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是的,我还要说,做我们的十万大军只是个摆设呀!
杨纳海:也是一句人话,唉,你们说说看,朝廷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夏连:咱俩别这么挤眉弄眼了怎么样?
挺苦的,等会多喝几杯就慢慢说。
杨纳海:善!
两人齐齐搓了搓眼,却扭头看见夏严隆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盯着两人。
夏连:......
杨纳海:......
“你俩干啥呢?”
夏严隆满脸疑惑地问。
两人都有点反常,话都讲得不好,只是挤眉弄眼。
这如果不是因为夏严隆了解到两人在各个方面还算正常,几乎会认为他们之间有某种特别的爱好。
杨纳海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会儿才说:“殿下,可朝廷派了谁?”
夏严隆脸上还充满了狐疑“你刚才是猜出来的吗?”
杨纳海与夏连齐齐点头。
“不算是吧。”
夏严隆略带深意地说“就是有一些二狗子做了一件好事情。”
“二狗子?”
夏连和杨纳海齐齐蒙圈。
夏严隆的眼角浮现出一丝的狠厉,“有些人啊,想做初一,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客气,直接给他来个十五?”
杨纳海对朝堂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
但是夏连看着东面,加上太子殿下刚说完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太子殿下嘴里二狗子应该不是大皇子?
大皇子任并州刺史是一段时间前的事,并州正好位于青州以东。
还有,那个满朝文武都有胆向一个亲王动了兵,却没几个人。
就算得到皇上的秘密指示,也不大可能这么偷偷摸摸地到来。
因此,夏连认为这二狗子很有可能成为大皇子。
大皇子二狗子.
不说了,还是很般配的。
好吧...他那么认为不是很正确吗?
殿下似乎尚未下定决心谋反。
杨纳海瓮声瓮气的说道:“殿下,那必须做十五,这口气不能忍。但......殿下,那二狗子的到底谁啊?”
夏严隆甩开袖子:“老二!”
“老二?”
杨纳海还是满脸疑惑,那是什么东西啊?
他刚要问,就被一旁的夏连拉着袖子“干嘛?”
“别问了,大皇子!”
夏连小声说。
杨纳海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大皇子,这是因为被周黑塔追了一路,心怀不忿,前来报仇的吧?”
夏连看着夏严隆渐行渐远,慢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边低声对杨纳海说道:“你别用你那狭隘的想法去想大皇子,那也是个枭雄。不大可能会因为周黑塔抓了他一路,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选择明着来的方式,或许会比这种要好。”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夺取青州?”
杨纳海想了想,接着,他越想越不明白,悄悄地摸了一下,派出了八千人去做一件事,其实,我很看不起他们呀。
夏连思索着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周黑塔上次为什么会把大皇子追了一路?还不是因为他悄悄的钻到了青州,和高平等城的官员暗中联络,伺机分化青州。”
“咦,原来大皇子这么恶心的。难怪殿下刚刚说大皇子做初一,他要做十五来着。兄弟,帮哥助个力,我要去跟殿下请命去灭了那八千人。”
杨纳海给夏连当头一棒,贱兮兮地说道,眼神却是异常灿烂。
这种气他一定要给主子。
夏连怪模怪样地看着杨纳海避开他的魔爪。
“你省省吧就。顺利领命,然后来一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学个周黑塔他们,来个杳无音讯,一口气杀到并州去?”
夏连轻蔑地瞅见杨纳海,说。
杨纳海一愣,一脸的愕然,“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怎么想的都知道?但我可不是想杳无音讯,那是周黑塔那几个混蛋干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干系。我,我顶多就是跑的远一点,然后再给殿下传军报。”
夏连冷哼一声,“那还不是一样,这事你想都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帮你的。我感觉,这次的战事对我以及侦察连格外的重要,我是不可能因为这事而在殿下的面前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的。”
杨纳海唇角微微一吸,这个哥哥,白承认。
“行行行,你不帮就不帮,我自个儿去。我就不信凭着我自己,会摆不平这等小事。”
杨纳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傲娇的表情。
“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夏连劝说着。
杨纳海摆手,“洒家自有主张,不需其他,凭我麾下两千重甲骑兵,在并州杀个来回又何妨?!”
夏连:......
你丫子你可真飘飘然啊!
夏泽带来的重甲骑兵如此之多,没有一个能像你们小子一样飘飘然。
欠揍了一顿!
杨纳海想了想怎么劝说夏严隆让自己往南走,然后往东走,对大皇子又是反胃又是恶心。
同时,夏严隆之想,实亦然。
直接高调地跟老二撕脸当然是不可能了。
但是背井离乡,没人能说出一句话来。
是的,那女山贼是怎么称呼的?
夏严隆想有点意思性地掩饰自己的身份,便忍不住想起了被自己派往益州的女山贼却蓦然间,他怎么想都不记得那个女山贼的姓名。
一巴掌打在脑门上,夏严隆千万个鄙视自己。
就是这样,也期望别人为自己服务?
简直想放屁。
连人的姓名也想不起来了,能做什么呢?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后,夏严隆心中终于浮现出那个女山贼。
哼...似乎在喊...梅二娘?
就是这样的称呼才对?
似乎有,似乎没有。
若任梅二娘到并州兴风做雨似乎是一个好办法。
遗憾的是梅二娘已前往益州。
猛得夏严隆突然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了曾读过的小说。
他能彻底明了过来呀!
“升帐议事!”
夏严隆大叫起来,夏连急着应诏,派兵提审各路将领。
允街城即县衙。
除还留在莽莽群山中等待邓青与林国人勾肩搭背的姜炎,封西铭。
驻守媪围城的冯成、张济,以及降将李老二。
驻允街杨纳海、侦察都尉夏连及诸将领,全部集结而帐。
夏严隆眼睛在李老二那副憨态可掬的面孔上停了一会儿说:“金城郡战事目前看来,似乎是要暂时告一段落了。邓青能停,但我们的脚步不能停。”
“本王决意,派遣一将率军一万东征,好生安抚一下安定郡那些惴惴不安,心思飘摇的各地长官。同时,找寻安置营东路军,将这些攻城给本王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帐下杨纳海目光突然一闪。
没等夏严隆说完,便箭步上前大喊:“殿下我走了!”
杨纳海的这口气让堂上的人大吃一惊。
“你,这么积极的?”
夏严隆疑惑地看了杨纳海一眼。
在杨纳海表情之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朗声喊道,“没有殿下,就没有我的今日。有人欺负到殿下的头上,那就是欺负到我杨纳海的祖宗头上,这口气,绝对不能忍!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且,还是要加倍的还回去。”
这话一出,堂中别人脸色不由有些汗颜。
论拍马屁、拍马屁就是本质呀!
杨纳海这个家伙,看在相当憨厚的份上,没想到一拍马屁,居然这么张扬。
被教导的!
夏严隆忍不住笑了,“所以,这才是想要领军东征的真正原因?”
“不。”杨纳海一口就给否定了,“殿下,在东征之前,我能不能先率军南下一遭。那八千人马堂而皇之的闯入我青州境内,实在可恶之机。他们这种行径,完全就是对殿下,对我青州诸将的挑衅。末将以为,一个人都不能让他们完完整整的回去。”
堂上的众将立刻都同意了,共赴国难。
“殿下,必须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请殿下准允末将南下,会一会这东来的精锐之师。”
冯成出列怒吼。
这位外表相当憨厚的汉子即使以再平实的口吻讲话,听来都像吼叫。
说话,似乎从小就养成了咬紧牙关的习惯。
闻听这话,杨纳海眼神幽幽。
小贼你正准备和我抢差呢?
他再次展开的目光交谈。
夏连有着这灵活的头脑却很明显冯成不是。
他直愣愣的看了一眼杨纳海,接着说道:“殿下,杨将军历允街战事,想必身心皆十分疲乏,不妨在允街好生将养一段时日。而我率部驻守媪围,这几日间寸兵未动,不论是末将还是将士们,都闲的有点儿心里闷得慌,正好借此机会出去散个心,杀个贼。”
“况且杀鸡焉用牛刀,杨将军出马,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瞪大了眼睛的杨纳海听了冯成的这句遗言后,面色终于慢慢缓了过来。
也是人话。
但是他无意买这笔帐。
就算承认他的兵更强一些,可这个差事,他是不会让的。
杨纳海立刻上前说道:“殿下,我的兵一点也不强,用来对付那些跳梁小丑,最是合适不过。而且也没有因为打仗而累到。身为将士,为殿下打仗,那就是生来的职责,怎么好意思说累?累,那是不可能累的。”
冯成微挑眉毛.
夏连一付眼观鼻鼻观心之态,实则内心有些许小小的念头。
可他心里明白这差事命中注定与自己无缘。
他现在掌管侦察连,殿下早已经把他这一千二百人的用途,安排的西铭白白的了。
对于张济和李老这两位将军来说,即使心中有什么想的,只能想罢了。
管郜之事使他们这些人头上如今挂了把剑。
一个人带兵出门?
这个问题想一下就可以了。
他们自己也很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可能。
即便是殿下对他们放心,他们自己现在都有些不放心自己。
特别是李老二是管郜老伙伴。
管郜在殿下嘴里做二五仔的时候,此刻连在这位置上站起来也是有几分心虚。
堂上诸人的心思不一,夏严隆始料未及的是,一次东征的计划,竟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东征会不会这么牛?
是不是他找不到这个好处?
“冯成,杨纳海,要不然,你二人打一架吧?以武论输赢。”
夏严隆表示。
杨纳海立刻来劲了,要打冯成这二百五的人已是好久。
今天的机会正名呐。
“殿下都吩咐了,敢不敢?”
杨纳海煽情地问。
冯成一声冷笑,“这有何不敢?我就怕你到时候会哭。”
“我会哭?你怕是在放您娘的屁。来来来,演武场上趟一趟,让洒家看看你这谁到底有多深!”
杨纳海气得乐不可支,小子猖狂呀。
等等,外公教的很好的人。
“走!”冯成挥挥大手,带头一步出发。
杨纳海怒目圆睁地从冯成面前挤出来,走出大厅。
两人揪到演武场演出,但夏严隆好像无心准备出门。
眼睛落到夏连、李老二身上,略作思考说道:“夏连,这个差事,你去办吧。把李老二带上,给你当个副手吧。尽快将你侦察连的兵力,补充至三千!”
夏连带着李老二满脸惊讶地抬起头看着。
两人走了?
殿下这样做也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此堂的诸将刚才认为殿下必选杨纳海与冯成两人中的一人。
却完全没有想到,太子殿下选择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的两个人。
自吩咐已下,夏连毫不含糊,上前领命同时问道:“殿下,末将是否也要先行南下,解决了那支八千人的敌军?”
夏严隆表情沉穆地轻轻点头,“本王的意思就在这里,你们只有三千人。却需要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我一不会给你们的援军,二不会给你们多余的粮草,所有一切,都需要你们自食其力去搞定。本王能给予你们的,唯有一本战术,独属于侦察兵的战术。”
“你二人若是后悔,现在就可以说。出了允街城,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面临你们的,可不会是本王的什么好脸色。”
夏连心里立刻明了过来。
后来才知道殿下选择了他们侦察连,其真实目的就是练兵。
较早进攻允街城时夏连也曾有过这样的推测。
其手下兵马、殿下显得特别上心。
“喏,末将定不负殿下所托,恶心死东边的二狗子!”
夏连震声音说。
夏严隆的脸色有些不太清楚,说你们不要说话。
还东二狗子.
比起夏连的沉稳,李老二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境界,是一种无话可说的触动。
他好感动!
他全然不顾,管郜这种事后,殿下非但不处罚他,还一如既往地重用他。
就是再生父母恐怕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
“殿下,末将......末将,末将哪怕是拼至最后一兵一卒,就算是死,也要咬那东边的二狗子一口。”
李老二异常兴奋地跪在地上,大叫起来。
实际上东边那只二狗子何许人也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夏将军这么一说,自己就落伍不了。
夏严隆淡淡一笑,放心不下者,自己决不允许复用。
管郜这种事就是这么一回。
无论是张济还是封西铭或李老二,管郜以后,夏严隆认真地观察、剖析。
还要背地里捅他一刀是不行的!
夏严隆此刻已经有了这样的信心!
“看样子,我们冯将军与杨将军之间的大战,尚需一段时间,我们聊聊接下来的事情吧。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如何,有很多的因素,但军心如何,是一大关键。”
夏严隆喝了一口茶,严肃说道,“故,本王决定,启用军队番号,以此来赏赐作战骁勇、军心向上的部队。”
夏严隆始终认为军队离开了番号就失去了灵魂。
而青州在军事方面的事,却始终是混乱不堪。
就象目前的状况一样,仍然混乱不堪。
将领们基本是夏严隆在萝卜上随便一插就能搞定,暂时调动更是司空见惯。
这对一支军队的发展是很不利的,夏严隆利用战事暂时平息的机会计划实施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
161章优胜劣汰法则
番号到底是什么玩意,在场人都不懂。
不过听到太子这样说,似乎是个相当高、相当比的人。
此堂中诸将军颇感兴趣,然多不敢过问,如张济,李老二等。
无声地倾听就是他们感到这时最美妙的表达。
夏连总是在等待别人开口询问,原来他已经等待很久了,愣住不见有人说话。
迫不得已,他又不得不上前问:“殿下,番号是什么?”
“部队的姓名!”
夏严隆以自己认为最为简明的归纳来说明番号是什么。
随后他又说道,“番号,也可以理解为是一支军队的灵魂。譬如你叫夏连,这个名字所代表就是你这个人,代表的,是你这样独一无二的一个人,世间再也找不出除你之外,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是如此,部队也应当如此。”
这样说你就会知道。
本来所谓部队番号是为部队命名。
这个问题,似乎也很容易。
夏严隆仔细看了看大家的神情,才明白原来大家将番号这件事考虑得过于简单。
但是他不考虑要说明的问题。真相定理。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但在青州,不是所有的军队都配拥有番号。自今日起,累积军功最高的军队所属将获得番号,第一个决出之后,依次轮流第二个、第三个,凡每次,皆取最优者。但也有最低军功门槛,低于这个门槛的,没有资格。”
夏严隆对这件事的说明也是特别朴素。
总之大致是这样的,你听得懂也懂,听不懂再讲。
殿内众将领都是一脸恍然大悟之态,顾左右而言他之间,似有交流沟通之意。
但是,也有点害怕。
不过番号这东西,还真让他们着迷呢。
后来打仗名号出了家门,想起来都莫名其妙地有点小小的兴奋。
“殿下,若依军功而定,末将恳请殿下,准予卑职单独成军,北取武威郡。同时,末将恳请殿下派遣一二信任之人为副,以为节制。”
张济出名单。
那就是他在这儿站了那么半天才说出的头一句。
夏严隆带着一丝深意,微笑着看了张济一眼,“张将军总算是站出来了,本王一直在等你。虽然你在媪围城上的所作所为,很是荒谬,但本王依旧相信,你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
张济老脸极不自然地红了一红,真是夸了他一顿,可咋一听到就那么不对了。
“身为降将,卑职心中很是惶恐。尤其深得殿下信任的管郜,却做出了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末将便觉得更加惭愧了,无颜面对殿下。”
张济毫不谦虚地说。
宛若橡皮人的境界正是张济正常的生活方式。
就算他心里真的有点忐忑,从表面上看,这个人也是欠打。
夏严隆玩味的笑着,“既如此,你此刻为何又站出来了?”
张济坦然道:“人有好坏优劣之分,军队亦是如此。卑职方才听殿下一番话,蓦然明白,殿下似乎是打算明着将军队的好坏优劣更上一个台阶,以达到只养精锐之军的目的。获得番号的精锐之师,必将在获得更高的军饷,更精良的军备,而战力低下的军队,久而久之,便会变成府军、地方军,乃至于解散。”
“末将不知道猜的是否正确,这仅仅只是末将的一番斗胆猜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因为想到了这些,末将就不敢再心怀惶恐的继续等着了,想争一争番号。”
夏严隆并不否认,甚至还有些赞赏,“你说的,完全正确。军队不想闲人,更不会养没有战斗力的军队。尤其是,本王每个月是拿出高昂的军饷在养,还要打造精良的武器、盔甲,这一切,都是一笔无比奢靡的花销。”
“莫说是大夏了,放眼整个天下,恐怕都没有哪支军队有如此的待遇。在如此情况下,放任军队野蛮生长,本王岂不是把自己在当傻子玩?”
“殿下对于将士的关照,的确是天下首屈一指。末将斗胆有一建议,既然殿下打算对军队进行军功核定,以赐番号,何不趁机,对每一位将士,也以军功核定?施行优胜劣汰法则。”
张济表示。
太子的所作所为着实令张济佩服不已。
那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
安置营等不说,单说张济亲眼所见,便足以使他对生活产生疑虑。
发给一般士兵的军饷是前所未闻的。
放眼世界,没有谁能与军粮相比,那么伙食呢,就不如他这当差的将军。
他隔了三下五除二也许就可以整理出来了,可以青州手下一般的士兵,人手数顶锅盔,当干粮,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食之犹贼清香。
而说到这些来由,张济更是说牛批。
将士享受的这些都是太子抢来的世族门阀口。
这事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太子才敢去做。
今天的皇上,传闻曾打定主意削藩,但是...压力过大,一笔勾销。
结果却把太子这个声名远扬的纨绔殿下搞得焦头烂额。
并办得那么感人和激动人心。
夏严隆望着这混混般的张济突然有种见知音之感。
这件事情他来不及开口。
军队军功批准,士兵怎能少,则须杜绝滥竽充数、浑水摸鱼的人。
“张将军的建议很好,此事不需斟酌,就这般办吧。”
张济自是尽言,夏严隆便不必多说,直接拍板下达指令。
“遵殿下令!”
众将异口同声,领命而去。
这次短暂的谈判反而使两人产生了预感。
太子,这回恐怕决心,统一青州。
什么谋反不谋反,似乎太子殿下本人就没这么担心。
造一把最利的刀子把跳梁小丑都切出来。
莫名其妙地,像夏连,张济等诸将军,竟然有几分怦然心动,心潮起伏。
“张济,你的请求,本王准允了,于你一万兵马,择吉日出征。但必须悄然出兵,昼伏夜出,不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中,以免影响全局。”
夏严隆说道,“这是你今后的本部兵马,本王不会另行更迭,至于兵马来源,你原有兵马依旧归你,另行划拨允街城降军七千,如何?”
张济对这个问题自不必说,甚至有点动心。
太子殿下手下的军队,如今都是萝卜坑洼洼的,根本没有多余兵马送给他。
能予者,亦仅妪围城三千曾守,而允街城万余俘。
这一切,张济心里也一清二楚。
故其何处寻得,总不他让太子踹了个将军,把别人家的兵马交给自己这还不清楚跟足的降将?
这件事情,换成他张济本人,感觉肯定是没办法了。
“喏。”张济躬身应诏,然后问,“不知道殿下要派谁去当末会的副手呢?”
夏严隆这时也正在想这件事,做人一定要有派头,只是他没有为了见张济。
此人可信性,暂过。
他府第里的这几个死士那可是无所不能。
管郜事件之后,他着重调查张济,李老二和封西铭等数人。
即漫不经心地观察一下他们的日常生活,追溯了一下他们的五服,知道他们的习惯,比如几点钟吃,爱吃的和交的,交的那个人,还有哪些习惯呢,爱交什么样的朋友等等。
好吧......也许就是那么一点小事。
总之,暂时的疑虑,是可以排除的。
认定应不是什么万恶二五仔。
“过两天你自然便知道了。”
夏严隆突然想起成老徒弟。
没有一定的军队经验,如何才能胜任当地工作,就得把他们练好。
候选人,只有他们。
“喏!”
杨纳海与冯成两人决斗最终落幕。
两人鼻青脸肿、热气腾腾地出现在大厅。
此时,众人领军令正要告退。
见两人如此的样子,齐齐定住自己的步伐,笑在嘴角。
这个乐子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可以看见。
“殿下,我赢了!”
杨纳海咧着嘴,乐滋滋地跟着一个傻子似的,突然有些隆五的味道。
嘴角扯得裂开,一张嘴,便向外充血。
但是杨纳海完全不在乎,那个样子还是蛮兴奋的。
夏严隆略带惊愕地看了看两人并称赞,“真是我的两员虎将啊,肯定挺累的吧,赶紧下去治治伤,歇着去。”
“殿下,我无碍的,就是冯成可能伤得重一点,需要好生将养几天。”
杨纳海瑟地说,看冯成这一刻的那副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冯成气急得直翻白眼,要不是这一刻真的没有多大气力,自己肯定不会放过杨纳海这个小人。
太小的人群!
“都好好歇歇,本王看到你们的能力了,都很棒。”
夏严隆劝说。
“多谢殿下关心,我真的没事的。”
杨纳海忙道,“殿下,那东征之事......”
夏严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奥,对,这差事,就让夏连去吧。他的侦察连新立,需要好生磨炼一番。方才想找你二人商议一番的,但看你们斗的火热,说了反倒是打搅了你二人的兴致,也不打紧了,这事谁去还不都是一样。”
杨纳海一愣.
他胜利,但东征与己无关?
他的大计划无从实施.
冯成不禁是呵呵两声笑了出来。
赤果果冷嘲热讽!
杨纳海回头狠狠地盯着他“手下败将笑什么呢?没办法,又要去了。”
冯成丝毫不杵,挑眉说道:“谁怕谁啊,方才那是我失误,让了你一只手。有本事你等我歇几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爷的手段!”
杨纳海冷冷的哼了声:“手下败将!”
对于太子殿下自然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对于夏连却能有所评论了。
“夏都尉,打一场?”
杨纳海唇角一扭,一脸的凌厉。
这拆散自己角落的人一定不放过。
夏连毫不怯懦,知道如果没有和这个厮打过一次,自己肯定会心甘情愿。
尽管不会再有别的事了,可成天烦心,就够恼人了。
“行,我跟你做过一场,也好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夏连走出来说道,“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先治治伤,歇口气。”
“不用!”
杨纳海眼睛一瞪,一声怒吼,“就洒家现在这个样子,拆你这一身骨头,足矣。”
夏连淡淡一笑,这个孩子,果然有些飘飘然呀!
“那走吧。”
两人离开县衙大堂直奔演武场而来。
夏严隆看着都有点困了,自己其实也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