯在玉真隔壁,还时不时跑来敬酒,玉真也是给足了面子,亲自过去敬酒一杯,这才见到金万贯的随行。其身旁是两位小妾,左拥右抱,其余人是心腹家丁,而那所谓的超一流高手也在列,至于那些随车护卫都安排在外,啃着粗粮看管车马。玉真这边倒是只留了一位护卫,其余人都在下层房中,一人吃饱之后就出了驿站去车马处换岗。而上层房中是玉真五人,吃饭期间玉清很是活泼,坐在椅子上不太老实,双手拍的饭菜到处都是,被玉真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就老实了,场面也被端着果盘进来的中年杂役看见,其淡淡笑道:“孩子顽皮也是天性,不必斥责压抑了孩子。”
“你家孩子应该很幸福吧?”
玉真随口一说,那杂役闻言是突然面色沉了下去,没有再说话。若是曾经的玉真,想必会去追问,听听人生故事,但现在没了那种心思,也就沉默了下来,摸了摸玉清脑袋,突然门口传来动静。中年杂役放好果盘之后转身离开,在门口忽然窜出几人撞了个正着,顿时闹了起来。一位黄衣男子,一把揪住杂役,怒道:“你找死是不是?”
杂役是吓的脸色一青,连忙道歉,但几人并未接话,把杂役往旁边一边丢就看向了玉真房中。“哟,你们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听闻动静,正在隔壁的吃饭的金万贯跑了出来,看见黄衣公子时立即轻咳了两声,那公子转头,看见金万贯后又是一脸惊讶笑道:“哟?金会长?你这万年不出城的,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金万贯冷哼一声,说道:“少废话,这里都是贵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赶紧走开。”
黄衣公子闻言顿时不乐意了,走到金万贯面前昂首挺胸,拍了一下金万贯肩膀说道:“金会长,在城里我给你个面子,但在这地方,我说了算!”
气氛有些紧张,驿丞在那杂役告状之后也赶紧跑来,楼梯响出脚步声,很快到了楼道,跻身在金万贯与黄衣公子之间,急道:“两位,两位,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自己人?老常啊,你是不是不知道,驿站只给路过的官员食宿,怎么,这金胖子是几品啊?”
黄衣公子很是嚣张,这番话也激怒了金万贯,其推开驿丞一巴掌打在黄衣公子脸上,怒道:“老子现在是几品不知道,但是马上就比你爹还要大了,老子现在就代你爹教训教训你。”
黄衣公子挨了一巴掌顿时就懵了,随后一脸哭相,向身后几位下人招手,大喊道:“快来人啊!给我抓住他!”
一边退走一边大喊,不一会就把所有驿兵叫了过来,驿丞见样顿时为难,继续在双方中间不停劝说。有驿丞在,一群驿兵围在楼道两旁不敢上前,那黄衣公子便是县令刘安的儿子叫刘财,名字很好,可人品不行,经常来这驿站白吃白喝闹事情,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更是跟齐城商行的总会长金万贯杠上了,让驿丞头疼不已,两边都得罪不起。玉真是站在门前看戏,女儿玉清扒在腿边也看了个清楚,见着双方有动手的意图,从门边钻了出去,跑到黄衣公子刘财面前踢了两脚。刘财顿时脚下吃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让所有人都看傻了,这下刘财是一手捂脸一手捂腿。“这谁家孩子,真是可恶!”
刘财怒吼,也用力抬脚,迎面往玉清踢去,瞬息之间,一抹绿光闪过,刘财一只脚就飞了出去,吓的玉清露出哭相跑了玉真身边,这下更是吓人,驿丞睁大了眼睛,一时也手足无措,慌张的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这荒野驿站只有负责马匹健康的兽医,哪有人要的大夫,这刘财基本算是废了,而其身旁下人见样哪还敢冲撞,立即是抬着刘财就跑了,还不忘下楼捡上那一只脚。驿丞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颤颤巍巍的把金万贯等人安抚进了屋里,随后各种道歉,白送来好酒好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