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黎这番话作担保,宁毓初下手就不再收着力。
刘裕没想到打在别人身上的鞭子,终有一日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当自己从凌虐者,沦为被凌虐者,才能切身感觉到这一份无助绝望和痛苦崩溃。
原来凌虐起别饶快感,是建立在这上面。
他对宁毓初充满了恨意,一开始还能咒骂几句,很快就顾不上了。
他痛得打滚,火辣辣的疼,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像是冰火两重。八壹中文網
他喊得撕心裂肺,喊得喉咙都干哑得快不出话来。
“别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宁毓初墨眸冷寒地看着他,仿若在看一只臭虫:“青秋和薰风也曾这样求过你吧,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刘裕微怔,肯定是他们喊得越痛苦,求得越大声,得到的就是越惨烈的对待。
宁毓初从他的神情就可以得到答案,鞭子卷住他的腿狠狠将他抛向半空,凌空再一鞭。
刘裕被打飞,狠狠砸在树干上滚落下去。
他吐了口血,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
而被宁毓初打晕的两个厮接连醒来,看到自家主子被打,他们眼底闪过一种快意。
以前都是他们被他打,如今因果循环,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于是他们头一歪,装晕。
宁毓初打得手臂都发麻了,他微喘着气,看向刘裕,冷声道:“这就是你动了爷底下饶后果,不对,以后你再欺负任何人,这就是代价。”
刘裕动了动手指,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唐黎走过去为他把脉,冷笑了声:“放心,死不了,都是皮肉伤。”
这时,一阵脚步声匆匆朝这里来。
“让开,让开,官府拿人!”
有不少穿着捕快服的人出现在人群郑
唐黎迅速倒出一药丸塞进刘裕的嘴里,迫使他吃下。
刘裕一下子又清醒起来,惊惧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唐黎浅笑从容道:“一种你若不好好听话,就会全身溃烂而亡的药。”
她这笑靥如花的模样,落在刘裕眼里,却像是阎罗殿的催命符。
他双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捕快们迅速包围整个现场,呵斥宁毓初道:“把凶器放下!”
宁毓初随手将染血的鞭子一扔,恢复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为首捕快命令道:“把所有人都给我带走,让县令大人发落!”
紫琅县衙。
身量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官服,五官周正,眉目透着正气,他笔直地坐在案桌之后,看向地上或站着或躺着的人,惊堂木一拍:“今日你们当街行凶,到底是为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刘裕已经醒来,他浑身疼得像是被马车按在地上碾轧,疼痛让他失去理智,逮着宁毓初就恶狠狠告状道:“大人,今日在街上,他无缘无故拿着鞭子就打我,不信您看,我这一身伤,是造假不聊。”
县令扫了眼他衣裳下露出的血肉模糊,拧眉看向宁毓初。
“你有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