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卡尔和施夷两人有空就窝在医院的各个角落。
那些护士和医生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总会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向两人。
卡尔倒是无所谓，他从来都不会在意他人怎么想的。
而施夷也同样，反正她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老师，你说咱们的方向是不是跑偏了？”
又一次没有探测到暗物质，施夷有些迷茫地问道。
两个人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医院，卡尔教授更是顶着负责人的身份直接逃掉后续实验，要不是有林恩在后方兜着，卡尔早就被丑国政府过问好几遍了。
按林恩的说法，他们在研究一项新东西...
“不知道啊！你问我？”
滴滴滴！
此刻卡尔教授手中的机器设备竟然发出了声音！
施夷立马凑上脑袋好奇地看着，惊讶地说道：“卧槽！有反应了！！”
探测信号有些微弱，两人一路跟着探测信号的指示，来到一处病房外，信号越来越强烈！
越来越强烈！
见病房内有护士们在收拾东西。
施夷立马冲进去，“不好意思，我请问一下，这里最近是不是有人去世了？”
护士狐疑地看向她，点了点头。
看到护士要走，施夷立马拦下护士问道：“不好意思，我再问下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昨天早上。”
“方便问下是谁去世的吗？”
“不好意思，不能透露病人隐私。”
得到了这一则消息，施夷来到卡尔的身边，满脸不敢相信。
卡尔追问，“什么时候？”
“昨天早上。”
卡尔不解，“那为什么之前不行？”
施夷摇摇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您觉得意识体...跟时间有关吗？或许不是所有的死人都能产生意识体的。”
卡尔皱眉，“死的是谁？”
“不知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回荡，刚发现了意识体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他们又开始面临了新的问题。
两人都在想事情。
2028年。
元旦。
卡尔和施夷两人此刻还是出现在医院里。
很平静。
卡尔看着施夷坐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拿出手机在上面打着字，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施夷头也不抬地答道：“写小说。”
听到这个回答的卡尔有些怀疑人生的看向施夷，他以为她在写论文，结果人家告诉你她在写小说！
你那么闲的吗！
“what？你还整那玩意？”
“这不是探测意识体，等得有些无聊了吗！”
接下来，卡尔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在屏幕上打起了字。
长生诗者，她没有忘了更新，虽然还是会被读者指着脖子骂更新不稳定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在有空的时候，写点存稿放在后台里，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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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自从认识了杜甫后，被他的性子所吸引。
在唐代，他认识了很多才子。
那些才子们一个个都在歌颂唐代的伟大，描绘爱情的浪漫。
而只有杜甫一人，走到老百姓中，替他们发出了苦难的声音。
很多年过后，玄月坐在杜甫的床边，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直到看着这个自己最佩服的好友离去，玄月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最后一次替好友打扫了一遍破破烂烂的屋子，替他关好了房门，走在路上，他无奈地看着战火纷飞下的世态炎凉。
一路走，一路感慨：
“不作虚名误死生，心闲未必少人成。
老来渐觉诗情健，病后惟嫌成药翁。
无奈春风摇落早，又疑秋月照窗明。
自怜已是功勋晚，空向书台感慨声。”
一路上，他不知是想起了杜甫，还是想起了苍生，亦或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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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写完这章的施夷，看向一旁看着有些认真的卡尔教授。
“你看得懂华文？”
“看的懂。”
“诗词你都看得懂？”
“看不懂。”
“那你看的是什么？”
卡尔一脸理所当然地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看你写小说啊！”
施夷无语，这老头...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收回手机，她继续看向地面上的探测设备，拉回了思绪问道：“老师，你觉得意识体和时间有关系吗？”
卡尔皱着眉，“我觉得和时间没有关系！这几个月下来，我们一共探测到了3次意识体。每一次离病人去世的时间都不一样。”
施夷还是有些迷茫，“是吗？”
她总觉得很奇怪。
卡尔此刻转头看向施夷，“可能真的如你所说，意识体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相互碰撞的。”
“在我们不知道的世界，他们也可能有优胜劣汰，带我去见你那只兔子！”
等施夷领着卡尔教授来到白露面前，“这是你在华国发现的？”
施夷点头，她没有把系统的情况告诉卡尔教授，只跟他解释了意识体的事情，也说了白露的一些情况，“是的。”
卡尔上手提起一只兔腿，颠了颠。
“会说话吗？”
施夷迟疑地点了点头，“会...”
白露在空中疯狂挣扎着咆哮，“快放开我！你不会抱我吗！非要像拎着猪肉一样拎我！”
它从卡尔教授的手中挣脱，然后跑到施夷的怀里，寻求安慰去了。
当看到对方对他龇牙咧嘴的控诉的时候，卡尔一时间觉得有些稀奇。
他道出自己的疑惑，“但是你这只兔子我曾经也了解过，据华国的说法，当时他们说的是这个是智能体。”
施夷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它的智能水平也很高，但是它确实是意识体诞生而来的。”
卡尔笑着看向眼前的兔子，“不像机器人，有情绪，有情感，更重要的是有着和人一般的意识，怪不得你要叫意识体。”
卡尔此刻有些满意地看向施夷，“今年的索尔维会议，你跟我出席，我已经提交了我们论证的观点上去，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能会在那个时候突破瓶颈，对了，你论文准备得如何？”
“差不多了。”
“准备好了就发出去，我相信你的论文一定会像海啸一般，把他们的世界观震碎得天翻地覆的！！”
卡尔此时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象着，当那群顽固的老家伙们看到论文的那种怀疑人生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