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为首的孩子格外瘦，就显得两个眼睛格外大，看着乔楚的时候，眼中满是警惕。
乔楚忍不住都笑了：“我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配合，才能活下去。”
“若是我们不配合呢？”
“那就……”乔楚话刚说完，其中一个还在后面一些的孩子猛然原地飞起十余丈高，然后失重地往下摔落下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孩子都吓呆了，试图去接，又怕人没接到，反倒把自己给砸死了！
还是为首的孩子上前两步，试图把人接住。
就在那孩子如同炮弹一般砸下来的时候，却又陡然停了一瞬，巨大的冲击力被消减掉，落在那为首的孩子身上时，已经不会造成伤害。
两个孩子同时摔倒在地上，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再说话。
乔楚看向十三个孩子：“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为首的孩子已经明白过来，他爬起来，爽快地回答：“我叫初九。”
“谁是初一？”乔楚问。
“初一死了。”
“初二呢？”
“初二到初八都死了。”孩子的话让乔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些都叫什么？”
“这是十一、十二……”初九一个一个指点过去。
乔楚：“……”
所以死士还真是死士，就连取名字都懒得浪费脑子，直接就是编号。
“你们谁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谁还知道自己父母所在的地方。”乔楚看着这些孩子。
孩子们看向乔楚的眼神有些怪异。
最终还是初九开口：“我们都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之前也没什么像样的名字。”
语气倒是温和了些许，显然，刚刚乔楚没有要他强接那个孩子，等于是保住了他半条命，让他的警惕性放下了不少。
“你们被送到那里训练了多久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有一年的，有三年的，还有五六年的……
初九就是五六年的。
不过十来岁的孩子，从四五岁开始就被要求训练……
这也几乎就是个工具人了！
乔楚微微皱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你准备怎么发落我们？”初九仰望着乔楚问。
乔楚很坦然：“我也在想，我该怎么发落你们。”
孩子们都傻了眼：这话说得……
“如非必要，我不想杀了你们。”
“可我也不想在弄清楚你们的情况之前，贸然放你们离开。”
“因为我怕，怕你们危害一方百姓，或者为人所用，杀人放火，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现在……你们要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乔楚看向这些孩子。
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初九挺了挺胸：“我们可以为你所用，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只求……你让我们活下去。”
乔楚一下子就没了话。
最终，乔楚将这些孩子们交给了小红蛇。
当她知道小红蛇到底教给这些孩子什么繁杂且诡异的技能时，她才后知后觉，这蛇，不可靠……
孩子们索性就留在了仙府空间。
天界十三战将名扬三十三天时，乔楚却又开始庆幸，亏得当初小红蛇的不着调。
……
初秋时分，陈青山和乔楚踩着满街黄叶往凤临楼走，迎面就碰上了大皇子。
乔楚微微挑眉，陈青山一脸憨笑：“见过齐王殿下。”
大皇子的眸光掠过乔楚，落在了陈青山面上，笑容如旧：“陈夫子好。”
陈青山：“齐王殿下这是来漯河府公干？”
“并无。来拜访个老友，顺便来你凤临楼吃个饭。”
老子信你个鬼！
明明就是专门来找我们的！
陈青山也不说破，只伸手：“那齐王殿下先请。”
大皇子却不打算放过陈青山和乔楚，也伸手示意：“二位若是没有要事，不如一起？”
乔楚看了陈青山一眼。
陈青山没有回头，却仿佛知道乔楚心意一般，点头道：“那我们夫妻二人就打扰齐王殿下了。”
进了凤临楼的三楼包间，桃夭夫人上来问需要什么菜肴，陈青山夫妻二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大皇子：“殿下想吃什么？”
大皇子一摆手：“上你们这最拿手的。”
桃夭夫人看了陈青山夫妇二人一眼，点头退下。
本来也不是奔着吃饭来的，饭菜上来，吃了一阵，大皇子看看陈青山，又看看乔楚，神色莫名。
乔楚却没心情跟他逗闷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
大皇子略有些尴尬，面上却还是绽开了笑容：“我听说呼延大元帅被你们从深山老中找了回来，你给他治好了？”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
乔楚摇头否认：“并没有治好，他虽然瞧着能说能走，可是人却有点幼稚，跟孩子似的，成天惦记着吃。”
“功夫呢？功夫还在吧？”大皇子紧跟着就问。
这话陈青山来回答比较合适：“他的功夫从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这次他进山去打猎，却是重伤而回，想来功夫也不太行。”
大皇子：“……”
杀了我一百多最精锐的死士，你跟我说他功夫不太行？！
当然这话不能这么说，大皇子干笑一声：“我可听说了，他是一路从千人坟那边滴着血回来的，陈夫人居然一天工夫就给他治好了？”
乔楚也淡定，一笑道：“托了之前积累的丹药多的福气，我现在还能动用灵力给人治疗，否则大将军府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席了。”
大皇子：“……”
“陈夫人的丹药还真是多得吓人啊！本王很是羡慕！”
“前头救了一个沈明铛，如今又救了一个大元帅！若是这样下去，想来陈夫人的好朋友应该很快就能遍布京城了吧？”
大皇子这话带着警告，更多的是试探。
试探陈青山和乔楚是否对权势有兴趣，是否准备借助这个本事在玄武国拓展人脉。
奈何陈青山和乔楚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乔楚摆手道：“我如今丹药也快用完了，若是想要长久地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以后肯定也会抠抠搜搜的。”
大皇子：“……”
将抠抠搜搜说的这样光明正大，你是认真的？！
乔楚对上大皇子的眼睛：“比如说如今大皇子你若是受了伤，我可能就不敢如此放肆的施为救治了。”
大皇子：“……”
自己今日是来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