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山背过身去，张慧芳穿戴好衣物。
温小山登上自行车，驮着张慧芳往最近的派出所赶去。
深夜的街道，连路灯也所剩无几。派出所里却灯火通明，温小山突然心安，这灯光存在的意义，就是在震慑犯罪。
张慧芳开始录笔录，张建明和姚金娜也赶到了派出所。
一见温小山在，张建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
做笔录的女警看不过，指了一下温小山，“这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
姚金娜脸色很难看，她不想跟丈夫一起丢脸，快步走到女儿面前，开始查看女儿的伤势。
张慧芳脸上有几处擦伤，脖子上还有扼痕。
“慧芳！你，”
张慧芳摇摇头，给了母亲一个勉强的笑，“我没被玷污。温小山赶过来了。”
姚金娜松了一口气，充满感激的看向温小山。
这时，张建明那边又闹出动静了。
张建明扯掉眼镜，狠狠拍打桌面，对女警察吆五喝六的，“他什么救命恩人啊？我看他就是强奸犯！”
温小山不想和张建明起冲突，默默退回到了门口。
女警气不过了，直接把笔录摔在张建明面前，“这位同志，你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啊？你女儿的笔录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流氓是一个叫肖国玉的！”
肖国玉！
张建明差点没摔倒，姚金娜直接咳了出来。
这位肖国玉，就是机械厂的肖工。是张建明很看好的女婿人选，仅次于江归。
“肖国玉？”
姚金娜望向自己的女儿，“你确定是他？”
张慧芳抹着眼泪，“就是他！我下楼的时候，就遇见他了，他说要和我谈谈，我说没什么好谈的！谁知道这个流氓一直跟着我，直到……”
张建明平静下来，捋了捋稀疏的刘海。
他坐在板凳上，目光灼灼的盯着笔录，看了好一会儿，他呵呵笑了起来。
“肖国玉，怎么可能是他！我看你和这个姓温的联手，一起冤枉肖工。你就是记恨我，记恨我挡着你们在一起了，对吗？”
张建明狠狠拍打桌子，女警水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你就是想报复我！”
女警起身，收起自己的杯子。
她冷笑几声，一脸不屑的看向张建明，“你是受害者的父亲？”
张建明愣了一下，不明白女警什么意思。
这时，肖国玉已经被抓获。
警察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住几天，观察观察情况。
审讯室。
肖国玉一脸无辜，坐在警察对面，他十指交握，显得非常镇定。
“我就是想回家几天，回家也不行吗？”
男警察叼着烟，踱步到了肖国玉跟前。上手狠劲一扯，把肖国玉耳朵上的纱布扯了下来。
“哎呦！”
肖国玉痛得眼泪直飞。
“你要干什么？”
“说说，你耳朵怎么回事？”
肖国玉蘸了蘸耳边淌下的血水，抵在鼻尖嗅了一下，十分淡定。
“过敏，自己挠的。”
“放你妈的屁！”警察没忍住，直接飙出脏话。
“打你那人身上沾了血，验一下就知道了。”警察笑了一下，瞪着肖国玉，“这只是最简单的法子。当然，我们还可以用些笨法子。”
肖国玉挑了一下眉，“你说。”
“比如，你留在张慧芳身上的东西。那玩意……”警察拖了一个长音，眼神中带着挑衅。
肖国玉突然暴怒起来。
“你放屁！我没有，我没有射，我根本射不出来！”
“……”
肖国玉的嘶吼声，穿过木板门，在走廊上飚出，顺着走廊蔓延开来。
不到半个小时，肖国玉全部撂了。
几张笔录扔在桌上，张慧芳掩面痛哭，张建明砸在椅子上。
肖国玉这个张建明最重视的女婿人选，不仅是个流氓，还是变态，更是个不举。张慧芳委屈极了，铺在桌上痛哭流涕。
“老张，你应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