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说中光鲜亮丽的生活只存在于文字,现实中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
甚至办公室饮水机坏了温语也得找人修。
工作一个月后,她恍然惊呼: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如果生命只能这样庸庸碌碌,那她这辈子有何意义?
珠宝香槟下午茶,逛街party做spa。
这才是她想要的美好人生!
于是在第二天上班时,温语主动在楼下买好了贺总的早餐并贴心送到办公室。
贺元洲看见早餐的第一眼,下意识掏钱包。
得亏今天带了现金。
“给。”
温语:???
“贺总,您每天忙碌,实在是辛苦,这是我单独给您的心意,您不需要给钱。”
贺元洲不是愣头青。
一听这话,就晓得新来的实习生怀揣着何种心思。
想当初时夏不也这样,但最后竟然骂自己周扒皮!
气死他了!
真是有眼无珠!
“时夏当初也和你一样好说话,结果三年后直接坑了我五万多,想从我这吃回扣,想得美!”
温语:!!尼玛时夏真会挖坑!
“贺总,您误会了,我和时秘书不一样,我...”
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时夏和一群同事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看见眼前这一幕,所有人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贺元洲倒是嘴快:“别误会,我给钱了。”
说着,他举了举手里的早餐。
其他同事:这是能说的吗?
时夏一脸暧昧:“给了多少?”
“五十。”
同事们:后面的单位w是不是没说?
时夏啧了一声:“才给这么点?”
不少同事纷纷点头附议。
贺元洲再迟钝也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
“我说的是早餐!你们想哪去了?”
时夏摊手:“我们说的也是早餐,贺总您想哪去了?”
贺元洲:...你如果换个表情说不定我就信了!
他气地转身进了办公室,早餐也没心情吃,直接扔到垃圾桶。
温语被扔在原地,一个人面对众多同事的目光。
但搞笑的是,同事们并没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更没有为难或者职场鄙视。
因为大家都要生活。
工作都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关注办公室绯闻。
想当初谁年轻时没个总裁豪门梦,可工作之后对着总裁那张俊脸,除了想一巴掌呼上去再也没了别的冲动。
年少的梦总会被生活磨平棱角。
姻缘殿理都不理,财神殿长跪不起。
现代年轻人在重重压迫下最终还是成为年少最讨厌的人。
可专家和一群不食肉糜的教授还会感慨如今的年轻人为五斗米折腰,没有当初他们的远大梦想。
年轻人麻木表示:不用五斗米,三斗米也能折腰。
时夏照旧分派任务给温语。
其他人都开始忙自己的事。
温语望着一群同事,只觉得的大家心中肯定在悄悄看不起自己!
还非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尤其是时夏,果然对贺总有好感!
她不会轻易认输!
一群人努力上演职场剧的时候,温语独自脑补了整出偶像剧,还主动给自己安上了受害者身份。
下午,时夏桌上的专线响起。
等电话响到第八下时,时夏才缓缓接起。
“咖啡。”
时夏立马想到经典咖啡剧情。
“好的,贺总,稍等。”
“温语,去给贺总倒一杯咖啡,黑咖不加奶不加糖,要热的再加三块冰。”
没错,小说霸总的咖啡都要如此变态。
温语不可思议,时夏居然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自己?
但她可不会和时夏推辞。
“好的。”
温语转身就去茶水间,但泡咖啡时,她想起了时夏提的要求。
糟糕!
大意了!
这不就是职场的栽赃陷害?
贺总喜欢的口味,时夏怎么会轻易告诉自己。
一定是时夏想离间她和贺总之间的关系,才随口说了离谱的要求!
想到这,温语背后发凉。
如果时夏在,一定会夸她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晚期。
过了半个小时,温语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顺带用杯子装了几块冰,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温语自认为考虑体贴。
“进。”
贺元洲头也不抬,对着一堆策划案愁眉苦脸。
傻逼玩意,这种东西也敢交上来?
时夏用脚写的都比这个好!
“贺总,咖啡。”
贺元洲听见陌生甜腻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怎么是你?”
温语:怎么就不能是我?!
“时秘书吩咐我给您送咖啡。”
听到时夏的名字,贺元洲心想或许是她太忙才让人代替。
原本还想问问时夏有关这几个策划案的意见。
他绝对想不到,‘正忙’的时夏此刻和一群同事趴在门口听墙角。
“行吧。”
贺元洲本想自己拿咖啡,但温语非得贴心绕过桌子送到他嘴里。
结果被地毯绊了一下,身躯摇晃,在贺元洲惊悚的目光下,直接把滚烫的咖啡全泼在贺元洲肚子以下的部位。
“嘶~卧槽!”
贺元洲捂着某个部位痛的直不起腰。
双眼发红,大手撑着办公桌,心里有无数脏话却痛的说不出口。
温语也惊呆了,这不是她的本意!
谁套近乎用开水啊?
“贺总,您没事吧?我...对不起,我上学没穿过高跟鞋,对不起!是我走路不稳!”
说着,她看到桌上的手帕:“贺总,我给您擦擦!”
温语赶紧抓起手帕,却没想到又把装满冰块的杯子绊倒。
半冰半水的杯子倒在桌上,湿透一堆文件后,又滴到刚才烫伤的部位。
温语急得不知道该先擦桌子还是擦人。
最后决定先给贺总擦擦。
“住手!你手往哪伸?”
贺元洲强忍疼痛呵斥她并往旁边挪了几步。
“...你是对手派来的奸细吧?!”
“时夏!时夏!!”
他高声呼救,离温语远远的,生怕再突遭横祸。
时夏听到声音,立马开门进去。
“贺总,怎么了?”
时夏一进来,眼神就瞄准了被咖啡弄脏的部位。
又看到了地上的水渍。
嘶——!
这才多久,不到十分钟,战况居然如此激烈??!!
或许是时夏的眼神太露骨,贺元洲没忍住脾气:
“把你脑子里黄色废料收一收,快送我去医院!”
“啊?噢噢噢。”
时夏赶紧联系司机,随后看着贺元洲伸过来的手,迫不得已只好扶着站都站不稳的男人离开办公室。
贺元洲靠着时夏心头莫名安稳。
“快去医院检查,万一烫坏了或者冻坏了可怎么办?我可是老贺家的独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