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战斗舞台,祢衡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劲地狂喷陶应。
“啧啧,言辞犀利,条理清晰,有的放矢!”
陶应每听祢衡公布一条他的罪状,心中便暗暗点赞一条,眼里的神采亦明亮一分。
“除了最后一条里怀疑哥有‘甩锅’之嫌外,其它所举,哥基本承认是事实!”
虽然诗不是孔融代笔的,但确实是陶应搬运而来的,意思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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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祢衡虽然是个杠精,确实是个人才!”
“若以后哥办一份报纸,专门开辟一个栏目,就叫《祢犬衡吠》,每期一骂,看谁不顺眼就让祢衡咬谁,岂不快哉!”
“对,祢衡现在的字叫‘正平’,这完全胡扯,给他改个字,叫‘新冠’!”
陶应眼珠子不停转动,透着一股诡诈与狡黠。
“若曹阿瞒敢与哥抢女人,哥就让祢衡狠狠咬他!”
祢衡:曹孟德五官皆浊,嗜好人妻,实乃寡妇之友也。
“若袁绍敢与哥抢打手、争地盘,哥就让祢衡扑倒咬他!”
祢衡:袁本初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若刘大耳朵敢打哥徐州的主意,哥就让祢衡骑到他身上咬住不松口,不给他打狂犬疫苗的机会!”
祢衡:刘玄德厚颜无耻,假仁假义,反复无常,实乃五姓家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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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郭色鬼不跟着哥混,哥也只好叫祢衡对他下口!”
祢衡:郭奉孝乃色中饿鬼、醉酒狂徒,可使之青楼念白、侍寝贵妇,看墓守坟。
……
想想那画面,就让陶应莫名兴奋。
在非常重视舆论的汉末,这绝对是混淆视听、打击对手的利器。
“许劭许子将,到时恐怕就要没饭吃了!”
陶应嘴角微微上翘,盯着祢衡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精芒。
“你所说一切,太过滑稽、幼稚,都不值本将军回应!”
“以你狡辩的本能,即便本将军说大地不是平的,是圆的,你也会反对!”
陶应没打算和祢衡辩驳,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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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赢了祢衡,哥也没有任何的好处,纯粹是浪费时间!”
只是,既然祢衡找上门来了,陶应不出手,不符合他的风格。
“况且,这个祢衡已辱及了便宜老爹陶谦的名声!”
陶应略加思索,目光不经意掠过平原城墙,灵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文……仲台,你且将这个不懂圣人之礼,身孱如柳,体弱不如鸡的狂妄之辈,吊在平原城门口,让他清醒清醒!”
陶应本来是想让颜良去干的,担心颜良趁机将祢衡捏死,那就有点不划算了,于是改口让相对稳重的孙观执行。
“诺!”
孙观会意,二话不说,如巨汉拎弱鸡般,一把提起单薄、瘦弱的祢衡就走。
“陶应,地本就平的,妇孺皆知,有何可辨!”
“陶应,你做贼心虚,欺世盗名,不学无术,挟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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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平原士人的面,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我要让世人都知道,你陶应就是个庸碌无能之辈,就是一个养在深宅里的废物!”
……
祢衡一路高声喝骂,以期引来陶应的回应。
可陶应对祢衡的叫嚣充耳不闻,任其被孙观拎走。
“孙观,放开我,尔乃粗鄙竖夫,蠢笨如豚,被陶应愚弄而尚不觉知!”
见陶应不理睬他,祢衡又将目标对准了孙观。
“孙观,你莫要被陶应骗了!”
祢衡有些急了,若真被吊在城门口,他就成平原人笑话了。
“陶应之所以不承受分田给百姓的恩泽,实则是在转祸于你呀,以后世家回头清算,你便是他陶应的替罪羊啊!”
既然陶应对他不闻不理,祢衡只能寄望于能点醒孙观,让孙观迷途知返,好放了他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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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孙观冷哼一声,不屑地瞪了祢衡一眼,手中稍稍用力,先给不怀好意的祢衡一点小小的苦头吃。
“呃啊……”
孙观如同钢铁之钳一般的手骤然加力,差点没将祢衡的骨头捏碎,疼得祢衡一阵狂呼。
“孙匹夫,你想替陶应那小人杀我灭口乎?”
孙观不屑地瞥了祢衡一眼,嘴角满是讥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收起你那挑拨离间的伎俩吧!”
“观之主公,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不敢担当之人!”
“即便是要杀你,也会堂堂正正地杀你,不屑遮遮掩掩!”
孙观可是听说了冀州的事,左丰就是被陶应光明正大地用钱财给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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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叫永世不得翻身!”
孙观加快脚步,提着祢衡登上平原城楼。
“嘭!”
将祢衡如扔破麻袋一般丢在地上,不待摔得七荤八素的祢衡醒过神,孙观一只大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拽过一条绳索,麻利地将祢衡捆绑好。
“即便是皇亲国戚,若敢为富不仁,不顾百姓死活,撞在主公手中,亦杀之如屠豚犬,就莫说杀区区几个世家豪强了!”
孙观不再理睬兀自挣扎不停的祢衡,将其径直挂在了女墙上,任其在凛冽的寒风里“飘荡”。
……
陶应没有因怒杀祢衡,这让陶丘洪、王烈等平原士人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再次提高了对陶应的认知。
“虽然年轻,但绝不缺谋略与手段!”
在士人眼中,一个有城府、能成事之人,即便被祢衡这样的人蹬鼻子上脸,也会微笑应对,这是能容人,且礼贤下士的标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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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陶应做到了。
不过,一想起陶应最后给祢衡说的话,众人又目光怪异地瞅向陶应。
在他们新的认知里,以陶应的学识与素养,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济南侯,那个,地,确实是平的!”
“占星师”刘敦实在忍不住,向陶应提出纠正。
刘敦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陶应莫要因此而贻笑大方,白白葬送了一世英名。
陶应瞄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刘敦,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心中却暗暗吐槽。
“唉,哥用这般老套的手段来刷名望,实在没意思啊!”
陶应的目光又一一从陶丘洪、王烈等平原士人脸上掠过,抬头望了望天际,已至正午。
“怪不得有点饥肠辘辘,是该吃午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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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面面相觑,皆在疑惑陶应这是什么神回应?
不过,确实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了。
而且,孙观、陶丘洪等人已为陶应的到来在太守府备下了接风宴席。
“济南侯……”
虽然对陶应似乎不想接受指正微微感到一丝失望,但陶丘洪等人并未表现在脸上。
毕竟,关于地平、地圆之说,时有争论,也无伤大雅。
“若你们去过海边,便可发现那些远航的船舰先是下面的船身消失不见,然后再是上面的桅杆消失,这说明,地是圆的。”
就在刘敦等人放弃的时候,陶应却又慢悠悠地解释了起来。
“那祢衡嘴巴确实很臭,但有一点他没有说错,圣人之言,不一定都对!”
像刘敦这样的占星师,本来就是搞天文学的,绝对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之辈,无须陶应过多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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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恒,走,吃饭去!”
一番提醒后,陶应扔下风中凌乱的刘敦、陶丘洪等人,在颜良的护卫下,大步朝孙观的太守府而去。
……
这句话挺好,愚人摘抄分享:今日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让我们向过去的烦恼说“再见”,和曾经的自己和解,把负面情绪扔掉,勇敢再出发!
这句是愚人的真心话:感谢每一位支持愚人的读友,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