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后继乏力,还是惜香怜玉,陶应终究没对尹氏干出刺满一万枪的残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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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番,陶应应该解气了吧。
“看在何大将军替哥谋下泰山太守的份上,哥就放过他儿媳。”
即便是如此,被陶应连番挞伐后的尹氏,已然瘫软如泥,俏脸上布满久久不散的红润。
不过,相比前番的遭际,尹氏这回心中不但没有了抗拒,反而多了一丝迎合。
尹氏很清楚,她的此番迎合,不是为了讨好陶应,以期活命,而是她潜意识里的一缕眷恋与期待。
“相比孱弱的何咸,这蛮牛陶应,似乎更让人感到安心,更愿意亲近!”
当此想法从尹氏心中生起时,尹氏吓了一跳,暗骂一声荒唐。
“我乃有夫之妇,这若是传了出去,何氏定不会放过尹氏,即便是陶氏,恐也在劫难逃!”
尹氏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时显得六神无主,心慌意乱。
就在尹氏惴惴不安之时,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将她霸道揽入宽广、温暖的怀抱,出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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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何氏一族,活不过明年八月!”
何氏灭族,陶应是知道的,就是明年的八月。
汉灵帝死了,何进那个杀羊的屠夫,经不起以袁绍为代表的士族门阀鼓动,想对何氏的恩人宦官集团动手。
于是,何进跑宫里与妹妹何皇后商议,结果被中常侍张让、段珪等人偷听到了。
没活路了,人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将何进骗进宫,被尚方监渠穆拔剑斩杀于嘉德殿前。
陶应担心尹氏不相信,继续吓唬她一句。
“除非,你想带着儿子何晏一起去为何氏陪葬!”
尹氏当然不信,伏在陶应怀中,暗暗撇撇嘴。
“想霸占人家的儿媳,居然这般诅咒人家死,也太坏了吧,这哪像是‘仁人君子’陶谦的家风!”
莫说尹氏不信,即便陶应说给他爹陶谦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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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何氏,有一位帝后,有一位大将军,有一位河南尹、车骑将军,即便是下一任天子,也是何氏的亲外甥,简直权势滔天,怎么会灭族?
即便是宦官集团里,一个与何进同父异母、与何皇后同父同母的妹妹,就嫁给了中常侍张让的儿子(养子),太医令张奉,有这层姻亲关系,何氏也不会倒下。
“你肯定觉得我危言耸听吓唬你,不过没关系,你是我陶应的女人了,自然不会放你回洛阳去送死。”
“当然,若你愿意,我可以派一队人马,将你儿子何晏送回大将军府,反正离明年八月没多少时间,到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陶应之所以不放尹氏回去,当然不是担心尹氏被杀,即便何晏死,尹氏都不会死,他是不想便宜了对尹氏已心生觊觎的曹阿瞒。
“不要!”
尹氏见陶应如此说,反倒担心起来,何晏是她的命根子,自然不愿拿他的命来赌。
不知不觉,尹氏将身子又往陶应怀中挤了挤,这样她才觉得更有安全感。
陶应满意了,他回应地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让尹氏安心。
“你们母子怎么会在高唐高氏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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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惑,在陶应知道了尹氏身份的那一刻就已有了,只是刚才急着办正事,没顾得上问。
现在,云收雨散了,自然要弄清楚,即便不惧何进的报复,但能拖到何进身死族灭,自然要比对抗稳妥、省心。
“张常侍养子、太医令张奉,原本高氏子弟,过继给了张常侍,此番张奉夫妇回高唐省亲,张奉夫人何氏乃良人亲姑姑,出面邀妾身与良人一家同行。”
陶应这下就清楚了,原来高氏引以为仗的靠山,是替张让贡献了一个便宜儿子。
“不对,也就是说,在高氏大院里,不仅张让的儿子张奉在,尹氏的男人、大将军何进的儿子何咸也在,这就麻烦了!”
陶应忙支起身,不顾尹氏胸前露出的大片诱人雪白,急声问出自己的担忧。
“何咸、张奉也在这高氏宅院中?”
被子突然被撑起,一股冷风骤然袭来,激得尹氏打了一个冷颤,忙拉被子裹了裹,诱人的美眸不满地剜了陶应一眼。
“张奉在,何咸路上刚至朝歌,被大将军派人招回了洛阳,就妾身母子跟着来了高唐。”
这就好,何咸不在,至少可以隐瞒一段日子,不然的话,只能与张奉一并杀掉,但那样的话,何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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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陶应也不敢大意,匆匆起身穿衣,他要交代颜良一声,趁着夜晚,将张奉干掉,不能让他蒙混过关,一旦跑回洛阳,自己的筹谋就完了。
见陶应匆匆起身穿衣,聪明的尹氏,自然知道是冲张奉而去的,张奉的死活她并不在意,但一刻见不得儿子何晏,她始终惴惴不安,也忙起身寻衣。
陶应回头,知道尹氏担忧什么,又将她按回被窝,并在她的樱唇轻轻一吻。
“你且睡着,外面冷,我一会儿带你儿子回来。”
陶应报以温柔、体贴的一吻,让尹氏一阵恍惚。
“这个霸道、粗鲁的男人,原来君子般温润如玉,内敛温柔,如清风晓月!”
尹氏默默望着陶应离去的背影,眼神很是复杂,她也清楚,即便出门,陶应也不会带她去寻何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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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郡。牟县。
挖了一天煤,已是腰酸背疼的袁术,躺在温暖、舒适,且臭烘烘的大通铺炕头上,心情既愤怒,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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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孙观俘获,二话不说,便与长史杨弘、大将俞涉,以及在岱山村被甄别出曾杀人、打人、放火的汉军,一起带到煤矿挖煤,名曰改造、赎罪。
长这么大,袁术哪里遭过这般罪,受过这般羞辱,作为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自然要抗议,嚷嚷着要见陶应,要见陶谦,要向天子告状,负隅怠工。
可负责看守他们这帮“犯人”的玄甲军军侯,自然不会惯着他。
不干活?
可以,不打你,也不骂你,就不给你饭吃。
只一天,逃不掉、躲不过的袁术就老实了。
两个狗腿子杨弘、俞涉也老实了。
第二天,担心饿死的三人,乖乖拿起泰山郡特有的工具,上煤窑挖煤赚口粮去了,做了陶应矿场里的“黑窑工”。
好在袁术虽然出身高贵,但毕竟行伍出身,挖煤的力气还是有的,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史杨弘,那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一天下来,袁术收获颇丰,不仅额外得到了一碗带有马肉的饭菜,还得到了矿长王老汉的一顿猛夸,要求袁术向矿工们介绍挖煤经验,号召矿工们向袁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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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袁术很是自得,面露骄傲,恍惚间,感觉自己天生就该来挖煤!
“陶应小儿,陶谦老儿,你们给本将军等着,待本将军回到洛阳,就让你们父子知道知道,得罪四世三公袁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