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我娘亲险些去世，却险象环生，我娘亲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盛家存活于世，娘亲一定知道，但是没有计较，只是他们太过分，竟然还要伤害娘亲。”
纪轻澜眼底掠过杀意。
“话说，纪翎小姐呢？”林觉发出了疑问。
纪轻澜和纪啾啾同时抬头：“娘亲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没有，老祖宗今天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纪轻澜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就走。
纪啾啾在后面跟着他：“哥哥，你慢点，你要去哪儿？”
“找娘亲，她今天怪怪的，你没发现吗？她看完二师伯留下的线索就离开了，我觉得她是去二师伯说的地方了。”
纪啾啾咦了一声：“云雾山？”
“嗯。”
——
山雾似乎更浓郁了，铺天盖地，即便是用灵力，纪翎都只能看清一米左右的位置。
脚下随时是悬崖峭壁。
妖物不停的进行攻击，寻衅。
尽管没有受伤，但她还是察觉到疲累。
纪翎停下来，微微喘息两下。
金丹的修为，果然是不够用。
“累了么？”
一道忽远忽近的男声传来，难以辨明方位。
声音带着笑意和疯狂。
纪翎呼吸微微一滞。
从前便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如今听来更加熟悉了。
一瞬间，觉得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冷的。
曾经的她识人不清，收了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长了一副好样貌，十足十的乖巧。
可惜不过是用乖巧的伪装，掩盖住狼子野心。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纪翎思考了一下，想到了，
“赤霄。”
……
赤霄站在她不远处，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说出他的名字，他的心竟然是跳动了两下。
旋即冷笑。
原来她还记得他的名字。
真是不容易。
赤霄低声，阴戾的嗓音透着股缠绵的味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师父。”
“你竟然还活着。”纪翎语调平缓，没有什么起伏：“看来无垠之水也没有要了你的命，早知道当初就不折磨你了，直接杀了算了。”
“师父。”
赤霄似乎有些受伤：“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说这么绝情的话，你好狠的心呐。”
纪翎耳朵微微动着，看着白雾茫茫的世界，平静道：“别装了，你等在这里，不就是想要报仇么。”
当年她在冰窟中昏迷。
无尽的水将她淹没，她曾发誓，若她没死，等她离开一定要杀了所有背叛她之人。
再醒来时，她在山洞中，虽然不知道为何活了下来，但她的确奉行了自己的誓言。
直到如今，她还记得赤霄见到还活着的她时，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愕然与……不知命运的欣喜。
她这个人，一向是对得起自己的。
伤害自己的人，她也不会让他活的轻松。
她将赤霄锁进无垠之水中，放入法阵，他必定永世不可出，而同时，无垠之水会消耗他的生命。
即便他是上古魔兽，折磨个大概几千年也就死了。
后来她回山上修炼修养，便将这事忘却脑后。
没想到，他竟然活着离开了无垠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