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跟在陶应身后,见四下无人,便将泰山郡、平原县的情况趁机简要汇报了一通。
“主公,袁术祸乱泰山,除了袁术、俞涉、杨弘三人及罪大恶极者,已发配到牟县挖煤,其余汉兵,除了骑兵在这里,步卒都划拨给了徐盛将军。”
“青州刺史赵琰受了箭伤,待在奉高休养两日,将会前往临菑。陪同他来泰山郡的,有兖州别驾王彧,剑师邓展。”
“在博县刺杀赵琰的刺客,暂不明身份,已被关押。”
“平原相陈纪已被属下派人送去了临菑。新任平原令,属下也以军管会的名义征辟了陶丘洪,他已答应出仕。”
陶应停下脚步,快速整理、思索孙观上报的信息,很快又一一做出批示。
“告诉步骘,拴住赵琰、陈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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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秘密派一队人,暗中监视二人,不得让二人有只言片语送出青州;若二人有异动,立即送其前往牟县,限制居住,但生活上不可为难二人。”
“袁术嘛……”
这就有点棘手了,陶应并不是怕袁术的报复,而是担心来自袁氏朝堂上的发难,毕竟,他还没有准备好。
但就这样放了袁术,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己约的炮,再不甘也要含泪打完,不然,也无法对岱山村遇难的百姓交待。
“先就这样,待我青州事了,再回去放了他。”
“至于邓展,这是个大才,想方设法将其留下,我有大用!就暂许诺他一个都尉之职吧。”
陶应事业初创,一上来就没有停歇地四处用兵,情报系统几乎是空白,他想搭建情报网,关键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挑头人。
现在邓展送上了门,自然不能放过了。
“平原除了陶丘洪,还有王烈、刘敦、祢衡,皆是大才,征辟王烈为青州教育司副司长,负责整个青州的学校建设,按照我们事先的规划,先从平原郡开始。”
“至于刘敦、祢衡,先留在郡守府,等我此番回程,见见他们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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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快刀斩乱麻,孙观一一记下,便各自回了大帐休息,为明日出兵北上做准备。
————
洛阳。皇宫。
清晨,东方浮现一抹绚丽的朝霞,洛阳城内缕缕炊烟腾起,在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城内,形成一片片薄雾。
此时的洛阳,远远看去,仿佛一座雄伟壮观的云雾之城,令人神往。
但在皇宫大内,却是另一番境象。
汉灵帝刘宏面沉如水,极不情愿地缓步走入大殿之中。
群臣早已等候多时,见天子至,纷纷起身,附身拜唱。
“臣等,问陛下躬安!”
灵帝虽然平日间沉迷声色,但朝议这等场合还是分得清庄重礼仪,虽然他现在心中十分恼怒,但还是回礼之后,才坐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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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今国库空虚,还请陛下从内库出钱,赈济中原流民!”
这次没等刘宏开口,司徒丁宫面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第一个出来奏事,第一句就是要钱。
不要钱不成,流民嗷嗷待哺,必须要救济安置,昨日要钱时,被陶应之事给搅和了,今日得继续。
大将军何进、司空袁逢、太尉马日磾等人瞄了一眼丁宫,皆低下了头。
刘宏面色瞬间阴沉,盯着丁宫的眼眸,尽是阴鸷之色。
“一个个就知道,钱,钱,钱!”
“钱呢?”
刘宏带着怒意的声音的传来,殿下群臣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在此时触碰刘宏的霉头。
出面要钱的是丁宫,有事他顶着就是;即便这个锅不归他一人顶,但那又怎样。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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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冷着眼环视文武百官一脸,发出阵阵冷笑。
“莫要将朕当傻瓜,朕就算中原有三百万灾民,前次三十亿钱,每个灾民可以分到一千钱,朕这没有算错吧?”
“如今只赈济了五十万灾民,还有剩余的二百五十万赈灾钱到哪里去了?”
大殿中,一众朝臣皆是缄口不言。
……
洛阳城东,平城门口,一群百姓正向城门外走去,忽然如是见了鬼似的,纷纷倒退而回,散向两边。
“咯哒……咯哒……”
“让开!让开……”
一匹战马急如流星般射了进来,马上一名黑衣黑甲的骑士一边大喊,一边向城内疾驰而去。
“济南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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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逢带着破音的突兀恭贺声,吓了满殿诸人一跳,瞬间使大殿失声,落针可闻。
何进很快回过神来,袁术不久前被表为济南相,领兵五千前往青州剿灭黄巾,估计此番功劳是袁术立下的了。
“怪不得袁逢表现地这般失态!”
不过,反应过来的众人,奇怪归奇怪,还是纷纷附和。
“臣等,为陛下贺,为大汉贺!”
不待灵帝做出反应,刚刚恭贺完天子的大臣,又纷纷向袁逢拱手恭贺。
“袁公路,不愧是袁氏的麒麟儿!”
“袁公路真乃大汉的社稷良臣!”
“有袁公路在,黄巾流寇何愁不灭!”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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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众臣围着袁逢一个劲地溜须拍马献媚,袁逢一脸得意,满脸红光地四处应付着。
“同喜,散朝后,老地方,红馆吃酒!”
“对对对,应该大宴三日,各位莫要缺席呀!”
瞅着殿内的一派喜庆气象,看得刘宏一脸的怪异。
“陶应,莫不是袁司空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