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盛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问:“姑娘,你莫不是在哐我吧?”
困难见的多了,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
温宁轻声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当然也是看不惯这些人,你不必多心,对吧宴卿?”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温宁早已经学会如何拿捏萧宴卿了。
只要把他放在第一位,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果不其然,在温宁询问后,萧宴卿直接点了点头,说:“宁儿想做便做。”
像这样的小喽啰还不需要怎么费心思。
这时候,曲焕礼也走了进来,加话道:“阑兄,你就放心吧,我从前还是死囚犯,若不是姑娘和公子出手,恐怕我早已成为了孤魂野鬼,他们既然答应帮助你,就绝不会食言。”
闻言,阑盛心里感觉暖暖的,十分认真地点头。
不过想起那人得意的模样,阑盛的眼里便闪烁起锋芒,有些担忧地说道:“他背地里收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好处,你们怎么能跟他们作对?”
达官显贵吗?
温宁蹙眉。
他们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和那些当官的直接作对。
正当大家陷入沉寂时,阑盛颤抖着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些书信,交到了温宁手中。
“姑娘请看,这是我在暗中收集的他们互相通过的书信,里面有些信息或许可以用的上。”
阑盛也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来师父对他的忌惮之意,所以也提早做了一些功课。
看着这些书信,温宁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底下的人官官相护,这书信上的内容已经涉及了一些国家的机密。
这些更是贿赂最直接的证据啊!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自有对策,好好养病吧。”
说完,温宁就将这些书信收了起来,拉着萧宴卿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一处空房间,温宁覆在萧宴卿的耳边说了几句,眼神中露出一丝狡诈。
当官又如何?
当下官财是不可分的,反正她有的是钱,她就不信还办不成她想做的事!
听完温宁的计划,萧宴卿只觉得好笑,心中也来了兴趣。
若能以这样的方式狠狠的惩罚了那些人,倒也不错。
回到房间之前,温宁还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遍:“明白我的计划是什么意思了吧?”
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千万要保证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见她这副不放心的样子,萧宴卿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说:“宁儿大可放心,稍后我就将那些东西送到衙门。”
“那你也得小心些,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搞不好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句话,温宁便朝他摆了摆手,回了房间。
当温宁的身影在面前消失时,萧宴卿的眸色骤变,眼神冰冷的离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不多时就见一封信和一个箱子被放在了县令的房门前。
黑影伸手敲了敲门。
这人便是萧宴卿。
很快就见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走出来,萧宴卿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冷声吩咐:“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只管听着就是,做的好了,地下的这五十两黄金就都是你的,若是做不好,你的小命是否还能保得住,我也无法保证。”
原本县令正处在熟睡当中,突然被人这样威胁,属实是被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道:“这位大侠,您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是。”
瞧见县令眼中的害怕,萧宴卿才说:“你只需要按着信上的吩咐做事就好。”
县令这才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信纸和木箱,县令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您放心,我一定按着吩咐办事,绝对包您满意。”
闻声,萧宴卿才放心的转身离开了。
县令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不过当他打开地上的箱子的时候,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这五十两黄金是他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啊,他打开信件,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内容,心中顿时知道该如何做了。
隔天。
温宁早早地就将潇潇叫到了自己的房里,在潇潇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潇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宁姐姐,你确定要让我演你的女儿?我们之间看起来并不像是母女。”
是啊,温宁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怎么能有潇潇这么大的女儿呢?
温宁狡黠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放心,现在我就变成你妈妈的模样。”
在潇潇惊讶的神情下,温宁摇身一变,化妆成了一个村妇的模样,头发用一块破布包裹起来,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感。
潇潇同样也被简单画了个妆,一番打扮之下,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看起来不是很多。
看着镜子里这个略显陌生的脸,潇潇只觉得神奇,说:“宁姐姐,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去?”
温宁没说话,只是拉着潇潇出了房门。
萧宴卿正在门口等着。
两人相视一眼,一前一后的从客栈离开了。
温宁带着潇潇来到那人的家门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开始哭诉:“请大家来为我们母女评评理,这位大人在有了权势之后,就抛弃了我们,我是和他一路吃苦走来的,现在他的日子过得好了,就完全不管我们母女的死活了,孩子十岁有余,但因为吃不上一顿饱饭,真个个人看起来瘦小不已,我吃些苦没什么的,但好歹让大人收下孩子吧,毕竟这也是他的骨肉。”
说话间,温宁轻戳了下潇潇的手臂,潇潇立刻心领神会的开始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道:“爹爹,你不能不要我和娘亲啊,求爹爹给我和娘亲一个安身之所,我们不会给您找麻烦的,求求爹爹可以收留我们。”
温宁加话道:“老爷,我们也不求您要给我们多少银子,您就给孩子一口粮食,我给您当牛做马都可以。”
因为温宁的声音不小,所以也引来周围人的围观。
“这人到底是谁,和这家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还闹出来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