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款款朝他走来,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她撩了一把胸前的碎发,笑吟吟的喊了一声:“局座,来找首长吗,他在办公室,你请——”
话未说完,已经被男人强势的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原钦然抬手将她唇角的凌乱的红印擦过去,大手粗鲁,目光阴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可以啊,看来康念没少滋润你。”
走廊内的气氛带着一股紧绷的压抑,仿佛是被拉到极致的皮筋,随时有可能被绷断,然后让身处其中的人皆被祸及鲜血淋漓。
张燕跟过来,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妖精从首长办公室出来,那醉人的媚意令人无法不去多想,她还没从顾明澜竟然爬上了首相的床首相晚节不保这一冲击中走出来,就看到局座将人摁在墙上,那气势那态度......
怎么看都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冤大头!
虽然是凶残版冤大头2.0,但那也是被绿的啊!!!
而且绿了他的还是康念!那可是不近女色禁欲严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啊!!!
她已经开始神情恍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旁边的罗元杰也是一副没脸看的表情,简直了好吗,这顾明澜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认识。
他曾经以为闯进局座休息间的女人必然会被活活折磨死,结果她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还对他抛飞吻;他曾经以为局座的血都是冷的,心脏都是墨汁做的,没有人在他心里是特殊的,结果他一次又一次的为顾明澜打破原则;八壹中文網
他以为顾明澜跑到首相身边做临时翻译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结果这个女人把首相给搞了,回头还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局座面前,她怎么这么胆大!
她不怕怒到极致的局座弄死她吗!
罗元杰这么想着,就见那祸水抬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抹掉口红印的唇瓣依旧艳丽如血,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紧接着便肆无忌惮的、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猖狂!
太猖狂了!
局座您就此把这祸水处理了吧,不然留着她也是祸国殃民,说不准哪天真的把首脑给祸害了呢!
但是罗元杰内心的呐喊注定落空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听到动静的康念走了出来,男人身着正装一丝不苟,看起来与寻常并无异样,他淡淡的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与原钦然四目相对。
一个波澜不惊,一个杀意滔天。
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一瞬间从阮棠这里转移到了两个男人身上。
康念率先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原钦然压制在阮棠肩膀上的大手,声音低沉微哑却一贯威严:“明澜,去工作,原局座不需要你招待。”
好家伙了,这是明面上就要护他的女人了!
“好的,首长。”
阮棠推了推原钦然,态度轻松,还泛着几分慵懒的娇媚,她说:“局座请,我只是一个翻译官,公事上便不奉陪了呢。”
原钦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漫不经心的揉搓着,便当着康念的面与她**:“那私事呢?”
康念冷冷的道:“这里是政府的办公区域,原局座若想解决私事请去外面,且我的翻译官正在工作时间,不接受任何骚扰。”
“你的翻译官?”
原钦然品着这个暧昧的称呼,皮笑肉不笑:“首相这意思,是和这小翻译官上床了?那岂不是也是私事,还是说首相用翻译官解决生理需求属于公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军统还真的要和您学一学呢。”
众人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谁见过,这庄严的政府办公处,一位直达天听的军统局座,竟然对着一位首相说起话来如此荤素不忌,这粗俗的话放浪的口气,简直就是在当众将起荤段子了!
原钦然我行我素的混账本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康念脸色一沉:“原钦然,自己眼脏看什么都是脏的,管好你的臭嘴,她是我内阁的翻译官,轮不上你出言轻辱。”
原钦然嗤之以鼻,放屁,他侮辱的是顾明澜吗,他羞辱的是你康念!
就刚才那段话,那祸水听了还当成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呢,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没准她还得张嘴来一句原钦然你学学呗!
原钦然是真觉得这祸水做的上来,他对她的下限已经不抱期望了,甚至怀疑这女人放荡不羁的本性、比男人还流氓的手段,莫不是从哪个女尊国家出来的吧。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瞥了一眼阮棠那无辜的小表情,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军统的翻译官,什么时候进你们内阁了?”
康念问:“她有你军统的编制?”
“有你内阁的编制?”原钦然反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吧,谁也没有,不过康念还是占上风的,好歹他吃到嘴了!
康念:“回临宁,她便正式列入内阁的编制,留在我身边做翻译官,这就不劳局座费心了。”
“不用回临宁,老子现在就钦定她是我军统的翻译官、不,她是老子的贴身秘书,留在老子身边寸步不离,连睡觉都一个被窝的那种!”原钦然越说越放肆,混蛋的很。
众人已经要疯了,一国首相和军统头子,为了一个女人,在这走廊间做尽荒唐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女人,也就只有阮棠这个祸水了,再无第二人有此成就。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
那祸水慢吞吞的将原钦然推开,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膀,不满的嗔了他一眼,“你们俩吵架,欺负我做什么。”
众人:???
然后:!!!!!
姐姐,你讲不讲道理,你才是导火线,不是因为你,这两位大佬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啊!
原钦然都被她气笑了,“你还觉得你挺委屈。”
“不然嘞。”
阮棠朝康念看了一眼,男人稳若泰山,她立刻不要脸的说:“你看首长,也很赞同我的说法。”
“好了,对于我的归属问题,两位可以尽情讨论。”她走出原钦然环的圈内,慢悠悠的说:“内阁或者军统都可以,我不介意,只要别影响我的私人生活就成。”
换言之,别他娘管老子睡了谁,其余的一切好说。
那祸水满脸诚恳,在两个满脸沉肃的男人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示:“两位如果无法达成统一,建议先打一架,打死也没关系。打死一个少一个,还省的折腾我呢是不是。”
听听,这叫人话吗!
偏这祸国妖姬说起来理直气壮。
康念双手环臂,眼眸晦暗不清的看着阮棠潇洒离开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风情摇曳,却带着一股吃干抹净后的凉薄,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再留恋。
原钦然发出嘲弄的笑声,却又暗含一股恨意,他看了一眼离去的阮棠,懒洋洋的对康念道:“瞧瞧,这才是祸水本色,以为缠绵一场就能掌控住他的人,该是有多天真。”
男人的声音阴冷狠毒:“康念,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康念整了整衣领,神情冷漠的不近人情,唯独领口处沾染着暧昧的红色,带着一股缠绵的色气,他道:“局座有兴致,康念随时恭候。”
张燕从未见过首长的攻击性如今天如此之强,顿时打了个寒噤。
罗元杰看看自家老大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看看康念那副同样寸步不让的模样,立刻就能脑补出以后的画面,顿时心生绝望,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两个男人打的死去活来,你们俩就不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祸水吗?
不不不,罗元杰不知道的是,这两个男人不是不想,而是根本莫得办法。你想用美人计,她乐意之极,吃干抹净不负责任,你想用强,便是鱼死网破,舍得?
憋屈的很,遇到这祸水的雄性们,最后只能是互相攻击。
阮棠将人吃干抹净,便直接回了酒店。
她从面包车上走下来,肩上随意的搭着外套,白衬衫斜斜垮垮带着一股散漫不羁的美感,长腿压迫感十足,小皮靴踩在酒店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响声,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高档酒店就来来往往的宾客皆是四面八方而来的上流社会群体,但从没有哪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男人见了她移不开视线,女人要么嫉妒的嘀咕一句放荡,要么紧盯着瞧她两眼打量她的衣着似乎想要学习,但紧接着便被她傲人的身材给的自愧不如,又是酸又是脸红的移开视线。
舒妧正往外走,与她打了个照面,见她如此打扮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帮她归拢外套,又猛盯着她的胸口瞧了两眼,顿时眼眶微红,恨恨的道:“出什么事了,回屋、回屋说!”
一股实质的黑气都要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仿佛被婠婠附体了一般。
阮棠好笑的道:“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舒妧一愣,见她态度如常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呐呐的道:“没......没出事啊?”
阮棠走的时候衣着得体英姿飒爽,回来时衣着凌乱放荡不羁,身上还有被男人撕咬留下的狼藉痕迹,那一刻的视觉冲击,对舒妧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甚至可以和她家破人亡那一天相提并论。
她恨不得......恨不能将伤害顾明澜的人抽筋剥骨,将他碎尸万段!
结果......想错了?这就尴尬了。
阮棠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一边呆着她往前走一边懒洋洋的说:“你啊你啊,好歹也是临宁出名的小妖精,裙下爱慕者无数,不是还引得几个将军为你大打出手吗,怎么反应这么保守,还是说……纯情?”
舒妧“......这不一样!”
两个人走进了卧房,舒妧气恼的往床上一坐,咬了咬唇,说:“我去诱惑那些臭男人,只是因为我有把柄在老板手里,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她的心里骤然一慌,不等阮棠说话,便脱口而出:“你说过不给我们找后娘的!”等等,这话不对,怎么好像她默认了顾明澜和她的父女之情似的?
阮棠顿时笑呛了,指着她说:“我差点以为你被婠婠附体了。”
舒妧的脸颊一阵红一阵青。
阮棠一边从柜子里找衣服一边说:“要说喜欢,倒也可以这么说,他的确蛮招我喜欢的。”
她想起之前几次偷情的精力,黑暗中看不到人的纠缠,现在想想还真是格外刺激,不仅如此,今天发现真相的错愕和畅快也是一半一半,解谜游戏揭开答案,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令她格外满意。
两个人就在那窄小的办公室里,康念最重视的工作地点,她坐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将他内心的恶魔引诱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极尽缠绵,将那小小的椅子和安放着无数关乎国家民生报告的办公桌上,染得一片狼藉。
谪仙一般的男人,却有着最原始的兽性,事后微红的脸颊,将冷清染成了妖冶,现在回味起来......
“真是可口啊。”
她摸了摸下巴,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多玩几次新花样。”
舒妧一噎,“你这么喜欢他......”
“是啊,暂时喜欢吧,在玩腻之前是这样的。”阮棠耸了耸肩,将睡衣从柜子里拿出来,丢在床上。
“暂时?”舒妧声音拔高。
“当然了。”
阮棠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女人身上魅惑的妖气让舒妧呼吸一窒,紧接着便听她说:“宝贝儿,记住了,男人这种生物只有在刚接触的时候会给你新鲜感,要趁热吃,千万别晾着,凉透了的饭菜就索然无味了。”
“当这一顿你吃腻了或者凉透了,就可以换下一道菜了。”
此时的舒妧远远还不如后来黑化的那么彻底,三观简直炸裂,喃喃:“你不准备和他结婚吗?”
“结什么婚,捆绑一辈子这种事还是算了吧。”她撇了撇嘴,说:“其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大家互相玩玩各取所需,何必要纠缠到底呢,弄到最后再分手的时候就难看了。
所以啊你也是,如果你能确保你只爱李如风一个人,爱的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就和他在一起呗,如果你不确定,那就等感情腻了以后分开,千万别勉强。”
舒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观点,一时间似乎难以消化。
阮棠已经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刚才在办公室折腾的太久,她现在身上格外粘稠,需要一次畅快的清洗。
洽谈的事情落下帷幕,很快两队人马便返回临宁。
不过,阮棠花落人家似乎仍旧没有盖棺定论,看得出来两方大佬均是势在必得,互不相让,底下的人那是别提多难办了。
不过阮棠也不在意,正好趁着他们互掐,让她可以清闲两天,何乐而不为?
从淮州买的特产都带了回来,分发了下去,顾明香收到礼物那惊喜又傲娇的神情别提了,还拐弯抹角的关心她,结果那祸水就不耐烦的敷衍过去,抱着淼淼撸的开心,把庶妹气跑了。
她这拨弄着淼淼的猫爪,远远就听见有交谈的男声朝亭子这边走来,一抬头,就见顾团长点头哈腰的陪在原钦然身边,将人往阮棠这边带回来。
原钦然一身西装笔挺,腰间枪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踩着军靴走在地面上,如闲庭散步般自在从容,与阮棠对视一眼,缓缓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阮棠抱着猫,也不起身,倒是淼淼看着原钦然立刻炸毛的嗷嗷叫,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顾团长似乎想呵斥这蠢猫,但是一看女儿那态度就立刻缩了回去,他看看原钦然那煞星似笑非笑的面孔,再看看阮棠那漫不经心的神态,哪个也招惹不起,干脆就轻咳一声:“明澜,招待一下局座,父亲尚有事情要处理,一会便回来。”
“好的。”阮棠挑挑眉,一摆手:“局座请——”
这是何等轻慢的态度,偏偏原钦然这喜怒无常的煞星还就吃这套,慢悠悠的坐下来,半点没有问罪的意思。
顾团长心里暗暗嘀咕一物降一物,迅速开溜。
他这一走,亭内就只剩下两人一猫。
原钦然弯腰,看了看炸毛的淼淼,伸手捏住它的脖颈,“这小东西上次没被摔死啊——”
阮棠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嗔道:“少欺负我的猫。”
原钦然顺手握住她滑腻如羊脂玉的小手,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擦,带着几分**的意味,戏谑的问:“那我欺负你好不好?”
“你想怎么欺负我?”阮棠斜睨了他一眼,秋水横波媚态十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刺一般:“也拎起我的脖子,往地上一甩?”
“肯定是往床榻上甩啊。”
原钦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笑道:“这么软的小手,我舍得伤着它吗?”
阮棠顺势将手指放到他的唇边,指腹微微摩擦,却被男人一口咬住,含在嘴里吮的一阵酥麻,让她低低的喘了一声。这声音便像是最好的催情药,紧接着男人眼眸一沉,便将她拉到怀中。
阮棠猝不及防的倒过去,淼淼落在地上摔了个懵,喵了一声,不明所以。
紧接着,那得逞的男人便将她抱在怀里,托着她的臀部,闷闷一笑。
阮棠恼了,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看起来力度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气人,她说:“你再这样欺负我的淼淼,我就拉着康念,去局座的办公室颠龙倒凤,在你的床榻上留在我们俩的玩过的痕迹。”
听听,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在扎原钦然的心吗!
他亲自来找你,不提及康念,就是想好好的和你相处,结果呢,猝不及防的一刀捅过来啊。
狠,还是阮棠最狠。
原钦然恨得在她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阴狠的声音畜生的道:“可以,到时候我就和康念一起干你,看你喜欢哪个,不分出个高下绝不停手,如何?”
那祸水也不惧,咯咯一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你做的上来,能甘心和他分享?那我是不介意的。”原局座这人狠毒又小心眼,饭不与人同食,衣不与人同穿,女人自然不会与人共享。
她完全是有恃无恐。
原钦然握住她的腰肢,大手在上面轻轻滑动,他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说:“这样的话,我得先尝尝看,才能确定会怎么做?”
“在这里?”阮棠四下看了一眼。
原钦然:“不,还有更刺激的地方。”
这男人是真的会玩也能玩,他抱住阮棠,径直将人从顾家抱了出来放进车里,然后——
直奔校场。
军统的校场一望无际,边缘重兵把守,里面气氛严肃,远远看去不同分工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没有丝毫的懈怠,可见军威之严。
阮棠好奇的四下张望,很快便被他拉去射击场,局座一来自然清场,士兵们迅速退下。
原钦然挑了一把机枪,上膛,塞到阮棠的怀里。
那祸水还是难得接触这种能够杀人的手枪,不是在网络游戏里,而是真实触摸,上次被曲小七儿坑的时候没有太注意手感,这个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触手冰冷,泛着一股煞气,惹得整个人都跟着颤栗起来。
见阮棠瞪大了眼睛,新奇的摸来摸去,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原钦然微微勾了勾唇,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他上前站在她的身后,将人环顾,然后一点点的教她如何握枪。
“手臂抬起来......这里抬,仰头看枪靶......对,就是这样,拿稳了啊。”
他一边教还一边说:“跟康念出来都能被卷进黑帮火拼,你这什么运气,赶紧给我学会了,省的那天老子不在,你就命丧黄泉。”
“哇,局座如此好心,那我不能不领情啊。”阮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狗东西倒是真心来教她学枪,而不是打炮的,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原钦然教人那是乍一看很正经,本性慢慢就暴露出来了。
男人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腰肢,提醒:“绷紧点,不然我就要用别的方式帮你固定了,小士兵。”
“局座每天都会帮很多士兵这么固定吗?”阮棠朝他眨眼。
原钦然哼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让第二个女人进我的校场?”他说完,将阮棠的脑袋掰过去,帮着她握紧了机枪,对准枪靶,说:“小心后坐力,拿稳,开枪。”
“嘭——!”
阮棠的手被震得抖三抖,却似乎毫无所觉,兴奋的看着远处的枪靶,问:“中了吗?”
原钦然过去看了看,慢吞吞的走回来:“脱靶了。”
阮棠:“......”
原钦然又捅一刀:“废物。”
阮棠一脚踹过去,恼怒异常:“好好教,什么废物教官,今天不能教到我中十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几个士兵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瞟了一眼,就见局座带回来那妞,一脚踹在他腿上,他们的冷血局座竟然不仅没恼,还笑嘻嘻的搂着人亲了一口,然后继续教。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瞎了。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首先第一点,局座就不可能带女人进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嘭——!”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
原钦然陪着阮棠练了一上午,才勉强教的她打中了十环,当然这种进展之飞速在旁人看来绝壁是目瞪口呆敬佩不已,与原钦然这种上手就杀敌,一枪死一个的战场天才一比,未免就逊色了。
不过,阮棠也不想玩的太血腥,上战场杀人什么的,她学枪就是为了防身自保,这个成绩足够了。
男人将一把手枪别在她的腰间,拍了拍,嘱咐:“等会我让人把剩下的枪支和弹药给你送过去,以后身边必须有枪,知不知道?”
“知道啦,大美人。”阮棠将手伸过去,娇嗔:“给我揉揉,手腕都肿了。”
可不是,练的她筋疲力尽,光后坐力就让手腕吃了一壶,现在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似的,恨不能攀在男人身上不动了。
原钦然低下头,温柔的给她揉捏着,眼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隐而不见,不动声色的道:“休息一下?”
“好啊。”
“那我带你去骑马,你只用坐在上面就好了。”原钦然亲了亲她的唇,走出去。
阮棠坐在一角,揉了揉手腕,累到迟钝的大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原钦然便牵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
阮棠仰头看了看这批相当帅气的大马,笑了,“教人骑马不都是从小马驹开始吗,局座也太看得起我了,上手就是大马。”
原钦然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马背上,阮棠立刻握住缰绳,好在那骏马倒也通人性,即便上来陌生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紧接着,男人便跟着上了马,将人环在怀中,一拉缰绳,“驾。”
马儿开始慢慢跑过来。
原钦然软玉在怀,慢悠悠的道:“带你兜兜风,歇够了再学骑马,不急。”
阮棠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闷笑:“只是兜风吗,我怎么不觉得局座做事会如此简单,还如此......心善?”这里的心善,还真是带着几分挪揄,毕竟原钦然的狠毒人尽皆知。
这马儿跑的越来越快,两侧的风吹在她的脸颊上格外的凉爽,倒也不算颠簸,坐在上面的风景的确别有一番滋味,她这样想着,就被男人咬住了耳垂,紧接着便听原钦然低低一笑,答非所问:
“这是我骑了有五年的坐骑,叫赤电。跟着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不仅是一匹千里马,而且格外通人性,基本上与我心有灵犀,你想不想试试?”
阮棠狐疑的看着他,不解:“你们心有灵犀,我怎么试?”
原钦然吹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赤电便加快了速度,在空旷无人的草地上飞驰而去。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眼前的画面仿佛快进一般在眼前浮现,快的让她有一种在赛车的错觉。
原钦然扣住她的腰肢,稳稳当当,没有半点慌乱更不存在掉下去的担忧,在这般飞驰中,阮棠只听见“咔哒”一声,她下意识的辨认,是男人的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紧接着,她便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提了起来,旗袍下面的贴身内衣被扯了下来,原钦然将她往下一扣,两个人的下身撞在一起,阮棠立刻闷哼一声,不由得骂出来:“......草!”
原钦然这狗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眼前是快进的风景,却连清爽的空气都染上了暧昧粘稠的气息,她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随着马背颠簸被撞来撞去,整个人又酥又麻,却又带着别样的刺激。
马震
原钦然......太疯狂了。
那个男人咬住她的脖颈,深深的吮了一口,低沉的声音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顾明澜——顾明澜——你是我的人知不知道,嗯?”
“谁碰了你,老子就剁了他,但老子不会剁你,只会把你活活草死。”
酣畅淋漓的**,折腾了很久才停下来。
她只能说,赤电和原钦然果然他妈的有默契,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该颠簸的直接他就往下坡冲,好几次她都觉得要摔下去了,原钦然这东西竟然稳得一笔。
事后,男人满脸餍足,还故意问她:“好不好玩,喜不喜欢,下次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玩?”
好玩,刺激。
阮棠点点头,然后一把将人从马背上揪住,甩了下去。
赤电实在通人性,生怕主人受伤,直接就弯下了马背,原钦然顺势倒下来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的指责她:“顾明澜啊顾明澜,你可真是无情,自己爽了就翻脸无情了是不是。”
上次这么对康念,这次是对他,果然狠得没心没肺啊。
却又让人恨不起来,谁叫他贱呢,就喜欢这女人无情的调调。
紧接着,阮棠也跳了下来扑在他的怀里,原钦然伸手去接,几乎被她砸的吐血,这女人还不感恩,直接坐在他的身上,仿佛骑马的姿势,气愤的指责:“你说你玩就玩浪就浪,扯我衣服做什么,我的内裤呢!”
原钦然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被撕烂的小块布料。
阮棠一巴掌呼过去,“赶紧去拿新的。”
你说说这俩狗比都什么毛病,一个偷贴身衣物,一个撕贴身衣物,还都和她的衣服过不去了!
“知道了,急什么。”
原钦然亲了亲她的唇,笑的邪气:“在这等着,爷给你去买。”
这男人要真喜欢一个女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对她好的,什么低三下四卑微卑贱,那都是狗屁,他可以任你打任你骂,甚至不顾脸皮亲自去给你买女人用的衣服。
原钦然就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亲自开车去了临宁的高档衣物店,顶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点名要女人的内裤。
那导购看了看他身上笔挺的军装,再看看男人俊美妖邪的面孔,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原钦然不耐烦的将腰间的枪拍在桌上,说:“趁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开杀戒,赶紧的。”
一群人立刻吓得一哆嗦,远处围观的众人乌拉全散开,几个导购迅速将店内的所有款式的贴身内衣全部打包,给这位煞神送到了车里。
这一幕放在民国乱世,可谓是相当震撼。
于是,在原钦然和阮棠蜜里调油,甚至给她亲自买内衣的时候,这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康念的耳朵里。
男人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钢笔。
张燕迅速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秘书长还觉得莫名其妙,首长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原钦然做事随心所欲荤素不忌,虽然这亲自给女人买内衣的事情有点丢军队的脸,但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张燕立刻使了个眼色让他憋了回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在给首相添油加火,不说话最安全!
康念道:“从淮州随行的那位临时翻译,将她的编制放在内阁,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翻译。”
秘书长一怔,下意识的说:“但是她的证件都在军统那边扣着,还没要过来......”
这事也着实为难人,阮棠的证件被原钦然从顾团长那边拿走了,就注定了内阁这边别想办理,但是军统那边想将人放在自己院里也没可能,因为办理手续的机关属内阁管制。
两边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这边,原钦然剑走偏锋,决定先把人吃到嘴再说别的;那边,康念冷冷的看了一眼秘书长,那冰冷的眼神威压且凶戾,令人大气也不敢出,只听他说:“没有证件,就先将人登记在册,待日后补办。”
先上车后补票???
秘书长下意识的想说这不合规矩,但是看了看态度冷然的首长,又迅速噎了回去。
“是,我这就办。”
到现在他还不懂,一个翻译官至于吗,让首长和军统那边闹得风风雨雨,这么严重?
于是,等原钦然这边志得意满的将人送回去后,就迎来了阮棠的归属被截胡的消息。
“......操!”
果然跟唱大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