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一夜的风雪,张玉武和杨明燕的感情提升了一大截。
早上起来之后,二人并没有去金雕山吃饭,而是杨明燕做的早餐,二人俨然一副过日子的两口子,隔桌而坐。
张玉武和杨明远都低头喝着小米粥,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少顷,杨明燕开口说道,“要是以后都能像这样就好了,我做饭,我们一起吃。”
张玉武抬起头看着杨明燕,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但是,这真诚的微笑,足以说明了一切。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杨明远和张玉武非常紧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宝军。
张玉武要起身,却被杨明燕拦下了,起身来到了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就在杨明燕眉头微皱,纳闷是谁的时候,突然一张大脸出现在了猫眼内。
突然的这一下,把杨明燕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还真是阴魂不散的马宝军,正一脸阴笑地看着猫眼。
“马宝军?”餐桌前,张玉武问。
杨明燕转过身来,朝张玉武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对。”
张玉武紧攥着拳头,眉头紧锁着。
“现在怎么办?”杨明燕一脸愁容,说道,“要不,就假装人不在。等他走了,那咱们再走?”
张玉武摇了摇头,起身说道,“这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把门打开。”
“啊?把门打开?他要是不走咋办?”杨明燕叹了口气,“这家伙的无赖样子,你不是没见过,警察都拿他没辙。”
张玉武哼了一下,颇为自信地说,“没事儿,让他进来,我有治他的办法。”
“真的?”杨明燕一愣,半信半疑。
张玉武神情凝重,朝杨明燕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要相信自己。
于是,杨明燕来到了门前,深吸了口气,猛地打开了门,面色阴冷地看着马宝军。
马宝军双手插着兜,哼了一下,“咋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咋的,屋里藏男人啦?是不是张玉武那小子在呢?”
“藏谁了跟你没关系。”杨明燕将脸扭过去,冷声问道,“啥事儿?”
“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马宝军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你干啥!”杨明燕张开双臂,拦住了马宝军,“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要报警了。”
“报吧,马上就报,正好没地方吃饭呢。”马宝军白了眼杨明燕,硬走了进去,正好看见了张玉武吃饭的张玉武,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哼道,“呦呵,行啊,我还真猜中了,果然藏人了。”
杨明燕怕影响到邻居,只好关上了门,顺手抄起了厨房的拖把,站在了张玉武身旁。
“还拿个拖布,吓唬谁呢?”马宝军斜睨了一眼杨明燕,然后坐在了张玉武的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撸了撸袖子说,“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刚过来正好没吃饭呢。”
杨明燕想要制止,张玉武朝他使了个眼色,杨明燕这才没有说话。
马宝军拿起勺子,直接拿杨明燕用过的碗,一边盛粥一边说,“我直接用你的吧,你的我啥没用过啊?”
“马宝军,你有病啊!”杨明燕挥起拖布,就要朝马宝军的头上砸。
马宝军你伸着脑袋,无赖地说,“来呀,打我打我,我又可以去医院白吃白住了。”
杨明燕举着拖布片刻,无奈地放下了,“马宝军,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咋的,我死了,你们俩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快活了,是吧?”马宝军盛完粥,拿起了杨明燕的筷子吃了起来,然后抬头瞟了一眼张玉武,说道,“看你眼圈发黑,疲惫不堪的,昨晚没干好事儿吧?”
“和你有关吗?”张玉武注视着马宝军,一脸正色。
“当然和我有关,因为我和杨明燕还没分手呢,你这属于第三者插足。”马宝军用筷子敲了敲碗,冷声说道,“张玉武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是老板,有产业,我是无业游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杨明燕说。
“分手是两个人的事,你说分了,我说分了吗!”张玉武怒拍了一下桌子,转头瞪着杨明燕,“分手?我还没同意呢!想分手,想得美!”
“你闭嘴,吃完了赶紧走。”张玉武阴着脸说。
马宝军一愣,打量了一下张玉武,一脸轻蔑,“你在威胁我?张玉武,信不信我今天整死你?”
张玉武没再说话,而是缓缓站了起来,转身来到了厨房一角,拿出了两瓶啤酒,然后“咣”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马宝军皱眉,端详了一下张玉武,哼笑道,“咋的,还请我喝啤酒啊?”
说着,马宝军就要拿筷子开啤酒。
就在这个时候,张玉武抡起啤酒瓶子,“啪嚓”一下便拍在了马宝军的头上,玻璃碴子和啤酒倾泻而下。
这一幕,把杨明燕吓坏了,“玉武……”
马宝军晃了晃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玉武,又玩儿起了上次的把戏,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不行了,脑袋疼!”
杨明燕看了眼张玉武,一脸愁容,“又来这套了。”
张玉武还是没说话,拿起了另一瓶啤酒,竟然猛地朝自己脑袋砸去。
“啪嚓”一下,玻璃碴子和啤酒顺着落下。
这时,把杨明燕和马宝军都看懵了,尤其马宝军,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玉武,你没事儿吧?”杨明燕回过神来,急忙走过去查看。
“没事儿。”张玉武捂着头,摆了摆手,旋即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宝军,说道,“马宝军,你不是喜欢住院吗?我陪着你,大家一起住!”
马宝军躺在地上,一脸无语,“张玉武,你特么的真行,是个狠茬子!”
说着,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指了指张玉武和杨明燕,吼道,“你们两个狗男女,咱们没完!我没落照好,你们也别想过得舒坦!”
“砰”的一声,马宝军的甩门而去。
张玉武缓缓坐在椅子上,马宝军急忙拿来毛巾,给张玉武擦拭头上的啤酒和玻璃碴子。
“玉武,你咋能这么干呢,多疼啊!”杨明燕心疼地说。
“我要是不这么干,他不还得讹咱们吗?”张玉武叹了口气,说道,“你马宝军是个无赖,常规办法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如果我把他打了,他报警的话,我还要去拘留,得不偿失。”
“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也太疼了。”杨明燕认真查看着张玉武的头,问道,“那个,不会脑震荡吧?”
“放心,顶多是出点血,不会有什么问题。”张玉武看着杨明燕,淡淡一笑,“有救的瓶子,比空瓶子伤害轻。”
“哦,原来是这样。”杨明燕点头,松了口气,旋即又不安道,“你说,马宝军还会来找麻烦吗?”
“应该不会了。”张玉武想了想,然后话锋一转,“可是,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在明,他在暗,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儿呢,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杨明燕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随后,张玉武和杨明燕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驱车去了金雕山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