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八旗格格又已经汉化严重,要学习琴棋书画,要学习,女则女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见过多少优秀的男子。
在发现自己的夫君这般的优秀之后,即使再怎么冷静,依旧掩饰不住内心底的小小的心动。
福晋之所以能够一直都稳的住,不过是因为她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且最开始或许有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但是弘历真的不是一个多么长情的人,没过多久,弘历就宠上了别的女子,日复一日的福晋也变得越发的贤良了。
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忍耐其他人抢了她这独一份的信任。
早在她知道弘历是一个多么薄情又多情的人之后,就已经没有想过要她的一份爱情了,反而是一直都渴求着弘历这独一份的信任,因为她知道信任有时候比爱情更加的难得。
爱总会让人猜疑嫉妒,而信任则会让两个人相处的更加的和谐。
谁料,高若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份信任,当真是令人羡慕呀,看着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已经得到了这么一份信任的高若兰,福晋的心里慢慢的涌起了一种杀意。
福晋虽然掩饰的很好,却瞒不过一直都关注着她的高若兰,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地在生活之中若有若无地强调着自己的人设,遇到其他的事情也是表现的完美无瑕,处事更是没有一丝出格的模样,才得到了弘历的这两分信任,谁料福晋就这么要着急的狗急跳墙了。
怪不得在原本的剧情之中,福晋在失去了原主这一把好刀之后,也跟着有些稳不住的对乌拉那拉氏下手了。
高若兰和福晋在这里心底里各有各的思量,那边的奴婢们已经带着太医赶紧的来到了干西四所。
弘历可是朝野之中所有人都默认的隐形的太子,太医一听到他的子嗣可能会出现问题,就赶紧的小跑着跟着奴婢们来到了干西四所。
太医的气都还没有喘匀了,就得去把脉了,这回富察格格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早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一招的福晋,做的很是周到。
富察格格自然没有逃得过,当然福晋也表现的很是委屈,却仍旧做出一副贤良大方的模样,行了礼之后说道:“都怪妾身,没想到富察妹妹竟然有了身孕,还让她们上这些寒凉的东西,才不慎让富察妹妹流产了。”
弘历听着这话,不辨喜怒的点了点头,究竟是不是真的不甚,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自己的福晋还能够有着两分敬意,对于其他的妾室们,大多都是当做一个玩意儿似的宠。
性子薄凉又多情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去深究呢?在这后院之中本就是要有这么多的争斗的,不过是东风压西风或者西风压东风罢了。
弘历这般想,面上却是摆了摆手,带着两分不高兴地说道:“此事与福晋没有干系,这个富察氏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有了身孕,还妄图隐瞒,才会闹出了这一番乌龙的事情来。”
福晋听到这话,有些欲言又止的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带着两分愧疚的说道:“虽然富察妹妹确实是一直在隐藏着自己有身孕的事实,就月事带子也总是每月都领回去的,可是毕竟她怀的是爷的子嗣。
如今胎落了,她正是难受的时候。妾身想还是给予她一些赏赐,安抚安抚富察妹妹吧。”
福晋这话好似在自责一样,实则就是为了更加提醒弘历,这就是富察格格自己自愿的隐藏着有孕的事实,才会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弘历听后确实更加的不爽快了,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家格格一副把干西四所当成龙潭虎穴的模样,尤其是做了还没有做绝,被人拿住了把柄,最终孩儿都失去了。
对于这种蠢货,弘历不感兴趣,他摆了摆手,对着福晋满是信任的说道:“若非是她自作聪明,怎么可能有今日的事情,不必替她求情。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福晋好好的查一查,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人特地的动了什么手脚。”
福晋听到这话,垂下了眼眸,恭敬地行了一礼,一脸的要为弘历查出事实真相的表情。
弘历这话显然是没有对福晋起了什么疑心,还把追查的事情交到了她的身上,这让其她的侍妾格格们不禁更加的深思了,看起来福晋在爷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还没等她们深思完呢,弘历转身就让高若兰和他一起走了,显然他这副态度也是不觉得高若兰会是幕后真凶,甚至于高若兰都不需要在原地等待着调查的结果。
这让所有人一时间都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一双眼睛看了看福晋又看了看高若兰,高若兰仍就是一副目下无尘看不起人的模样。
福晋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如同往日里一样的贤良,但是她那微微的有些僵硬的脸色,还是将她的怒气和不自然展露了出来。
当然,这个时候在其他人看来,高若兰就该乖巧的回绝了弘历。
高若兰却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过多的想什么,直接了当的就应了下来。
看着高若兰和弘历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只见福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僵硬了。
福晋又不是一个死人,自然发现了其她人那面面相觑的神色,还有不住的往自己这边看的目光。
她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才没有让自己失态,努力地维持着往日的表情,端庄的说道:“太医,快来检测一下宴席之上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太医看了一场大戏,正是吃瓜吃的高兴的时候呢,陡然间被福晋的声音给唤回了神。
赶紧小跑着走了过去,看起来宴席上的东西,好在刚才,即使他一直都在当着吃瓜群众,但是他的脸一直都表现得十分严肃正经的模样。
因此而此时的他在心里还有些意犹未尽,怎么这场大戏这么快就结束了,但是脸上依旧表现得好似十分认真严肃的模样。
太医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东西有些太寒凉了,但是旁边也有着暖身用的酒。
因此没有什么问题,至于福晋为什么突然间想起要让其她人吃这些寒性的东西,那就是不可说的事情了。
听完太医的话,福晋做出一副有些黯然的模样,说道:“辛苦太医跑这一趟了,好在只是天灾,并非是**,否则这后院里的众位妹妹们怎么能够放得下心来呢?”
听见这话,其她人都赶紧的点头应了下来,作为一位太医,他们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做事情圆滑的很,因此太医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半分。
其她人也只以为这只是福晋突如其来的想办一个有些别致的宴会,谁料富察格格隐瞒了身孕,因此她误打误撞地落了胎。
这次的事情也让其她人敲响了警钟,在心底里暗自想着,日后若是有了身孕,绝对不能够有任何遮掩了!
这边所有人都在心底里想着事情,那边弘历和高若兰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弘历看着身边的高若兰,正想和她解释,刚才叫她出来是因为他知道,福晋一向最是端庄大方的,至少自己的福晋表现出来的就是足够的端庄大方。
谁料,高若兰一副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整个人满是兴致勃勃地问道:“爷,您说富察格格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想要掩藏自己有了身孕的事实。”
个子高的弘历,居高临下的能够看得清楚高若兰的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之中,所展现出来的疑惑。
除此之外,完全的没有任何担忧,甚至都没有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这让他不禁有些好笑,心中更是放松了很多,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你呀,性子这样子憨憨傻傻的,要是没有爷在一旁看着你,你可该怎么办才好?”
高若兰听到这话,不满的嘟了嘟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说道:“妾身的性子怎么了嘛,之前爷不是才说过,妾身性子最是聪慧。”
看着高若兰这一副挺着小胸膛,努力的辩驳自己的模样,反而显得她更加的纯白了,弘历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许多。
带着两分纵容的说道:“那是爷看你的字好,诗词又好,因此才觉得你聪慧过人。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你就显得有些过于单纯了。”
高若兰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的说道:“爷这话是何意?前些日子的妾身和今日的妾身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高若兰即使到现在都还是在纠结着,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没有想到其他的地方,反而是更加注重自己口中一句无所谓的评语。
这种你随口而出的话,都会得到他人的郑重以待,如何不让人心中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