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俯下身去,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耳朵里萦绕,“送了才知道。”
白露霜被他吻得头昏眼花,有些支撑不住了,“好吧,那可别挑太贵重的。”
“好。”
两人达成一致,江策也不再多想,继续在她脸上啃起来。
白露霜搂着他宽厚的肩头,眼看江策的柔情变成了狂风恶浪。
成婚之后,她第一次有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鱼水之欢。
已经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亲密,而是直达灵魂的亲情,二人之间的呵护与关爱。
昨天晚上,她叫了许多遍阿策,不过是在江策的胁迫下。
如今白露霜才发现,他跟自己都是平常人,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似乎隔了许多座山的大英雄。
——休沐日
江策想给岳母买点东西,但不知道该给买些什么,在整个玲珑坊转了一遍,也没有看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别人家里,夫君都是和新妇一起去店里逛的,时间长了,夫君就要歇息。
可到了他们夫妻,江策倒是不觉得累,但白露霜和江茗菡就不行了。
江策自然还没选出什么让他满意的礼物,而白露霜和江茗菡已经买了一大堆东西。
白露霜还帮江策挑选了一些颜色比较淡的绸缎让人放回马车上。
“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六合巷?”
从这条街上的末尾店铺里走出,白露霜强作还有力气的模样看着他,微笑道。
江策点点头,把她抱了起来上了马车,便扶妹妹上去。
江茗菡今天格外开心,以往兄长带着她去店里,她看见自己看中的就不好意思多买。
现在有了嫂嫂,哪里还用得着自己去挑?
每次去哪,嫂嫂都会帮她挑珠宝,她还不能推辞。
但江茗菡开心的并不是她收到的礼物太多,她只是很享受和嫂嫂在一起挑的那种心情,不论做工精致或是贵重与否,嫂嫂都会替她做决定。
江策纵马跟着。
白露霜掀开车帘,看着穿着月白夏袍的男人不断冒汗,心中有些怜惜。
早晨天气还算凉爽,可现在太阳已经很高了,不仅刺眼,还火辣辣。
一旁的江茗菡看见白露霜的动作,隐藏着小兴奋道,“嫂嫂,你在做什么?”
白露霜立刻放下帘子,模样亲切温和,以为自己将眼尾的那抹绯色隐藏得很好。
“刚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当是认识的,没想到不是。”
江茗菡将信将疑,低低地说,“我还以为是嫂嫂心疼兄长呢。”
这下白露霜的绯红再也隐藏不住,布满了整张脸。
看破真相的江茗菡咯咯直笑。
白露霜嗔她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六合巷
江策翻身下马,走到马车门扶着新妇和妹妹下车。
烈日当头,街上没什么人,白露霜下马车后四下张望了下,见几乎无人,这才迅速垫脚,帮江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
高大的江策一愣,低下头。
只见白露霜满脸通红,拿着手绢,不敢直视他。
江策心头一动,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等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反抗时,他立马放开,继续扶妹妹下马车。
已经逛累的白露霜此刻在日头下有些受不了,想赶紧帮江策挑好礼物后打道回府。
她径直走到了一家她所知的出名的字画铺子,江策不太了解字画,望着琳琅满目的书画诗词,只觉得都是些好东西,但……
多的他就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还是更喜欢实用点的或是民俗游记那些。
于是他放弃了挑选,还不如看新妇的表情来得快,只要是好东西,霜儿的眼神就会说出来。
白露霜确实逛了一圈后,停在两幅画前打量。
两幅都是真迹,都画得不错,可圈可点。
可前者的画家有人品问题,母亲不喜欢,后者不出名,画的价格过于便宜。
江策看到白露霜微蹙的眉头,索性搂过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道,“霜儿,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这句话让白露霜想劝江策不要太看重价格买后者的心思休兵罢战。
刚下楼,就撞见熟悉的二人同样进了这家铺子。
白露霜吓得连忙迎了上去,“二姊,二姊夫,你们怎么出门了?”
说罢,她死死盯着白兰文隆起的肚子,这二姊真是让人不省心,好好在家待产不好吗?为何要出来找罪受。
她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
白兰文笑颜如花,掩住嘴,“没办法,今日就是特别想出门。”
随即她眼眸一转,看到江策,“这还真是稀奇了,清云王不是总爱一身黑吗?我方才看见人影还说是哪家又出了个俊朗的郎君,你给他硬套上的吗?可以啊你!”
说到这,白兰文拉过白露霜耳语,悄声说道,“驭夫有道!”
白露霜气结,摸着白兰文的肚子翻了个白眼,“他穿什么干.你什么事?倒是你!这么热的天非要出来?知不知道自己有身子啊?”
白兰文挑眉,也摸向自己的肚子来回摩挲,脸上的慈爱又深了几分,笑着说。
“你小小年纪懂个什么?这个时候就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对了,你怎么想到来买字画?”
夫君爱屋及乌要送礼物给岳母的事情,白露霜早就心中满意,此刻有机会嘚瑟,她难得想帮江策营造好印象,还能挫挫二姊的锐气。
“这不是我阿母要过生辰了吗?他非要让我陪他挑礼物呢!”
果不其然,闻言,白兰文惊讶地看着江策,长辈们不都是半百开始才庆寿吗?平日都是摆一桌热闹的席面就行。
下一瞬,她就看向了和江策聊天的孟裕。
别人家看起来冷冰冰的夫君都会去巴结岳母,自家这个怎么就不懂事呢?
孟裕感受到新妇有些幽怨的目光,后背一滞,僵硬地把脑袋转过去,接上新妇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