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一阵无语,但不得不承认他没说谎。
贺元洲是家中老二,大哥多年前车祸去世,留下一个女儿。
贺元洲把侄女当亲生的养,又努力扛起贺氏集团。
本人也不是不婚主义,确实是独苗。
“放心吧,男人没这么脆弱。”
更何况还有男主光环,怕什么?
贺元洲受伤时听不得脆弱两个字:“能不脆弱?!让你送咖啡,为什么让温语送?”
时夏心想,还不是为你后半生幸福着想。
但说的时候还是换了个委婉说辞:
“最近工作忙,这点小事,我就交给了温秘书。”
车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贺元洲总觉得下面没有知觉。
“万一,万一,以后真的不行了可怎么办?”
贺元洲说着说着,心中升起一阵悲凉,泪水不由自主涌了出来。
时夏转头:!!!
不是吧不是吧?
哭了?
拜托,你可是个霸总诶!
“不会不会,你要是不信,我立马找人给你试一试!”
时夏嫌弃抽出纸巾盖在他眼睛上。
“你怎么不亲自试试?看看,以前还说喜欢我,现在一听说我不行,就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事实证明,男人生气起来说话也不过脑子。
贺元洲满脑子只有被女人嫌弃的伤心愤懑。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时夏无语翻白眼,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他眼睛上:“别哭了,再哔哔我就真废了你!”
此话一出,司机的耳朵终于清净。
等到了医院花大价钱全身检查一遍后发现,烫伤没有,胃病倒是一堆。
也对!
十个总裁九个胃病,八个烟草味,七个不能接受除女主以外的恶人,六个洁癖,五个失眠,三个残废,遇到女主后全好了。
贺元洲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听医生说出诊断结果如同死刑犯听法官审判。
等医生后走,他面如死灰。
再加一层白色床单就更应景。
时夏安慰:“放心吧,贺总,胃病是总裁的标配。如今的总裁,哪里有个正常人?”
贺元洲给了时夏一个白眼。
他颤颤巍巍掏出手机,给时夏发了两万块红包。
“这是...?”时夏问。
“早餐钱,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给我带早餐。”
贺元洲三年都没得胃病,怎么时夏不送早餐就有胃病?
一定是因为最近没吃早餐工作太忙的缘故!
时夏秒收:“没问题!”
“贺总,您现在没事的话,是不是该回公司上班呢?”
上班?
贺元洲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哪里想去上班?
“哎哟,我头好疼,肚子也不舒服,整个人想吐,我再躺会儿。”
时夏没戳穿他拙劣的演技:“行,那我先回公司忙,你身体好点后让司机接你回家。”
“拜拜,好好工作。”贺元洲躺着闭眼道。
等时夏出门后,他也真的三秒入睡。
17:58
贺总不在公司的消息传遍整栋大楼。
所有人都跃跃欲试,恨不得百米赛跑冲出公司,但又不敢动。八壹中文網
时夏当然知悉她们躁动如野狗的1内心。
她施施然拨通了贺元洲的电话:“喂,贺总,这里有一份文件,您看有时间回来签个字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噢~没时间啊,行,那我明天再拿给您。”
周围同事迅速起身收拾包。
“今晚约见的客户要来考察...”
同事们再次坐下。
“噢噢噢,推迟到明晚。”
同事们立即关电脑。
“原定今晚的会议呢?”
同事们都不动了,摁住电脑电源的手一刻也不敢松。
“行的,推迟到下周。再见,您好好休息。”
哐当!
电话挂断的瞬间,已经有一位同事率先冲出办公室。
所有人包括时夏喜滋滋下班。
唯独身边的温语看呆了眼。
太过分了!
她们怎么能糊弄老板?
亏贺总每个月给这群人这么多钱,她们就是这回报报贺总的吗?
不行!
她一定要坚定站在贺总这边,不能让贺总蒙在鼓里!
电话那头,贺元洲挂断电话忍不住哼出声。
别以为他没听见对面收拾物品的噼里啪啦声,这个点打电话,无非是想下班而已。
算了,反正他今天偷懒,还有什么立场指责员工不努力?
本以为今天能早点休息,结果侄女一个电话打过来,他短暂的幸福瞬间没了。
“呜呜呜,我就要夏夏姐,这么久夏夏姐都没来看我,一定是因为忘了我。”
贺元洲头疼,无奈拨通了时夏的电话。
九点,这个点时夏一定会暴躁如雷。
“喂!”
一声利落的怒吼让贺元洲放下心来,果然,意料之中的暴躁。
他竭力让自己不显得咄咄逼人,但时夏和吃了炮仗一样暴躁。
她不骂人,只会阴阳怪气内涵。
没办法,他换糖衣炮弹:“一万。”
时夏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害,贺总,这点小事,您早说呀。”
说完,她挂断电话骑着小电驴哼哧哼哧就往大别墅赶。
贺元洲:你也没给我机会早说啊!
一万,真贵!
“贺依依,你叔叔我今天可是大出血,你见了时夏再不好好学习,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霸气恢弘的话落在贺依依耳中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从小到大她听小叔叔说这些话耳朵都起茧子,但他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个小时后,别墅门铃响起。
贺元洲亲自去开门。
“你怎么不等我睡了再来呢?”
时夏下意识嘴瓢:“想要我来睡你,直接报房间号,这么委婉干什么?姐又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
贺元洲:深呼吸!
身后的贺依依:操!
不料,她倒吸冷气的声音太大,直接引起两人的注意。
对着两人的目光,贺依依老练选择从心:
“啥?房间号是二楼左手第一间?诶哟!我才十几岁,怎么耳朵就不好使呢?”
贺元洲气地跳脚:“贺依依,你不是耳朵不好使,你是脑子瓦特!!”
他揪着小侄女终于忍不住暴揍一顿。
半个小时后,贺依依抱着时夏的手臂,对着整桌作业愁眉苦脸。
“姐,我只有你,求求你了,姐!”
时夏看着六本崭新的寒假作业,火气蹭蹭就上来了。
“你这烂尾楼这够大的,愣是一个字没动,寒假干啥去了?”
贺依依哭丧脸:“夏夏姐,此刻说什么都迟了,我把过年收到的红包全都给你,你帮我写语文和英语,我搞定数学。”
“唔唔唔,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