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柠躺在沈岳山的床上,全身瘫软,感觉越来越热。
“我是不是发烧了?”邱柠软声问道。
沈岳山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是刘胜强给你下药了。”
“什么药?”邱柠扶着头,感到有点疼。
“应该是激发性欲的药。”
“激发性欲的药?春药?”邱柠清醒了几分,大声骂到:“刘胜强,王八蛋!”
骂完,身子又控制不住地往沈岳山身上靠。
“你喝水。”沈岳山给她喂着水,同时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我好难受。”邱柠不住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好辛苦,”声音里近乎带着哭腔。
沈岳山给她喂了水,盖上被子,关上灯,“你在房间里休息一下。”接着便出了门,拔下钥匙,把她锁在房间里。
自己在走廊找了个角落,抽了支烟,缓一缓。
月明星稀,沈岳山看着漆黑的天空,心绪平复了几分。
如果不出意外,等刘胜强的钱转过来,到国企股改的时候自己再全力支持邱柠把股份拿下,事就差不多成了。
邱柠是关键的一环,如果后续她不配合,后面将会有很多麻烦。
收音机厂是必须要拿的,肖民中的糖厂却很难吃得下,一是因为资金量不够,没有那么多的钱同时拿下两家公司的股份;二是糖厂里也没有一个像邱柠一样的角色,能名正言顺地接手股权。
最好是能有什么办法,能再弄到点钱就好了。
沈岳山罕见地抽了半包烟,一直到凌晨三点,在门外听到房里确实安静了,才小心翼翼地拿钥匙打开门。
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确定邱柠已经睡过去了,沈岳山蹑手蹑脚地找来另一张被单铺在地上,盖上外套,倒头就睡。
第二天上午,阳光刺眼,邱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沈岳山的被窝里。
地上,沈岳山正打着地铺,打着轻轻的鼾声。
邱柠揭开被窝,见自己一身穿着完整,就连鞋都没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想着昨夜的种种,不免后怕。要是昨晚沈岳山把控不住,要是自己送的是另一个男人,发生的后果不堪想象。
此时已经上午十一点了,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沈岳山猛一醒,看了看床上的邱柠,又看了看宿舍门,忙让她躲进被窝里。
起身拧开房门,杨成硕正喘着大气。
“你去哪儿了?一上午都没见你?”
“不好意思硕哥,睡过头了。”
“快过来,领导要见你!”杨成硕抓着沈岳山就往外拖。
“哪个领导啊?”沈岳山穿上鞋,跟在后面小跑。
“我也不知道啊,据说是市里来的,在门口等着呢!”
刚跑到门口,沈岳山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个人架上了车。
“啥情况?”
“李局长。”其中一个人低声在沈岳山耳边说了句。
坐上车,李国正就坐在后排等着。
“哎哟,吓死我了李局,别整得像绑架一样。”
“谁叫你一上午不回电话?”
沈岳山拿出bb机,才发现上面全是未接消息。
“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了好几道关系才找到你。”李国正看着沈岳山此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忍不住想笑。
“李局跑这么远来找我,不是为了关心我在哪打工吧?”
“你小子,”李国正笑着说道:“我们查过了,水变油项目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沈岳山愣住,没开口,瞧了眼驾驶位上的司机。
“没事,自己人。”
“是我放的,不会因为这个要抓我吧?”沈岳山还是没想通。
“也不是抓你,是想找你过来了解下情况。”
车子开回到南城市区,沈岳山被带去办公大楼的顶层。
苗书记正在那等着,李国正低声交代了句,“好好说话,别把事搞砸了!”
苗书记走上前,握了握沈岳山的手,“沈先生。”
“你好苗书记。”李国正已经在车上把人介绍过了。
“你涉嫌炮制假新闻啊沈先生。”苗书记拿着之前的那份报纸,摆在沈岳山面前,“我们这边没收到过消息,有什么水变油的项目要落地南城。”
“对不起!”沈岳山认错得很干脆,“苗书记,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做这种事情!”
没等苗振兴开始审问,沈岳山先主动来了个道歉三连,这都整得苗振兴一时间不知该问什么才好。况且也不是真想那这事定沈岳山什么罪名,只是想给对方个下马威而已,却没想对面认错的姿态这么到位。
“一大早,飞扬收音机厂有一笔账款,两百万,转到了一个上周新开的账户名下。”苗振兴拿着银行那给来的转账记录,“我们查过,这个账户隶属于超柔日化。”
毫无疑问,这笔账是刘胜强拿来入股水变油的。而且说好的五百万现在又只有两百万,显然刘胜强还想再观望一下,看看这两百万的收益如何。
“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沈岳山回答。
“你不清楚?”苗振兴收起笑容看向沈岳山,“这笔钱是国企的资金,国企内部两百万流失到你账上,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你明白吗?你确定要回答我说不清楚?”
沈岳山顿了顿,如实交代,“是刘胜强拿来参加水变油项目的。”
“你搞这个水变油的名头是为了什么?”苗振兴切入正题。
“我想趁着国企股改,找机会入股飞扬收音机厂。”
苗振兴和李国正对视一眼,和两人猜测的相差无几。
“这个事,我们可以定性为诈骗啊!”苗振兴语气严肃。
“我立马就把钱款退回!”沈岳山态度很好,一副完全服从的模样。
这倒让苗振兴很满意,“这也不用,你们企业的事用企业的方式来解决。”
“那是?”
“国企股改的意义我不和你详说了,这个你也清楚。你在年中企业大会上的报告我听过了,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飞扬收音机厂确实是财政上的一个累赘,但你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厂的情况更加糟糕吗?”
“苗书记您说的是,糖厂?”
邱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