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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栀有点不是太明白,愣在门边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而那边许璨已经轻车熟路迈步进了门,径自去了厨房把食盒里的早餐分到碗里,对还没回过神的程栀招呼:“你先去洗漱,我再煎两个蛋。”

程栀:“……”这到底是谁家?

伴随着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程栀去了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又刷了牙,看看身上穿的睡衣觉得不太妥当,又转去衣帽间换了身休闲装才出来。

当她走到餐厅的时候,许璨正脱下身上的蓝色格纹围裙,这围裙应该是出自程栀家里,但程栀却陌生的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许璨把围裙叠好放在一边,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她,声音轻快道:“可以吃饭了。”

程栀拉开椅子坐下,打算吃完饭再和他谈谈,毕竟人已经进了屋还做了早饭,她总不能张口就赶人。

安静地吃完早餐,许璨准备起身刷碗,程栀及时道:“你坐下,我们谈谈。”

许璨坐好,那双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等她开口。

程栀斟酌了下词语,避免说出些太伤人的话。

与一年前相比,她对许璨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一开始她以为许璨说自己是第一次是想要加价码,但现在程栀想,或许是许璨对待男女关系的观念与她不同,才会说出“这是我第一次”这种话来。

程栀年长他八岁,纵横情场多年,自然经验丰富,对于这种酒后失态的一夜情并不在意,但许璨不同,他被程栀带到上海来时也只有17岁,正处于年少慕艾,心思单纯的年纪,而一入行就被人品不错的周格森带着又被公司里的好资源捧着,自然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圈子里的黑暗面,于是也就保持了少年的那份单纯与天真,把发生关系与恋爱关系划为等号,也就是:我们做|爱了=我们在一起了。

或许在他看来,把第一次献给对方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告诉对方是在暗示:我把最好的给了你,你要珍惜我。

但很不幸的是,程栀并没有get到他当

时的想法。

综合以上推测,程栀认为许璨这番纠缠,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还太年轻。

他今年也才19岁,如果放在寻常人家也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孩子罢了,思想不成熟,对年长的姐姐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程栀年少时也喜欢和年纪大一些的男人交往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程栀不太能真切体会到他现在的感觉,她是跨越过“情感懵懂期”,从很小的时候就对爱情嗤之以鼻,从不试图对他人加以期望的人,如果在她年轻时遇到许璨,或许她会很乐意和许璨发展一段关系,毕竟这么乖巧又会照顾人的美少年,放在身边是既有面子又赏心悦目的事。

然而,她今年27岁,不是17岁。

她思考时,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轻点,许璨垂眸看看她的手指又看看她。

许久,程栀说:“许璨,你还记得我把你王宕手里接走那天,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过,帮他这一次,就算两清。

许璨皱了皱眉,似乎认真回想一会儿,说:“你说要扒光我的衣服。”

程栀:“……”

程栀当机了三秒,问:“其他的呢?”

他白皙的脸颊和脖颈像是被粉色的衣服渲染了一般,透出微妙的粉红色,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泄漏出主人的不自在。

但到底是演员,依旧板着脸,把程栀当智障似的,装傻道:“不记得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又强了你一次吧?

程栀憋了一会儿,冷笑道:“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早发现早治疗。”

许璨跟听笑话似的,对程栀的冷脸视而不见,甚至还抿着嘴笑了笑,搞的程栀怀疑他是故意这样逗她,想看她生气。

程栀心想这谈话也可以到此结束了,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行了,刷碗去吧。”

许璨熟练地把围裙穿上,任劳任怨地去刷碗了。

程栀看他那副乐当“人夫”的样子,又气又觉得好笑。

她处理过许多不甘心成为过去式,一心要抓牢程栀的男人,其中也有动了真情的,死缠烂打不要分手。程栀为了清净只好额外写了支票,对方却道不公平,当着程栀额面撕碎了支票,说他付出了真心,得到了却是程栀的玩弄和羞辱。

程栀听笑了,你是没花我的钱还是上床没爽到呢?末了还成了她玩弄感情。

她慢条斯理道:“我花钱是买开心不是你的真心,我想我没有要对一个附赠品负责的责任,这场交易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至于你,最好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识趣地答应最好,不答应我也有别的办法让你答应,最后,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什么人都配和我谈公平的。”

那人恼羞成怒,但可惜的是打又打不过程栀,只能丢下一串诅咒的话,灰溜溜地离开。

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虽然行之有效,但许璨毕竟不是程栀以前包养的那些小明星,他们之间更不是交易关系,最重要的是,程栀并不想这样对待许璨。

许璨在程栀眼里就像一块剔透的水晶,漂亮又脆弱,让人不自觉生出保护欲来,难免对他偏爱一些。她不能承担守护这块水晶的责任,但是她希望这块水晶将来不论传递到谁的手里,都保持着这样的美丽,所以她不愿意在他身上增添划痕。

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她想。

许璨把厨房收拾好之后就带着食盒走了,关门之际对程栀说:“我就在你楼上,1902,有事可以找我。”

程栀敷衍了一声,许璨才关上了门。

等许璨一走,程栀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本在楼上住的应该是金阁吧?为什么突然搬走了?

程栀半躺在沙发上给宋成玉打了电话。

宋成玉估计还在片场,响铃几分钟后才被接通,声音被寒风吹的瑟瑟缩缩,隔着屏幕也能够感受到她的冷。

“怎么了亲爱的,找我有事吗?”

程栀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和金阁同居了?”

宋成玉卡了三秒,干咳一声,很害羞地说:“干嘛啊,知道了还问?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程栀哼笑,故意调侃她:“不是说男人都是大猪蹄不值得你回头吗?”

宋成玉支支吾吾道:“那、你忘了吗,我以前最爱啃猪蹄了……”

程栀笑起来,不再逗她,闲聊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程栀万万没想到,自己帮着宋成玉和金阁复合,导致金阁搬家,后又让万鹰给许璨找房子,结果一来二去,竟然让许璨搬到了自己楼上。

也真够戏剧性的。

光线在分秒移动中变化着,阳光一点一点变得暗淡下去,直到被暮色代替。

许璨大概去了片场,一整天都没有再来烦人,程栀在家里看电视,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到了晚上九点,这座繁华城市的奢靡夜生活拉开帷幕。

程栀接到一位编剧朋友的邀请,驱车去了浦东区一家新开的ktv。

这ktv规模不小,是这位编剧朋友和几个制片人一起投资开的,新开张没几天,人还不太多,就喊一些朋友来撑场。

程栀刚下车,一只脚迈进ktv大门,许璨就发来了消息。

“你在哪儿?”

他站在程栀门前,盯着手机等回复,但隔了十几分钟,程栀仍旧没有回复他。

一个字都没有。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的包装盒,清亮的眉眼笼罩下些微阴霾。

他下了片场就急匆匆卸妆赶回来,在路上不经意间看到一家排着长队的甜品店,于是让助理高价买了一份,想要和程栀一起吃,但一直等到甜品都凉透了,程栀还没有回来。

许璨把手机放进衣兜里,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

ktv包厢内。

程栀手握一杯威士忌坐在沙发角落里,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作为主人的编剧李琳敏锐察觉到程栀的异样,拍拍手叫来一排穿着清凉的男女,惹得一众客人的欢呼。

李琳招呼人坐下陪客,起身把其中一个长相俊秀气质干净的男孩儿带到程栀面前。

这男孩有些羞涩,在李琳的催促下红着脸自我介绍。

“程、程总好,我叫单单。”说着,头越来越低。

李琳不满地“啧”了一声,男孩立刻打了个哆嗦,生怕被责骂一般偷偷用眼神求助程栀。

程栀勾唇笑了笑,朝李琳摆摆手,“谢了,我跟他聊聊,你去看看别人吧。”

李琳冲她挤挤眼睛,又沉声对单单说:“好好陪程总。”

等李琳走了,男孩才直起腰来与程栀对视。

程栀晃了晃酒杯,男孩立刻有眼色地取了酒瓶过来,半跪在地板上给程栀倒酒。

倒完酒,他没起身,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她膝头,用那双略圆的眼睛看着程栀。

程栀挑起他的下巴,随意看了两眼。

“做这行多久了?”

单单答:“一个月了。”

程栀把手撤了回来,漫不经心道:“那你挺有天赋的。”

单单的脸白了白,手也从程栀身上离开了。

他不敢再抬头,却能够感觉到程栀的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深沉又安静,仿佛在思考什么。

好一会儿,单单听到女人慵懒又略带沙哑的声音。

“今天晚上就跟我走吧。”

他痴痴抬头,注视着女人精致妩媚的脸,不敢置信。

“去、去哪儿?”

“我的公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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