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一个战友刚好在这边,我想去看看他,但我身上没钱,能不能跟你预支一百块钱?”张向前小心翼翼道,“下个月扣我的工资就行。”
苏辰随口问道:“你每个月的工资全部都打回家吗?”
他偶然听说张向前和那几个女保镖的工资都采取打款和发现金的形式。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他们要打一部分的钱回去,一部分则是留着作为现金在身上应急。
事实上,苏辰大可不必这么做,但这几个人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去的香港,这银行之间不是那么方便,干脆就让财务帮忙安排一下。
打款部分将港币兑换成人民币汇到他们老家,另外一部分则用港币的形式发放。
虽然是小恩小惠,但也方便他们这些远赴千里之外的人。
“对。”张向前点头,道:“过年的时候我买了些礼物回去,身上现在就几十块钱。”
苏辰道:“我现在身上也没钱,一会儿回酒店,我再让人拿给你。”
“谢谢老板。”张向前急忙点头,然后又道:“一百块就行了。”
苏辰微微一笑:“一会儿多给你几百,你去战友家做客,少不了要买各种礼物,太寒酸可不合适。”
回到酒店里,他让于夏给张向前拿了三百块钱。
现在京城的平均工资差不多是220元/月,房价是1200元/平米,那么需要5个多月,才能买得起1平方的房子。
万元户可不是盖的,哪怕是现在,谁家有个万把块钱,都是天大的事情。
但贫富的差距始终都是存在,在需要票的年代,谁家有人在单位上班,那活得比农村的可要滋润得多。
而现在那些敢于争天下先的人,在积累财富的路上也越走越远。
留下一大部分的人,要等到2000年,或者是2010年后才真正的脱离贫穷。
张向前拿到钱后,与苏辰说了一声,就去找他的战友。
这么大个人,自然也不需要苏辰叮嘱。
……
下午,苏辰来到地方。
他可不能在酒店等着朱院长去找他,那样不合适。
通报自己的名字后,马上就有人去通知朱院长。
等了几分钟,便看到高高瘦瘦的朱院长快步走来。
苏辰急忙起身迎上去:“院长您好。”
“苏辰同学,我们又见面了。”朱院长笑呵呵伸出手,“欢迎你的到来,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去机场接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
“院长你平时工作忙,可不敢让你跑去机场接我。”苏辰也笑着道,“百忙之中来打扰,还请见谅。”
朱院长道:“我是专门请你来的,这可不能算是百忙之中,走,我们先上楼聊聊。”
现在已经有很多国内出国留学的人在国外很长时间,有的已经是终身教职的正教授,而有的学者也都拥有正教授或副教授的教职。
所以,现在国内经济学领域的学者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屈指可数。
去到办公室后,朱院长让人准备了茶水。
简单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我准备下个月去美国和新加坡等国家访问。”朱院长道,“请你来的目的,我也跟你说了,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苏辰沉吟了下,道:“如果说浦东开发,是上海起飞的其中一翼,那么上交所就是另外一翼,如果在今年年底能够把上交所弄出来,这片土地的腾飞是必然的事情。”
“但现在全上海能作为会员的证券公司就只有3家,比较成型的股份制企业也只有11家,够上市资格的则只有6家。”
院长说道:“要想办法把这三把蔬菜六块肉炒成一桌子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知道一个人肯定能行。”苏辰说道。
“谁?”
“尉闻渊。”苏辰笑道,“我对那位有了解,能力很强,绝对能炒出一桌子的菜。”
院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整个上海,就只有他最合适,你们要不要参加?”
“这个还是不了。”苏辰摇头,“我们暂时没有来这边发展的意向,不过我倒是想要个银行的名额,因为我们民生这些年也在深圳珠海厦门发展,我们打算来这边发展。”
“你们不是有牌照吗?到时候直接来开业肯定没问题。”院长道,“我们也欢迎像你们这样优质的企业来这边发展。”
“其实我这次来,除了看我们的金融中心之外,还想来要一个地方投资开发。”苏辰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批给我们。”
“哪个地方?”
“洋山。”苏辰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我要这个地方。”
“洋山?”院长直接一头雾水,“这个地方又不属于上海,是归浙江管,你找我要那个地方,我可给不了你,而且你要那个地方有什么用?”
“我要建设一个深水港。”
苏辰分析道:“因为物流是促进发展的必然条件,新加坡之所以能发展那么好,是因为他们是大宗货物的交易地,如果我们有与之媲美的自贸区,新加坡就卡不死我们。”
“一旦我们有自己的深水港和自贸区,新加坡将不再是世界最大的物流中心,也不再是金融中心和贸易中心。”
“同时,这里距离日本、韩国、朝鲜、俄罗斯和中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更要近,更何况我们还有长江与京杭大运河以及铁路等运输线。
再加上建设也需要很多货物,完全不需要像新加坡那样只做中转港。”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地方可不大。”院长问道,“这大概要投资多少钱?”
苏辰沉吟了下:“怎么着也得四五千亿人民币,您还别嫌多,毕竟很多基础硬件都要建设好……”
院长差点被水呛到:“那个,我们还是来谈谈交易所的事情吧……”
洋山苏辰也就是随口提一下,毕竟批给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留下个种子,也不至于将来被新加坡人牵着鼻子走。
在很多地方上,新加坡人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