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华国的芯片产业现在还不至于落后太多，只要您亲自出马，就一定能追上米国的技术！”
沈岳山通过电话激动地向他描述着未来的高新科技行业。
“电脑、手机、ai机器人、工业智能设备、5g……到时候所有的运算都能通过机器进行，全世界的围棋第一人也会被ai虐惨！”沈岳山说得忘乎所以，将三十年后的蓝图展现在张如京的面前。
张如京自认是高科技行业中的头部人物，但对沈岳山所说的这一切依旧感觉云里雾里，却对方又偏偏说得头头是道，逻辑自洽。
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选择挂断电话。
“太疯狂了。”张如京说道：“这就是个疯子，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实现。”
“可是都快一个月了，疯子会愿意花一千多元打这种远洋电话吗？”
想到这，张如京又陷入了沉思。
……
这是沈岳山被挂掉的第三十个电话了。
他也不气馁，脸带笑意地走出话务局。
自己一直在把握着分寸，每天花一百块聊个五分钟的，今天聊国内芯片市场的广阔，明天聊国内企业的迫切，后天聊芯片企业家应有的雄心，大后天又谈点爱国主义。
总之每天不重样，每样五分钟。
在连续剧式的广告上线一个月之后，沪市的超柔分部终于开始有稳定产出。
沈岳山连夜坐上开往沪市的火车。
时隔两个月，沈岳山重新走进了李金亿旗下的超市。
“这李金亿，”沈岳山看着超柔洗护用品旁紧挨着的一排排宝洁的产品，低声骂道：“也不帮衬下自家产品。”
“说啥呢。”李金亿从货架后绕了出来。
“……”沈岳山顿了顿，“真是白天不要讲人，夜晚不要讲鬼啊。”
“不用想都猜得到，你一到这就会到货架上转一圈。”
沈岳山嘿嘿笑，拿起绿色瓶子的飘柔洗发水，问道：“宝洁在沪市卖得怎样？”
“还行，勉强追得上超柔的销量。你们两家厂都就这么点货，相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些数据李金亿都很清楚。
“广告有用吧？”沈岳山扫了眼货架，清扬、黑芝麻这两款已经只剩几瓶放着了。
“是有点。但是铺货还是太少，厂子才正式投产，等货产出来，要等到全市铺货才能看出效果。”
在到达沪市的第二天，六月一日，首先动工的五个分厂终于开始出货了。
李金亿凭着自己在长三角耕耘的关系网，早就安排好经销商过来拿货。
这些经销商就算看在李金亿的面上起码都要来一趟，更何况最近整个沪市都被超柔的广告洗脑了。
那句“关爱头发，更关心你”已经衍生出更多的含义，就连校园里的中学生都会对异性的头发产生关注。
所以哪怕李金亿没打招呼，这些经销商心里都有底：超柔的货起码不会亏本。
所以一大早，早已放出消息的五家分厂门口都是排起了长龙，一辆又一辆的大卡车从厂子里发出，将洗发水分发到沪市大大小小的超市。
沈岳山和李金亿站在八层楼高的办公室里，透过窗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心里都涌出几分激动。
“你说能卖多少？”沈岳山看着楼下问道。
“近半吧。”李金亿回答。
近半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预估，毕竟洗发水这种东西，只有用完了才会买下一瓶。
沈岳山笑了笑，“我估计会脱销。”这是他的判断。
“脱销？”李金亿反问道：“沈总，你知道我们五个分厂，一天的产量有多少吗？十万瓶都有啊！怎么有可能卖到脱销！”
“李总，我们产量是多，可是你再算算沪市多少人口。一千三百万！而且这些货不仅仅只在沪市，还要覆盖整个长三角！整个长三角多少人？过亿！”沈岳山算着这笔数，这么摊下来，十万瓶的量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是沈总敢说所有家庭都会买么？”
“知名点的洗护品牌一共就两家。”沈岳山数道：“超柔和宝洁，宝洁供货比不上我们，厂子建在浙省，区位上的优势也比不上我们。最重要的，超柔的广告卖了一个月，现在别说长三角了，全国都对超柔的产品抱着浓厚的兴趣！”
毕竟花了这么大一笔广告费，沈岳山有信心，无论如何都会赚回来的。
听完这笔账，李金亿吸了口凉气。
他也知道，洗发水一定会取代肥皂，无论从方便、卫生、清洁效果等方面来比较，洗发水都要好上许多。
但他也从来没意识到，洗护的市场竟然这么大！
“再看看吧。”李金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毕竟这么算的话，日入都要过百万了！
“明天就能拿到数据了。”沈岳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月前记录下来的电话条，摆在桌面上，说道：
“李总，你介绍的这人，确实是个大牛，可是油盐不进啊！”
“你打过电话了？这姓张的什么来头？”李金亿反而问道。
“你还问我？这人不是你推给我的？”
“号码是我给你的，可人不是我找的啊！”李金亿解释道：“华国真正有做芯片本事的能有几个啊！你又非要你找人，我也只好托关系，一层又一层，都托到市里去了，就拿到这么个电话号码。”
“市里？”这可是沪市啊，论行政级别可是省一级的了，“市里的人对他也关注，看样子也是早就想挖他过来了。”
“怎么，吃苦头了？”李金亿看着他那皱着眉的样子哈哈大笑，“也有沈总搞不定的时候？”
“搞不搞得定我都要这个人，哪怕用抓的，我也要把他从米国抓回来！”
“什么来头？”李金亿见对方这么坚决，心生好奇。
“没他，华国的高新科技就要起码再落后个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