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的医生，推完她就往楼下跑。
窜出医院旋转门时，摘下了伪装，人已经摇身一变，棉服牛仔裤，普通得丝毫不惹眼，凑近了路边一辆私家车。
他敲了三下车窗，车后座的人降下一条极窄的缝，刚好能把一只牛皮信封塞出来。
那人临街，抽出里面的一沓钞票，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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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人至始至终没露脸，“这是机票，出省之后别回来。”
…
程莹大出血，进了手术室。
通知到关廷彦时，他人如同凝固了般，眼底卷起惊涛骇浪，脸色沉郁到极致。
他一连给李云打了三通电话，对面开例会，无人接听，他煞气烈烈，直接去了一趟公安局。
男人怒火上头的时候，眼神特危险，特瘆得慌，令人心里头没底。
局里的人都忌惮关廷彦的身份，也知道他跟李云局长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都不敢怠慢，他还没开口，已经有盯梢的跑去会议厅通风报信。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关廷彦主动找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李云妥善处理好会议上的事，一边披着外套，一边进办公室，“关董，最近奔我这挺勤的，又为程小姐的事？”
搞刑侦这么多年，审的小罪犯不下几百个，大罪犯也有十余个，对人表情，情绪的研究，已经非常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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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一敲他这气场，完全不对劲儿，表情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关廷彦指尖微颤，夹着一支烟，一口没抽，任由烟雾溃散开，“程莹被人推下楼梯，导致流产。”
李云一愣，“你确定是被人推下去，我而不是踩滑摔下去？”
“确定。”关廷彦手搭上膝头，掌心搓了把脸，“我要你查个水落石出，不论背后主谋是谁，都抓。”
“你心里有人选？”
“没有，但能对她下狠手，十有八九是冲我来的。”
他心头发颤，讲不清道不明的倦。
李云沉默片刻，叫进来一名干警，“你跟着关董一起去医院了解情况，与程小姐接触过的所有人的监控录像都采集回局里。”
干警应了声是。
关廷彦却没起身的意思，他口吻阴森，“刚才我说的话，李局长好像没听懂。”
塔读@ 他说一个字，爆一颗雷，“我要你去查。”
干警解释，“案情采集工作，我也可以完成，不用劳烦李局长…”
李云抬手打断他，示意他出去，随后扣好警帽，“好，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出发。”
宁安医院建院以来，还没搞过这么大排场，七八名警察在医院各层楼排查，拷贝监控。
李云坐在顶楼最大的监控室里遥控指挥。
关廷彦去了妇科，跟程莹止血手术一同开台的还有两起剖腹产。
新生儿和母亲陆续从手术室里，健健康康被推出来。
他却知道，程莹肚子里那个小孩，已经流掉了，她滚下楼梯时，膝盖和手肘脱臼。
下体失了一滩的血。
手术进行快四十分钟，邱欢接到消息冲进医院，她面色苍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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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郁颓唐站起身，“是我的问题，疏忽了，没看好莹莹。”
邱欢焦急又伤心，“上次她是不是被人绑过，为什么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