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想到郭图会这么硬。
他们的初衷并不是要谋反,而是为了救出卢植。可是,他的儿子们,却把这一切都搞得很不光彩。要是造反救卢植那后果就太大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他就会被杀。就连宗员都不敢轻举妄动。
金双一时间也愣住了。
“杀。”
于是,郭图左右一拥而上。
“啊。”惊慌之中,金双挺剑相抗衡,可胆气已破了三二下,遂为郭图左、右数家所斩。“啊!”鲜血淋漓的脑袋,滚到地上,面目可憎。
“还有谁不服?”杀金双后,郭图睁着血红双眼,杀气凌扫过来。
宗员和其他人不敢动弹,但大家握紧了拳头,全身发抖。在这一刻,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金双和他们一起拼杀,有着袍泽之谊。
看着自己被害的一切内心边是很艰难的。
仇恨的萌芽,正在扎根。
“哈哈哈哈!”
郭图倒是哭笑不得。我最后掌兵。
我的时代即将来临。
郭与,郭与,你看吧,看吧。看谁的刀快,我就把他给杀了!看我杀张角,拿张梁。哈哈哈。
官渡!
郭与拉着粮草辎重指挥约一万五千大军来到这个黄河渡口。
旌旗鼎沸甲兵。拥兵临官渡。
对现代人郭与的味道则另辟蹊径。
“袁曹争雄,官渡成败。”郭与被典韦等人左拥右抱、面江北上,内心略有感触。
“跨过黄河,便是冀州地界了。不知道,郭图那厮是不是已经掌权?”一个身着便服的人站在人群中大声问道。典韦满脸激动地揉着手说。
“按照他的性格,急躁程度。应该早就掌权,没准已经在谋划攻城了。”“是的,我知道。你看我这样子,还不一定会有结果呢!”郭与微微一笑道。
“那他兵败的时机,岂不是近在咫尺了?”典韦更加激动。
“不出三天,北方必有消息。”郭与笑了笑。
然而郭与喜归喜,却依然不缺乏淡定。因其深知郭图的死只是一道开胃菜。
后面是张角、张梁、孙乾、戏志才。
更后,则是那会星云集、名士云集的三国帷幕。
“虽战过黄巾,杀过朱儁。但是时代才刚刚开始,没准有一天,我也能临大江,战河北。唱一曲金戈铁马。”
郭与在心里笑了。
“走。”停了一会儿,郭与转过身去。
“干啥去?”典韦连忙追赶。
“钓鱼去。”郭与说。
“钓鱼?”典韦惊讶不已。
“临大江,而不垂钓。岂不是很可惜?”“你是钓友吧?”郭与笑着派兵把鱼竿弄到手。他的钓具是一把铁钩,上面还有一个小圆点,用来装诱饵,并挂上一根细线,再将其绑在鱼杆上吊到水边,然后用力拉出。很快郭与就到官渡钓鱼去了。
东风徐来,河面飞动。
在鱼身上?
郭与钓到的自然不在鱼儿,而在豪情。
欲谓人之败亡,则先令其发狂。
此时此刻的郭图简直是癫狂了。
一个眼眸里满是血色的男人,饱满的肚腹里,尽现着执著。战争!
杀死金双后郭图摄军。
他首先做到了,是而卢植营兵三千。他把原来在军队中担任过统领职务的将领全部调动起来。把他们领兵权限,扩至6千人。他把所有的兵都叫他“马队”,而不是“车骑”。命吴匡监阵本营,又杀猪宰羊犒赏军队。
二是命令宗员等人点燃清兵的马匹,以备拼杀。
未几,郭图在中军帅账中,会议群将。这一刻,他已是大不一样,美滋滋地吃着,满脸通红。
身上衣服也已换了,扫了几天脏兮兮、脏兮兮,很是爽快。
“兵马总共有多少?”郭图问吴匡道。
“总共二万一千三百二十人。”吴匡答道。
“辎重如何?攻城器械可否完备?”郭图接着问。
“卢将军准备十分妥当,攻城器械,一应俱全。”“是啊,我也准备了不少的兵器。”吴匡道。
“大军士气如何?”郭图接着问。
“尚可。”吴匡道。
一番对答之后郭图内心激动,已达到高潮。他拉着马队向城墙外进发,准备在这最后时刻与城寨决战。他抚掌而笑道:“兵马充足,士气尚可,攻城器械,一应俱全。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宗员双眉紧蹙却忍。
“但是黄巾尚有五万精兵,城高,粮多。”吴匡道。
“卢植将十余万黄巾,打的只剩下了五万。难道我还怕五万黄巾不成?”“你说的对吗?”郭图不同意。他是一个非常有魄力的人。心中暗忖,郭与精兵数千,破贼十五万。
卢植又精兵2万,破张角10余万。
轮到自己了吗?
“我准备明日攻城,你们下去准备吧。”
郭图道。
“攻城,不如夜袭。”吴匡看郭图不听就说。
“原来如此。我们远来,张角兄弟,必不会认为我们会夜袭,肯定没有防备。”“哦?那我就去看看了。”郭图突然间便叹了一口气:“吴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
听了郭图的夸奖,吴匡内心感叹不已。
其实,那也是一个坑人。你知道,如果我不说的话。只因明攻必败,所以说夜袭。起码有了点机会。
“明日夜袭。”
郭图更改指令。
“诺。”
宗员与吴匡等同应诺。
“我晓诸位怪我杀金双,但不杀他不能服众。不能服众,则不能攻打张角。不能攻打张角,则没有大功,没有大功,便不能封侯。我承诺,只要战胜张角,便向大将军为你们表功,你们齐封列侯。”
郭图又知过刚易折衷,遂诱其利,抚慰诸将。
“诺。”
宗员和其他人心里冷哼一声,表面答应了。
因此,在汉军大营中,士卒整兵武备,以备明夜袭扰。
当晚,风高月黑,宗员及众率军大将谋。
“卢植将军认为黄巾精锐,所以暂缓攻城。郭图不晓领兵,以为夜袭,就能成功。十分可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放弃攻城呢?”宗员说。
“我们阳奉阴违?”
有个校尉问。
“不,我们见机行事。没准,黄巾真的是没有防备呢?如果这样,我们便与郭图一起,攻破黄巾,赚取大功。如果情况不妙,我们便见机开溜。让郭图死在沙场。我们再联合上表朝廷,说郭图昏庸,将责任全部推在他的身上。”
宗员摇摇头说。
“原来如此。”
“进退都有余地。”
众将心生敬佩,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