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的粮价一片的凄惨的时候,苏陶开始走出的价格战的第二步。
“收?”张才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开始收粮食?不是将粮食全部抛售了吗?
“我们要把粮食的价格托上去,河州不能乱,毕竟我们和云王还另有协议。”
苏陶冷笑一声,解析道:“而且这个时候,收购,等于低价的收购,也该为我们损失的钱,收回来的了。”
看着苏陶眼里的光,张才这才明白,苏陶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
云王行馆。
高烨云正坐在厅堂之上喝茶,他淡淡抬头,向高烨景道:“七弟,现在河州的粮食价格怎么样了?”
高烨景坐在高烨云的对面,笑着道:“二哥,我让人打听了,现在河州的粮食价格已经压到了两百二十文,粟米更是跌到的一百文。二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粮食这般不值钱。苏陶真是太厉害了!”
想不到苏陶在生意上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二哥喜欢的人还真是不一般啊!
高烨景在心中不断赞叹道。
“苏陶还真是挺狠的。”高烨云笑笑,话是这样说,但是眼里却满是赞赏。
“二哥,苏陶不是来信说我们可以开始动手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高烨云昨日便收到苏陶的来信。
“就现在吧!”高烨云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一个便宜,苏陶费了不少的心思。我们自然是不能白白放弃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前阵子我们从边城粮商和李家兄弟那里得来的银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一次河州的粮食价格战,不仅仅是苏陶独立完成的,河州知府在关键时候袖手旁观,还在一旁添柴点火,那是因为有高烨云在背后撑着。
苏陶和高烨云达成协议,她可以让高烨云以最低的价格收购河州的粮食,而且可以送高烨云一万石粮食,但是高烨云必须让苏家在河州站稳脚跟。
算起来,高烨云才是最大的赢家。
“我明白了。”高烨景的眼神一亮,立刻点头,心中忍不住赞叹高烨云的计谋。
随着苏家和高烨云的大量资金反收购粮食,河州各地的市集的风向开始变了,没有人压抑粮价,反而让粮食的价格不断上升。
先前被打蒙的钱扬一伙粮商,对市场的敏感度太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们手中掌握着的粮食太多,必须要套现。
“二百三十文一石!”
“二百四十文一石!”
“二百六十文一石!”
……
一直到的七月底,河州的粮商们才反应过来,大手大手的收购他们手中的粮食的,根本就是苏家和官府,这时候河州的粮食价格提升到的三百文一石。
这一战,落下帷幕。
苏家和高烨云可谓是大获全胜,河州各地的粮商损失很大,从一开始的强力收购,都最后的贱价销售,这中间的差价,就足以让他们损失惨重。
他们输了,输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个影响力。
钱扬输给了苏陶,这叫他实在是不能忍受,没有想到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在商场上叱咤这么久,竟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口气自己实在是咽不下去,但是,有什么办法?
“真是没有想到,我钱某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真是颜面无存!”钱扬惨然地笑了一声,眸色暗淡。
身边的管家不敢上前劝话,只得在一边看着钱扬。这次的粮食战,钱家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战,让苏家在粮食方面竖起了威望。
河州的粮食,再也不是他钱扬能掌控得了的。
传闻,在前朝,河洲便是天下文人雅士争相买醉的放浪之地。上至高堂名仕,下至江湖走卒,皆对此地流连忘返。
河洲之所以如此令人向往,除却它的繁华之外,更因为其艳名在外。
河洲名妓,艳绝天下。这天下的风流名士,皆争相而往。
话说这李家兄弟自从牢里出来之后,便前往河州,欲在河州另辟山头。
远远地,李家兄弟就看见前方有一条灯火长龙,贯穿了整个河洲的南区。
“没有想到这河洲这么热闹啊!”李孟砚远远眺望,不禁咂舌。
“当然热闹了,早就告诉你,这里不是小地方,让你换一件像样的衣服,你还不在意。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小地方来的,说不定到时候连门都不让你进去,那我们还怎么办事?”
李孟曦看着自己的兄弟一身素衣,有些嫌弃。自己特地换了一件像样的衣服,但是自己的弟弟对于这些倒是不甚在意。
“这有什么关系,我这一身衣服还是挺好的啊!”李孟砚看着自己的这一身打扮,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绸缎,但是也还算整齐干净,怎么看都没有不对的地方。
李孟曦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不想多说。
二人走到河洲南区的河畔,看见两岸的雕栏酒肆如长龙一般横着。河面上,是一艘艘精美的画舫雕楼,鳞次栉比,排列有序。河畔两岸的人络绎不绝。
见此,李家兄弟不禁感叹:“河洲果然不同凡响啊!”
身边的才子佳人纷纷走过,可以闻到那阵阵甜腻的香味,沁人心脾。
看着眼前闪烁着琳琅满目的华灯,各色各样,晃了人的眼。李孟砚不仅感慨道:“怪不得大哥你想在这里开辟山头,这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这时,李孟砚发现自己身后人潮涌动,转身看见这河畔两岸的人群皆往给一个方向蜂拥而至。
好奇之下,李孟砚急忙拉着身边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粗声粗气地问道:“我说,这位小兄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往那边去?”
那书生看了看李孟砚,又看看李孟曦,两个人长得一样,倒是有些趣味,便停下来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我们兄弟是刚来的,不知道此地的事情。”李孟曦面上还算客气。
“看见没,那边那座最高最气派的楼,”书生指着前方,道,“那边是河洲城里大名鼎鼎的万香楼。”
李家兄弟顺着书生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一座气派十足的高楼,李孟曦问道:“那又如何呢?”
“每逢十五,这万香楼的花魁便会出灯题,只要谁答的题能让花魁满意,便能上楼与花魁共度良宵!”
李孟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又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我见这附近的几座楼都有花魁出灯题,为何偏就这万香楼的花魁这般吸引人呢?”
看着前方越来越拥挤的人流,书生有些着急,道:“哎呀,这万香楼的花魁是什么人物,你们都没听说过吗?”
李家兄弟摇摇头。
“那可是艳绝河洲的李玉湖,李小姐!你们自己过去看看便知,李小姐为何会有这般的人气了!”
说完,书生不再理会李家兄弟,抬起脚便朝着万香楼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看见书生一脸着急忙慌的模样,似乎是想着答上那花魁的试题,好一亲李玉湖小姐的芳泽。
李孟砚看了眼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的好奇之心在得到书生的解释之后,倒是没有了什么凑热闹的兴趣了。
若是有个什么擂台比武之类的,他倒是愿意看一看。只是这舞文弄墨的灯题,自己倒真是不敢凑这样的热闹。
然而,李孟曦却突然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啊!”
李孟砚一怔,纳闷道:“大哥,难不成你还会猜灯谜不成?”
李孟砚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什么时候这般博学了。
明明他们只是匪寇啊,抢劫杀人还行,这舞文弄墨的,还真不是那块料啊!
“万香楼!你傻了?这是谁开的?”李孟曦问道。
李孟砚摇摇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而后似是想起什么,惊呼一声,道:“那我们现在边去吧!”
说起这李玉湖,那可是出尘绝艳的女子,放眼整个河州城,都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人。
她并非一般的青楼女子,不仅是因为她那无双的容颜,还因着她的才情,在这河州城内,让其他的女子望尘莫及。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堪称一绝。
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一睹其风采,若是能听其抚琴一曲,与之欢度良宵,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且不说平头百姓或者是一般的风流俗士,即便是河州城的达官贵族,名门世家的公子,皆欲成为这李玉湖的座上宾。
万香楼不仅仅是当朝闻名,事实上,在前朝其艳明已经冠绝天下。
经过数度易手,钱扬将其盘下。钱扬的生意见识非比寻常,在他的经营之下,现在,这万香楼已经成为这河州城内闻名遐迩的青楼之一,即便是说其独占鳌头也不足为过。
出去钱扬的经商头脑之外,其实,一座青楼生意的好歹,还与这花魁密不可分。
若是花魁的艳名足够响亮,足够吸引客人,那便会为青楼带来不菲的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