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哭闹不已,饶的旁边安心吃饭的客人都不得安宁,纷纷站起身躲避开来。
未必大家就信了此人吃错了东西闹肚子这件事,毕竟小饭馆也开了这么多月,这饭菜的味道到底新不新鲜,只有真正吃进肚子里的人才知道。
双喜在一旁看着还未开口,婉娘就忍不住上前道:“你口口声声说吃了我们店的菜才闹了肚子,那你吃的是哪几道菜,不如先说出来分辨分辨?”
好,双喜在内心暗暗给婉娘点了个赞,既然对方有意陷害,不如先拿出证据来证明真的是在自己饭馆里吃的菜,不然饭馆的人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在地上的人坐起身来,估摸着也是觉得自己躺在地上不好回话,表情一脸愤慨,装的是十分像的:
“饭菜都吃了,你让我怎么给你证据?吃的是什么?菜自然是你们店里最出名的东坡肉,还有那新出的八宝豆腐汤,我可是看在你们店里的菜富有盛名,这才特地来吃的。”
说到这里,那人又立马转换成一脸痛苦的样子:“谁曾想也是个黑心店,居然用那些不新鲜的食材,坑害我们这些老实人。”
旁边围观着的人群,听到这人念出的两道菜都是小饭馆里的特色菜,本来不信的天平逐渐也有五分开始倾斜了。
而一旁围观的人里,或许还有此人的同伙,居然也开始小声的议论道:
“上个月我在他们家吃了顿饭菜,回到家里也是腹泻不止,只不过因为那时回到家里还吃了顿夜宵,一时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夜宵不干净,还是他们家的饭菜不干净,如今想来,只怕也是吃了不新鲜的菜。”
“哎哎哎,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十天前,我来他们家点了一份八宝粥带回去给我祖母吃,当时卖粥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是新鲜的,谁知道我祖母尝了几口就开始上吐下泻,本以为是老人家身子不好,如今想来或许那粥是隔夜的也不一定。”
有这么几个人在一旁搭腔,说的还有理有据的,一时之间众人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隔夜菜?
指不定是这饭馆为了节省成本,把昨日没有卖完的菜放到今日出售,本来价格就算不上便宜,如今还搞这种弄虚作假害人健康的事情,这饭菜怎么能吃得安心呢?
随后又听到人回答:“唉,看来这以后啊,吃饭还得去那些酒楼里,老牌子不管怎么着也不可能做出这的以次充好的事情。”
或许之前双喜还猜不透是谁出的手,故意坑害自己,如今听了这人说的话,马上就锁定了两个嫌疑人。
春风楼和飞云楼的东家。
随即再想到自己前不久才抢了春风楼的一个老主顾,那今日做出这般行径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春风楼的东家了。
大家都是同行,若是良性竞争,那倒无可厚非,各凭本事。
更何况双喜当日抢他主顾这件事,又不是故意使坏,而是屈老板先看不上春风楼做的菜,有意换一家,这才给了双喜可乘之机。
对方若因此事便近看上自己,故而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陷害,那也不是一个心胸宽广值得相交的人。
两家对比下来,反而是飞云楼的东家更胜一筹,虽然有些搞笑的天赋在身上。但至少不会用这种恶意竞争的行径恶心别人,也算得上是磊落。
眼看田二牛和婉娘两个人都没办法再和前来闹事的人对话中抢占先机。
双喜只能自己主动站出来,替自己洗清冤屈:“你今日点的东坡肉?这倒是巧了,每日这东坡肉我只出售十份,恰好今日这十份,每一户人家我都门清。
有七份是人家府上的下人特地带回去的,剩下的三份,一份是锦绣布庄的少东家带着新婚妻子过来吃的,一份是迎宾客栈里甲字房的络腮胡商人,这最后一份嘛。”
双喜突然看着这个人,意味不明着笑了起来,只把那人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等双喜说完,就自己急匆匆道:
“是我一时口误说错了,我点的是东坡豆腐,不是东坡肉,哪怕我说错了,也没办法证明你们家的菜是新鲜的,总之我就是吃了你们家的菜。”
浑然一副死追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嘴脸。
双喜也不恼,反而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那是,东坡肉和东坡豆腐名字也有点像,一时说错了也并不奇怪。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吃了东坡豆腐和八宝豆腐汤,这才吃坏了肚子?”
“可不是嘛,要我看就是你们后厨做菜不干净,估摸着是昨日的菜没有卖完,今日又特地拿出来继续售卖,小姑娘不是我话多,像你这样做生意早晚有一天非得把人吃死了不可。”
那人看双喜顺着自己的话风说,只当她是小孩子好糊弄,说起话来也开始带了一丝得意。
而双喜在他说完吃了自己的菜会吃死人以后,瞬间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呸,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这饭馆不说生意好的让人眼红,但至少也是每日都有人排队等着的。
诸位也是经常来吃饭的,自然也清楚偶尔也有客官等了一日也没排上号,你说我把昨日没卖完的饭菜,今日继续拿来卖,可能吗?”
双喜直接一口唾沫吐到那人旁边,吐的再准一点,就直接要吐到那人脸上去了。
自己这生意经常是有客人等到关店了也没等到自己进去吃顿饭菜,怎么可能还有剩下的菜移到明天去卖呢?
更何况,若是有新鲜的菜,今日来不及做留了下来,双喜也是收到系统厨房里进行保鲜的,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菜的不新鲜,让客人闹肚子。
看这人一副愣愣的表情,双喜快步上前,指着饭馆中央挂的那副牌匾:
“这可是县令大人亲笔所写,慧县第一厨,承蒙县里的其他同行不争,看我一个小孩有意放水,这才让我一个小姑娘还得了这副美名,有了这个牌匾,我又怎么可能搞这些小手脚,故意抹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