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响应,带动了所有在场人,司烟小伙子溜走,一溜烟出了阙家。永兴窘迫地揉揉脑袋,道:“大家请起来说话,我一个人力量小,还要靠大家共同维护得到的利益。”
带头人带头起来,抱拳道:“要我们咋做,你说!”
永兴望望张秋水道:“这事日后由你们张乡长给大家说。”
虽然地球人类随日月光阴己形成日作夜息生理习惯,但喜事之夜客人并非都有安睡之处,不少客人只能如丧事般“坐夜”。但永兴他们身份己暴露,便会得到特别关注,比关注新娘子还上心。张秋水要带永兴四人离开另行安居,阎财主哪舍得放走篷壁生辉的上上宾?死活要他们过了正酒天再走,众客人亦希望县令多呆些时候。司烟小伙子己返回阙财主家,汗流夹背带回三人,更是热情挽留永兴。司茶姑娘呢?一万个舍不得,但不知二人是否同心同意。好吧!永兴自然也有被“盛情难却”左右意志的时侯,行动并非十万火急的,本身随机性很大,否则永兴不会答应。夜宿的安排顺理成章,县令一人一床,赵、魏二人同床异枕,但三人同房,百鹊一人一床。房间呢?男女有别,被迫分散。这大大地挤兑了其它客人,通常一张床会挤三人以上将就的。特殊的待遇,客人们不但不多心,反而对这样的安排满意。司茶小伙子特意外出买了十二颗鸡蛋,亲自动手煮了四碗韮菜合包蛋汤,至于县令的那一份,他亲自送到。“各位大人,这是主家的心意,给各位当晚点,请用。”
永兴他们呢?正需要,谢受了。是夜,司茶姑娘端来洗脚水,仍是喜皮笑脸,不过改了一半称呼:“李县令,姐姐给你洗个脚。”
永兴连连推辞:“不用不用。”
司茶姑娘一头跪下,没了喜皮笑脸:“李县令,你就答应姐姐个要求嘛,能给你洗个脚,姐姐这一辈子也满足了。”
赵、魏二人见状,道:“行嘛,让她洗。”
永兴既感动又好笑。“好吧,姐姐。”
她慢慢地柔摸,分明在拖延时间,在体味。永兴呢?触景生情,想起了河妹。静静的屋,静静地洗,分明流水有情。司茶姑娘洗罢,出一口气,鞠一躬,无声地退出。众生吃喝拉撒为首要,抑或是尊贵的皇帝,也有露出拉撒丑态之时。但永兴却不正常,半夜后,猛地爬起道:“赵大哥魏大哥,我咋地想拉肚子,快忍不住了!”
赵、魏二人翻身而起,手忙脚乱穿衣登鞋,越忙越糟。“忍住,我们送你去茅厕。”
永兴己下床:“不行,我先出去了。”
喜事场合,无月亮有通明灯火,茅厕边是重点,挂有灯笼。古老的山中并无单独的人厕地位,无非是猪圈,下挖一大蓄粪坑,圈外坑边搭一茅庵架,架内搁几块木板,以为蹲身方便用。讲究的,庵门挂块布帘以遮拉撒丑态,穷得自顾不暇的,还能给茅房打扮一下?更舍不得给茅厕房写付对联。永兴捂住屁股,狼狈得步伐变了形,坚持再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到了!早有思想准备,裤腰己从裤腰带上扯出,闲着的另一只手掀开布帘,还未蹲下就是扑哧一声喷出,洒在了用以蹲身的木板上,更糟糕、狼狈无奈。高尚不等于无龌龊。啊!解决了。人体是个过滤器,人有时高傲有时嫌自已脏,而肮脏与干净化学循环,粪土肥庄稼,庄稼又人吃,千万别看透了这个世界。永兴正松口气,有人掀布帘,永兴叫一声“有人!”
上厕所最能体现“先入为主”道理。来人才不管你什么有人无人,一包石灰洒向永兴,永兴于明枪明刀硬场合机灵,但在和平生活人际软场合,也能保持防暗箭警惕心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是少年何况正在拉撒?功夫至高的人最软弱之时就是拉撒之时,除非己瑧于无修上师的修为。永兴意未尽哎呀一声眼睛己如火烧,灰到人扑,四个人抓住了永兴,永兴一手搂着裤子一手狠命击向一人胸膛,这人哎哟一声跌倒,千钧一发之际,赵、魏二人己至,感觉出意外,直扑厕门,大吼一声“什么人干什么?!”
一面拔枪。永兴睁不开眼听力未损大叫一声“赵大哥快来帮忙!”
魏正根啪地朝天放一枪,接着赵明明又一枪。这两响把四行凶人堵了个正着惊动了阙府惊动了夜空。“出来!信不信我们立即杀了你们?”
未见过枪听枪声知道利害,四人退出,伙地拔腿就跑,“打!”
早想过过枪瘾,魏正根大吼一声毫不犹豫,那是神枪队员训练出来的心理素质。啪啪两枪,两人栽倒,另两人吓得立正稍息。赵、魏二人枪抵立正二人回阙府内,同时扶着永兴。可怜永兴裤裆糊了不少稀便,出大丑了!赵、魏二人应急有主张,不然也不会挑选他俩随行,大喊“张乡长!快出来,大家快起来!”
须臾,众客先后来到天井,七嘴八舌问:“出了啥事?”
赵明明吩咐道:“请你们先赶快给给李县令洗眼睛、洗澡换衣裳!”
见张秋水整衣来到,又道:“张乡长,找几个年轻人把这两个人先绑起来,外面还打伤了两个,只打的腿没死!去把那两人抬回来,审问!”
百鹊闻声不问三七二十一上前先揪住二人犯,几乎带着哭腔问:“福娃哥,你咋了?“又愤怒道,“狗胆包天,你们把我……李县令咋了?咋了?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