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沙,你帮他一下。”江烟低声说道。
银沙挑眉:“哟?这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从来可是不管这些闲事的。”
江烟:“……他,帮过我。”
银沙顿了顿:“不是我不想要帮小烟,温辰良是什么东西,你应该也清楚,他开了艳宴就是为了捞钱,听动静,这个弟弟是被挖过来了,干的就是这一行……”
江烟:“我过去一趟。”
银沙:“行,我尽量拖一拖时间。”
“嗡嗡嗡——”
沈寒初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我在外面等你】
沈总裁削薄的唇角微微弯了下,翘着的长腿缓缓放下,起身:“各位,我这边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临走前,沈寒初意味深长的看了晏之润一眼。
晏之润看着他的背影,捏了下手指。
彼时,方才领着江烟去洗手间的侍者走了回来。
晏之润:“她人呢?”
侍者:“那位女士,刚才走了。”
晏之润脑海里浮现出放在沈寒初意味深长的那个眼神,拨了江烟的电话。
“嘟——”
“嘟——”
“不接?”
沈寒初嘲弄的看着她不断震动的手机,问道。
江烟关了静音,质问:“徐城的事情,是不是你授意的?”
后座上的沈总裁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扭捏着她的小脸:“江烟,是我表现的太仁慈,还是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江烟:“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其他人。”
沈寒初:“喜欢他伺候人的本事?”
江烟握住他的手,“你现在给温辰良打电话,让他放过徐城。”
沈寒初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江烟:“我陪你睡,你放过他!”
“滚下去!”
沈寒初甩开她的手,声音寒的像是冰渣子。
江烟被他直接从车上推了下去。
“沈寒初,你……”江烟的怒火在触及男人冰寒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暂且先行忍耐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怎么样才肯……”
回应她的是车门猛然被阖上的声音。
车子在她面前飞速驶过。
江烟咬牙:“王八蛋。”
艳宴会所。
银沙时不时的看着时间,在终于等到江烟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人还在里面。”
江烟沉着脸推开了包厢的门。
被五个富婆围着的徐城,脸色不太好,再看到江烟的瞬间,面颊更是直接噌的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下一秒就变得苍白如纸。
他并不希望,她看到这一幕。
江烟要带走徐城,五个富婆当即就联系了经理。
连同经理一起来的,还有温辰良。
“江大小姐,这里是vip包厢,你想要干什么?”
江烟:“温老二,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参与,更不要牵连无辜。”
温辰良冷笑,“啪啪”拍了两下掌,徐城白纸黑字签订的合同被递了上来,“违约款五百万,钱拿来,人你带走。”
放在以前,这笔钱江烟肯定是拿得出来,可现在——
江烟抿唇,站在原地。
温辰良瞥了眼徐城:“既然江大小姐不愿意走,那正好,也一起瞧瞧我这花重金请来的头牌,有多大的本事。”
他是让徐城在被注视的情况下开始自己的工作。
五个富婆就此自然没什么意见,反而兴致勃勃。
徐城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江小姐,你……回去吧。”
若是被她看着,他……
江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温老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温辰良懒散的开了瓶红酒,酒塞“啵”的一声给拔开,像极了这声色场合的某种动静。
五个富婆浮想联翩,看向徐城的时候,也更加像是在看什么美味。
“温辰良!”江烟按住他的胳膊,明艳的眸子里写满了着急:“是不是他让你杀人放火你都干?!”
温辰良瞥了眼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碰了寒哥的东西,就要留下自己的命木艮子”
江烟眼看他油盐不进,就想要直接带徐城走。
可徐城却放开了她的手,挤出一抹笑容:“江小姐,你回去吧。”
他看得出来,她在尽全力帮他,也在因为他被为难着。
“嗡嗡嗡——”
在江烟束手无策的时候,温辰良接到了一通电话,瞥了一眼江烟后,说:“好,我知道了寒哥。”
江烟听到是沈寒初的名字,猛然转过头。
温辰良:“半个小时内,到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寒哥在那里等你。”
江烟眉心一跳,“我要带徐城走。”
温辰良看了下表:“二十九分钟,寒哥说了,多一分钟,人今天不虚脱在这里,都不算完。”
江烟来到酒店,并没有找到沈寒初的身影。
她找了一圈,最后被告知他去了顶层的露天恒温泳池。
泳池很大,江烟远远的就看到中间位置矫捷游动的身影,宽肩窄腰长腿,水面勾勒那流畅又优美的肌肉线条,让人看了眼热。
可江烟此刻却无暇欣赏,快步过来,可当她到泳池边上的时候,沈寒初却不见了身影。
江烟凝眸:明明刚才还在。
“沈寒初?沈寒……啊!”
江烟站立的位置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双手臂,拽着她的腿猛然往前一拉。
她直直的就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噗通”一声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咳咳咳——”
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的缠绕在沈寒初的身上,被呛水的喉咙,接连咳嗽着。
“唔——”
她这边尚未喘匀气,就被压在了泳池壁上。
沈寒初捞起她的一条腿,挂在了自己的腰间,隔着裤子捏她的腿内侧。
他周深阴冷的可怕,浓烈的荷尔蒙充斥在江烟全部的神经。
让她想起了他的粗鲁对待。
“不要——”
她抬手想要把人给推开,但最终却选择圈住了他的脖颈。
长发漂浮在水面,她的衣服被水浸湿,眼角有些红,“你先答应放过徐城。”
拉黑了他,视他如无物,却能因为另一个男人对她投怀送抱。
她可真是,博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