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档案,从这些骨干中选定十位业务能力超群的翻译,丁从仁立刻把圈好的名单交给了张禄。
不一会,张禄就把沈月楼所选的十名随行翻译都叫了过来。
五男五***阳十分均衡。
“沈老板,您觉得他们中谁更适合做您的随行翻译?”
听到张禄的话,翻译司的十名翻译立刻齐齐抬头望向了沈月楼。
戏曲交流团团长的随行翻译,自然就是此次翻译团队的队长了。
虽然这个队长只是一个临时职务,但此行若是顺利,从瀛洲回来后的荣誉和功力肯定不会少。
我的随行翻译?看他们如此期盼的神色,这职务应该包含了一些隐性好处。
那就选一个相对比较熟悉的吧。
想到此处,沈月楼不由抬头看了章京一眼。
只见她看着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脖子上系着一条黑白碎花围巾,明眸皓齿,长相秀丽,留着一头齐腮的短发,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冷艳绝俗,却又不失庄重大气。
“张司长,我看这位章京小姐就挺适合的,要不,就让她来担当我的随行翻译吧。”
“沈老板真是有眼光,小京的能力在我们翻译司一直都出类拔萃,她来担当此任,我十分放心。那就这么定了。”
“好,张司长您先忙,我与丁科长先告辞了。”
“二位慢走,我让小京送送二位。”
出了华夏外交部的大门,丁从仁先回文艺宣传部复命去了,只留沈月楼和章京还在闲庭信步朝前走着。
其实,对于沈月楼,章京一直十分熟悉。
除了是姐姐前同事的关系,她本身也是沈月楼的戏迷。
“章京小姐再见,代我向章老师问好。”
“嗯,我会和姐姐说的。还要多谢沈老板选我做您的随行翻译。”
与沈月楼挥手作别,章京转身回到了翻译司里。
一回到翻译司,旁边几人纷纷上前恭喜。
“恭喜小京了,你和沈老板是旧识吗?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你。”
章京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沈老板之前与我姐姐是同事,他刚才看到我的资料,认出了我,这才选择我当他的随行翻译。”
“哇,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缘分。我听说沈老板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正好小京也是单身,这郎才女貌的,到了瀛洲还要朝夕相处,说不定还能促成一对佳偶呢!”
听到那人打趣的话,章京微微红了脸:“王姐不要开玩笑,我哪里配得上沈老板。”
“怎么配不上,小京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的。”
章京不接她们的话,拿起文稿假装在忙,心中却是不停闪过沈月楼的音容笑貌。
……
一个月时间转瞬过去,丙申年新历七月二十八日上午,京剧名伶沈月楼所带领的八十六名华夏访瀛戏曲代表团步履从容,登上了飞往瀛洲京都的航班。
这一天,华夏媒体记者蜂拥而至,都为了拍下这个历史性的场面。
此前,华夏前往瀛洲的演出的名伶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多是私人邀请,像这次以官方名义,还有这么大规模的,却还是第一次。
同为华夏人,大家都十分期待沈老板的戏曲交流团能够在瀛洲取得佳绩。
……
飞机缓缓起飞,端坐在云层之上往下俯瞰,沈月楼的心一直十分平静。
瀛洲,只是自己想要征服的第一个地方。
未来,自己还要去西方巡演,让整个蓝星都爱上华夏的戏曲。
昆曲《牡丹亭》、黄梅戏《梁山伯与祝英台》,再加上京剧《生死恨》,这么硬的戏码,还集结了华夏这么多顶级名伶,我就不信,还不能让瀛洲的文艺圈震动。
飞机缓缓落地,等到舱门打开,众人一下就看到了瀛洲机场门口所挂的“欢迎华夏戏曲文化交流团来瀛洲交流”的横幅。
只可惜,欢迎的场面很隆重,前来接机的人员以及周围来围观的民众,却并不十分热情。
这些人大多是瀛洲文艺圈的官方人员,还有少部分在瀛洲华人,至于瀛洲本土的普通民众则少有来前观摩的。
看到这一冷淡场面,沈月楼却没有丝毫气馁之色。
自己在瀛洲本就没有丝毫名声,他们不认识自己,也很正常。
等到自己在京都演出几场之后,准备去下一个城市的时候,他们估计就会舍不得自己走了。
“沈老板您好,鄙人泷居濑三,欢迎您来瀛洲访问。”
“泷居先生好。”
与泷居濑三握了握手,沈月楼立刻用日语向他问了声好。
“沈老板请,交流团的居所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演出明天正式开始。”
寒暄几句之后,泷居濑三立刻叫人开车把交流团的演员们载到京都国宾馆。
京都国宾馆位于京都市中心,与京都皇宫毗邻,占地七千平方米,一向被用来接待外国贵宾。
交流团所居的自然不是国宾馆最好的房间,但能住进国宾馆,已经是十分高的规格了。
养精蓄锐一晚上,第二天,沈月楼便带领戏曲文化交流团的成员去往帝国剧场等待演出。
此次演出方式是与瀛洲歌舞伎演员同台奏艺。
看着瀛洲演员们演出的那几出传统剧目,沈月楼也在欣赏并从中汲取养分。
“感谢松本和尾幸老师的精彩表演,有请沈月楼沈先生带领的华夏戏曲文化交流团为大家带来一出京剧《穆桂英挂帅》。”
大幕缓缓拉开,陈庆魁饰演的寇准和两名旗官龙套直接走上了舞台。
台下瀛洲观众对京剧大多一知半解,但看到这种新形式还是挺新奇的。
“打道进宫。”
陈庆魁与两名旗官同走圆场,走完一个圆场。
两名旗官白了一句来到宫门,陈庆魁再白道:“击动景阳钟。”
听到一声钟响,李月芳饰演的周王在帘内喊了一声“摆驾”,台上便出现了六人。
周王,大太监和四名小太监。
“飞觞醉月方遣兴,
景阳钟断管弦声。”
李月芳唱完两句西皮散板,旁边的大太监白道:“何人击动景阳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