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畅订的周一的票,她第一站想去一个小镇上,因为杨研的人物专访这个月底做完交上就可以,所以对顾鹏的采访言畅放到了下周,到时候她会再去一次顾鹏的住所。
而这场“旅行”,权当搜集素材了。
周日一整天,司以深就真的如他之前所说,和言畅在床上度过的。
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两个人一直窝在床上。
言畅被他搂在怀里,身体酸软无力,司以深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细腻莹滑的肌肤,然后帮她按揉着后腰。
言畅微微蹙眉,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对他说:“我有点饿。”
司以深叹气,坐起来,把被子给她盖好,“躺会儿,我去做饭。”
“嗯。”言畅被他用被子裹的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冲他点点头。
等司以深穿好衣服出了卧室,言畅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想要哪件衣服穿,但手边只有他的一件卫衣,言畅扯过来套在了自己身上,随后下床,在梳妆桌自带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串钥匙来,家门卧室门浴室门全套的钥匙都有。
然后就开始拉出行李箱收拾衣物,言畅把要带的东西全都装好放到旁边,又爬上床,盖好被子,将拿出来的钥匙放到了枕头下面,等着司以深做好饭进来叫她。
大约快一个小时,言畅困倦的昏昏欲睡,都快要忘记饥饿睡过去了,司以深才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男人一靠近,言畅就感觉有一股冷气逼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微微皱着眉,有点不解怎么他的身上如此寒冷。
司以深的手覆到她红润的脸蛋上,言畅被冰的一激灵,她拧紧眉峰,“好奇怪啊,你做个饭怎么全身冰冷啊?”
司以深笑,“碰了冷水。”
他拉着她热乎乎的手,把人给拽起来,言畅穿着他宽大的卫衣坐在他面前,再司以深想要弯腰抱着她去客厅的时候,言畅拉下她的手,她攥着他的手指说:“等一下。”
“嗯?”司以深疑问,“怎么了?”
言畅的另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然后摊开他冰凉的掌心,把那串被她暖的有一点点温度的钥匙串放到他的手心,“家里的钥匙。”
“之前都是你敲门我给你开门,接下来我不在家,你要是想过来,就直接开门进好了。”
司以深在她面前坐下来,他深色的瞳孔凝视着她,抬起手来扣住她的后脑,把人给抱进了怀里。
言畅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你等我回家,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司以深亲吻着她的头顶,答应道。
然后他抱起她,带她去吃晚饭。
言畅的双腿勾在他的腰间,手臂环着他的脖子,等到了餐桌前,司以深把她放下来,地上铺了一层地毯,尽管她光着脚丫,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
言畅转过身,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桌上摆放了一圈她爱吃的菜肴,正中央用玫瑰花瓣摆出了一个心形,上面放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红玫瑰前面还有一个打开盖子的丝绒盒,里面是一枚钻戒。
言畅刚要转身,就被司以深给拉住手,他站在她的身侧,随后单膝下跪,握着她的手指如实对她说:“求婚的想法是我做饭的时候冒出来的,戒指和玫瑰花也是我刚偷跑出去买的,虽然是临时起意,但这绝不是冲动。”
“言畅,我从来没有亲口对你说过,我从高一就偷偷地喜欢你,那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感情,就只会闹你逗你欺负你在你面前不断地找存在感,看你被我闹的满脸通红甚至气的跳脚的模样我就会觉得开心,因为你是因为我才有了情绪波动。可能那时候的心动并不能称为爱,只能说是喜欢,可喜欢的久了,慢慢地就变成了习惯,习惯每天都去想你,十二年如一日,你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心里和脑中。经过了十几年的时间,现在你对我有多重要,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言畅垂着眼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司以深的神情郑重又正经,他的话语诚恳真挚,“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够失去你,我想让你永远开心快乐,我希望我的姑娘过的比任何人都好,我会努力让你幸福。”
“我身为武警,是党和国家的忠诚卫士;作为你男人,司以深敢保证和发誓,永远对你忠诚。”
司以深拉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地问她:“言畅,你愿不愿意嫁给爱了你许多年并且今后也会一直爱你的司以深?”
言畅含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他的话应声而落,滴在了他拉着她手指的手背上。
她抿着唇抽泣,轻微地点头说:“愿意。”
很紧张的司以深这才露出笑容,他站起来,把戒指拿过来,给她带到了左手的无名指上,随后低头,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言畅被他朴实又真诚的求婚给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司以深搂着她话语开心道:“傻瓜,哭什么啊。”
言畅脸上的眼泪被司以深用指腹擦拭掉,他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微微叹气,心疼地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然后拉着她坐下来,对她说:“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要多吃一点。”
言畅吸了吸鼻子,扬起浅笑,“好。”
吃过晚饭后言畅被司以深抱着回房间,她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吻,随后又顺着他的脸颊往下,一处一处地落下她的吻。
司以深的喉结滚动,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和言畅摔进了床里。
一想到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他要好久见不到她,司以深就舍不得。
而他把所有对她的不舍,全都化成了行动。
然而就在箭在弦上时,司以深很悲催的发现……没有进行安全措施要用的东西了。
简直是想搞死他。
言畅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微喘着气低声说:“没事的。”
“今天是安全期。”
本来感觉自己要被折磨死了的司以深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两个人心里都不舍,折腾到后半夜才肯消停,司以深和言畅洗过澡后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司以深要回部队,言畅是下午的飞机,不用起这么早,而且昨晚确实太累了,她也起不来,司以深也就没有叫她,只是帮她做好了饭就离开了家。
.
言畅上午去了一趟司家在的军区大院,但并没有进去,只是把她早就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岗哨,然后给司剑龙的警卫员张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去岗哨那里取一下她给老首长的信。
下午在上飞机之前专门给司以深打了个短信,说她要上飞机了,等她落了地再给他发短信。
司以深这会儿正坐在训练场进行射击训练,手机没有带在身上,等到他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言畅的消息时,言畅早已经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旅馆了。
司以深抽空给言畅打了个电话,言畅正巧在外面转悠着找个吃饭的地方。
她在大街上走着,周围全都是人,热闹得很,司以深问她在哪里,她说在街上,正在找吃饭的地方。
随后言畅又对司以深说:“这个小镇上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特色小吃也特别棒,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来一次。”
司以深笑着答应:“好啊。”
“那就等我有时间了,我们再去玩一次。”
“你一个人在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玩得太晚,吃完晚饭就回旅馆,如果害怕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说话。”
言畅轻笑,“好了,知道了。”
“那你先玩,我一会儿有个夜训,夜训结束了找你。”
“嗯,好。”
挂掉和司以深的电话,言畅进了一家小餐馆,找了位置坐下来,然后点了店里的百年招牌。
言畅吃饭的中途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但因为餐馆里人爆满,只能拼桌,他四处扫了眼,随后走过来,很礼貌地问言畅能不能在她对面坐,言畅点点头说可以,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
男人要了一份和言畅一样的饭菜,虽然她来的晚,但因为言畅现在没有工作也不赶时间,所以吃饭吃的很慢,到最后她快吃完的时候,对面的男人也吃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言畅还没吃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言畅看了眼来电显示,觉得在餐馆里接电话有点不安全,毕竟周围都是人,不知道被谁就会听了去。
正巧她也差不多吃好了,于是她就起身离开了餐馆,在外面找了个靠河边的人比较少见地方接通电话:“喂,唐曦。”
言畅的心跳有些快,等着唐曦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
唐曦的声音有些高兴,对言畅说:“言畅,你让我查的那个女人,有线索了,她现在在关月镇上住,有个女儿,但很奇怪的是没有丈夫,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女儿的父亲是谁。具体住址我一会儿短信发你。”
言畅不可置信地问:“你刚说……杨文静在哪里?”
“关月镇啊。”唐曦从容道,“怎么了?”
“没事,”言畅摇头,“没事。”
关月镇。
就是她现在在的地方。
和唐曦挂了电话后没几秒钟,言畅的手机里就传进来唐曦给她发的杨文静的住所地址。
言畅看了看,把住址记在了心里。
然后她想起来什么,给司以深发了条短信:【我有杨文静的线索了,就在我现在旅行的这个小镇上,司以深,我明天就去找她问一下情况,你不要担心,有事我会联系你。】
言畅站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看了会儿,然后转身,结果就看到了在餐馆里和她拼桌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他冲她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