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嗡嗡嗡——”
江烟隐约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伸手去摸。
手指在床上胡乱摸索数下,没有找到目标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而她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
可这手机没有停止的意思,江烟挣扎了一下,掀开被子起床。
厨房的门紧闭着,里面还能听到抽油烟机的轰鸣声,江烟扫了一眼客厅沙发上不断响动的手机。
“徐城,电话。”她推开厨房的门,说道。
正在熬粥的徐城将油烟机关上,“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江烟将手机递给他,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没有,先接电话吧。”
徐城:“那帮我看一下锅,很快就煮好了。”
江烟点头。
徐城响的号码是副号,也就是他工作的号码,所以他不能当着江烟的面接听,走去了阳台。
“喂,你好。”
“是徐城吗?我是艳宴会所的经理,今天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想要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薪资方面翻倍……你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对方开门见山,且显然并不认为他会拒绝这样的价格。
而徐城也的的确确是沉默了一下。
“啊!”
厨房传来江烟的一声惊呼。
徐城匆匆拿着手机,连忙过去。
江烟捂着被烫红的手,皱眉:“我想要端下来——”
徐城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这个要用抹布垫着,是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说不定会起水泡。”
江烟抿唇,“早知道就等你弄了。”
徐城:“对不起。”
江烟诧异的看向他,眼色有些复杂。
真像——
听到那端的女声,温辰良将经理手中的手机拿了过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顿时就明白了沈寒初无端要挖一个男公关的理由。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个人给我弄到艳宴,然后……”温辰良阴邪的扯动唇瓣,“给我好好的招待他。”
—
徐城给江烟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专门挑选了小服装店里最贵的一套。
可即使是这样,在递给江烟的时候也都是透着小心打量的,生怕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嫌弃。
江烟回了一趟江宅,还叫了换锁的师傅上门,她的手机就摆放在客厅里。
江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就将里面所有沈寒初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这一通忙活下来,她毫不意外的迟到了。
放在以前的公司,她这个全勤奖肯定是不指望了,但现在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烟坐在工位上,也很少有任务分配到她的头上,她就像是个被摆放在那里的花瓶。
晏之润中午来找她吃饭,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也是像所有人彰显江烟是他的女人。
可这并不是江烟想要的。
当她再次提及自己找到合适的工作会离职时,晏之润虽然面上不显,可眼底到底还是有些薄怒之色,“通达被收购,你可以选择继续做下去,在我这里,是有什么不满意?”
江烟:“通达科技本就是我一直从事的工作,换谁当老板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晏之润:“沈寒初为什么会收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通达?”
江烟沉默。
这个问题她显然是无法回答。
她无法说,这其中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吃饭吧,这是你最爱吃的。”晏之润沉眸敛下了自己的情绪,给她夹菜。
“如果你做的不舒服,晏家旗下的公司,你都可以挑。”晏之润握住她的手,“下午陪我去个地方谈生意。”
江烟没有拒绝。
晏之润亲自给她挑选了一身运动装,然后把人带去了高尔夫球场。
绿草如茵,碧空如洗。
女球童们一个个娇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身材模样都挑不出错,站在几个老总身旁,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
江烟陪着打了几把,她球技很好,人又漂亮,引得老总们的连连称赞。
晏之润站在他身旁,笑道:“王总陈总缪赞了。”
王总:“哎,不是谬赞,小江的球技可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强多了,晏少今天带了这么一个红颜知己过来,莫不是要给我们个下马威,哈哈哈……”
晏之润微笑解释:“不是红颜知己。”
陈总:“哦?”
晏之润:“是我……女朋友,也是我希望能共度余生的女人。”
两位老总多看了江烟两眼。
“沈总——”
王总看着信步走来的颀长身影,寒暄着上前打起了招呼。
江烟背对着,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晏之润握住了她的手,温柔为她擦拭着额角因为运动渗出的薄汗。
沈寒初余光扫过,眸色黑如点漆,不见底色。
“晏少,这位是——”陈总欲给两人介绍。
晏之润:“沈总。”
陈总顿了下:“两位这是……认识?”
晏之润:“我跟沈总曾经是同学。”
陈总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砰”,“砰砰——”
江烟几个漂亮的挥杆,成了绿草地上最娇艳的那朵玫瑰。
沈寒初坐在遮阳伞下,同王总谈话,目光似有若无就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和挥杆时偶尔会翘起的臀。
“我去趟洗手间。”江烟低声对晏之润说道。
身后那时不时扫过来的侵略目光,让江烟心烦。
沈寒初修长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透明水杯,光影折射,琉璃生辉。
“嗡嗡——”
沈总裁的手机上收到一张照片,湛黑的眼眸闪过陆离光怪。
—
“小烟烟,你还记得那个189的弟弟吗?”
银沙打过来电话,劈头问了句。
江烟:“……徐城?”
银沙:“就是他,他现在人在艳宴呢,也不知道这小帅哥是怎么惹到了温辰良这个牲口,简直是丧心病狂。”
江烟皱眉:“他怎么了?”
银沙:“我刚刚跟个姐妹儿去了趟艳宴,看到温辰良逼着他接待五个肥婆,我看哪个都不下两百斤,各个坐地能吸土,这不是要他命么。”
江烟眉头紧锁,“他不是在昭华吗?怎么会去了……”
江烟想到了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