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玉清的模样,很是可爱,梳着两个丸子头,身穿粉白长裙像个小小仙女,看的玉真不停发笑,一副老父亲的模样。野猪跑的累了,双眼发懵一头撞到树上,被玉清追到拿木剑使劲戳了几下,剑气划开粗糙的猪皮,流出鲜红血液,疼的野猪嗷嗷直叫,而玉清也被吓到,把木剑一丢,露出一副哭腔喊着:“爹爹~”跑回了玉真身边扑进怀里。抱着女儿很是幸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看,把它弄伤了,很疼的。”
玉清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快要哭了出来,玉真顿时心疼,拿出一副膏药说道:“拿这个去给它贴上,就不疼了,快去吧。”
玉清委屈巴巴的模样,拿着膏药还闻了闻,一股奇怪的药味,让她露出嫌弃的神情,立即举着手又往那野猪的地方跑去了,野猪见到来人,一个弹跳起身是拔腿就跑,就这么又追逐了起来。晌午时分,小华扣响房门,玉真本尊带着女儿出了试炼空间,而分身则进入了其中,暂时交换了位置。一打开房门,玉清就冲了出去,跑了一早上还是精力十足,对着小华喊道:“小华姐姐好。”
年纪这么小就能到处跑,说话还利索,不得不让人惊讶,但玉府下人也早就见怪不怪,对这小姐是喜爱的很,纷纷行礼道:“见过小姐。”
玉清元神在玉真的教导下,心智如今有三四岁的模样,所以很是懂事,在外面跑了一会,府中下人把饭菜摆好后她又跑了回来,自觉的坐在玉真一旁,几位下人就这么在旁边看着,等二人吃饱就立即搭手清理。今天没有继续教导玉清,而是带着出去逛街,玉府大门一打开就被无数人围了上来,但又自觉的让开了道路,玉真没有秉承古代的世俗观念,这一岁多的女儿也是抱着进了轿子,被很多人看见,那可爱清秀的面容无不是万千夸赞。这玉府小老爷出行,排场还是有的,跟了不少下人,护院带了四位,是玉真训练中最强的四个,三男一女,并称四玉,已隐隐约约有入道的迹象,在凡尘是绝世高手,能做到摘叶伤人,草木为剑。四人都戴着一副白色面具,穿着金色斗篷,没有人知道真容,他们也是半年前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那也是玉真出行的一个晌午,来了几个自称江湖一流高手的贼匪想抢夺钱财,几人在房顶跳跃而来,可谓是身轻如燕,轻功了得,手中刀剑耍的花哨,身形灵动杀将上来,四玉中年纪最小的女子拔出手中那把奇怪的绿色长剑,不过眨眼之间,一人一剑,毫无不留情的全部斩杀,从此再也没人敢来惹事。而无人知晓那出手之人叫什么名字,加上轿子四角都有装扮相同的人,以玉府为名,被江湖上称为四玉,为玉真的贴身护卫,只要他们同时出现,便能证明玉真亦在其中。街道人群不乏交头接耳者,玉真耳聪,闻言是微微一笑,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这么带着女儿去了自家最大的一座商号,这是他根据修士宗门的商号建立而来,算是一个大型的超市,里面物品丰富,也是这个商号使这处街道无比的繁华。里面有不少稀有的东西,来自遥远的国度,或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其中也有兵刃售卖,都是稀世神兵,所以引起了江湖人的注意,街道不甚太平,常有持械斗殴,让玉府增添了一份负担,需要派遣护院维护治安,官府也重点关注,但差役武力较差,管不住这些江湖浪子。玉真大轿未到商号前,管事便提前得到消息,铺上红毯,安排一众下人夹道相迎,大轿到了门前,人群两道也同来两座轿子,其一是红顶蓝帘的官轿,三人一并下轿,玉真单臂抱身,玉清坐在手臂,趴在肩膀看了看周围。官轿下来的是位肥胖大汉,黄玉束发冠,面容圆润印堂饱满,小眼睛大鼻头,厚唇齿白,穿着对襟宽袖长衫,金腰带,很是富态,他便是这齐城县令刘安,模样不甚讨喜,为人是亦正亦邪,以城中百姓为善,亦有贪污黑点作恶,是个两面人。另一人则是幞头帽,黄带棕袍,宽袖衫,体格相当,面容富态,大眼睛高鼻梁,右手盘两个玉球,左手满是金银玉石戒子,腰间青绿玉佩红穗子,他也是玉真老熟人了,齐城商行总会长的金万贯。刘安见二人忽然一惊一喜,拱手道:“诶哟,当真巧的很,金会长,玉老板。”
金万贯略微抱拳,也说道:“确实巧,居然一并到这白玉商号来了,我与玉老板都是闲人,倒是县令大人怎么有空前来商号,最近,事情多的很呐。”
前几句算作调侃,后两句带有戏谑的味道,玉真闻言是点了点头。近日齐城出了不少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不便站于门前说话,立即伸手说道:“二位,不必门前谈话,先里面请吧。”
“玉老板请。”
二人共同见礼,以玉真在前进了商号,这三人相聚,无人见过,那管事在玉真的培养下是处变不惊,而一众下人是无比紧张,做起事来有些哆嗦。商号共六层,占地面积足有上千平,花了玉真近百万银两才建成,也以此挤进富豪榜单,虽排列末位,可也算榜上有名,让那金万贯都是望尘莫及。三人坐落六层最高处,靠在一处边缘,没有门窗,能清晰俯瞰齐城,玉真坐在左侧,已放手玉清,吩咐了管事跟着,让她随意跑动玩闹,金万贯在右,刘县令靠里。玉真靠在围栏边,淡淡说道:“金会长适才所言,让刘大人头疼的,便是江湖动荡之事吧?”
刘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诶,确实头疼,齐城周遭来了不少所谓的江湖人,劫道伤人,与盗匪无异,且我听闻,不仅齐城,其他郡县也有类似事情的发生。”
金万贯甩了下袖子豪言道:“怎不差人去都抓了。”
刘安白了他一眼,说道:“齐城多大,我那小小县衙,就那么点人,去了岂不是送死,如今我已上报知府大人,只能期望派兵驻扎,解燃眉之急。”
金万贯惊道:“有如此严重?可知动荡源头?”
“这些都是机密,恐怕只有上层知晓,我等皆是奉命行事。”
听得二人谈话,玉真是若有所思,他所获消息也不多,没有亲自去查,若只是齐城出现,那还能往他这商号上引,可其他地方亦有,便不是他的问题,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刘安见玉真一直没有说话,拱手问道:“玉老板可有何见解?”
三人中如今属玉真最有话语权,虽然起家不算长,可财力在这州府无人可及。玉真被如此一问,淡淡说道:“我也仅是生意人,不懂天下局势。”
刘安本想继续追问,忽然被金万贯接话,岔开话题问道:“刘大人此行,不是专程为了找玉老板谈此事吧?”刘安有些不悦,打量了一下周围,随后小声说道:“我此番前来商号,是有一事想找玉老板谈谈,金会长你算是例外,既然来都来了,我便一同说了。”
这番谨慎的模样让玉真二人严肃,附耳过来,刘安说道:“不知二位,可有为官的想法?”
“嗯?”
金玉二人露出一样的惊讶表情,金万贯再俯身一问:“刘大人此话何解?”
刘安道:“只要花上银子便可,二位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玉真心中顿时惊道:“卧槽?卖官?”
这事他可听说过,且极其不利,一旦在动荡时期有人开始卖官捞钱,那便预示着朝廷内部出现极大的问题,开始以此来补缺国库,这种时候随时可能会改朝换代,投进去的钱财怕不是有去无回。而金万贯不懂得其中深意,当下认真考虑了起来,连番找刘安确认真假,从谈话之中得知,卖官乃是京都主持,是官方途径,根据捐献的银两获得对应的官职,也称之为捐官。像刘安这样的正七品知县,都得花上几万两白银,几乎不可能靠俸禄回本,所以各有心思,上位之后少不了贪污捞钱。金万贯是豪言壮语,说道:“既然朝廷有难,我等义不容辞,为免得一方百姓疾苦,我愿捐出十万白银,谋求个一官半职。”
话说的很是好听,刘安对其是刮目相观,露出笑意,旋即拉下了脸说道:“金会长有意,也不是我说了算,且这职位有限,不是人人能当,需上到州府,诶,自然也是价高者得。”
“那还真是麻烦,不过既然有这路子,大可一试,刘大人?劳烦你再给介绍介绍。”
金万贯从袖子小口袋中取出一锭十两元宝放在刘安面前,两人是相视一笑,随后看了看玉真继续聊了起来。整体下来要花不少钱,虽然玉真有近乎无限的财富,可他对此没什么兴趣,在这县城发家也只是缓解自己的无聊,也给女儿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要是有了官职,恐怕自己就没多少时间陪女儿了,会非常忙碌,且也吃力不讨好,还不如赶紧建庙收香火来的实际。香火?想到这个问题,玉真突然有了主意,女儿到十岁还有个八年多,倒是可以当个官去玩玩,再办点善事,在不暴露修士身份的情况下名正言顺的建庙,之后再慢慢发展就行。顿时玉真就来了兴致,也附耳听的清楚,事后给了刘安好处,与金万贯约定了一个时间,一同去州府找那位杨姓知府进行相关事宜的接触,下定之后散了席,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