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这边被交接好后,
虽然没有和白佑安一样与笑面虎左穗然斗智斗勇,但也没强哪里去。
这里的守卫在讲清楚规则后,直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谷底。
“不想死的就去那里。”
宋清朝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从入门处三百里以内是大渊士兵驻守的地方,就算北蛮人再胡搅蛮缠也不会到大渊的地盘找死。
但假若他们自己走到了三百里开外,那是死是活便是听天由命了。
而官兵所指的一块地方便是分给他们这帮罪犯生活的地方。
这地方当然什么都没有……
原本宋清朝想着让四五六三人先行去抢占地盘。
但是等到最后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人觊觎四五六抢占到的地方。
宋清朝一时有点懵。
但还是很欣然地接受了。
知道暮暮给她讲原因时,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果然打败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他们一行一共十人,一共占了三个山洞。
原本她想着一人一个,但想到男女有别,喆儿还小,所以宋清朝决定将柳喆儿放到身边带着。
几人将最宽敞明亮的一个留给宋清朝了,宋清暮住在最里侧靠着岩壁。
对面的山没有山洞,故山洞对面所有的空地都是他们的。
整个谷底像是一个瓷器瓶子,而周家七兄弟住在最外侧的入口处,守着唯一的进口也很是让人安心。
但宋清朝还是让七兄弟出去砍了木材准备在外面扎一层围栏。
毕竟信仰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好哪一天就坍塌了。
万一再来一次奉承的事,宋清朝真的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留下这帮人的命。
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过多的杀生。
宋清暮和柳喆儿相处磨合得很好,到了这个地方直接跟着七兄弟出去了,顺便看一下山谷的地势,好方便日后的生活。
以后除了上工时可以得到一顿饭,剩下的便要靠自己了。
而宋清朝则独自一人留在了原地,她裹紧大氅往山洞内走去,如今日头渐低,但仍有暖橙色的光撒进来,而且面朝南,四周又都是山,挡掉了很多的风。
要知道天气寒凉如果没有风倒是觉得还好,一旦有妖风盛行,寒冷buff直接加倍。
就像是有人用着小冰锥不断地往骨头缝里敲,真真是让人受不了。
宋清朝手抵在岩壁上,敲了敲。
山洞环境虽然不好,但最起码还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她并不满足于此,空间里的东西她想尽快寻个地方腾出去,虽然容量足够,但是着实拖累着她的身子。
而自己现如今无法和白佑安朝夕相处,能够自由活动的时长是有限的,她想尽力多存住一些。
简明扼要便是非必要不使用,能抗便抗。
所以她现在想……砸出个洞来!
只是这么厚的岩壁,她得挖到什么时候。
但转念一想,她的空间能力是,只要是属于她的东西,便可以自由控制形态进入空间里储存。
那……
宋清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山洞是她的了,那么组成山洞的石头也是她的!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迈着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山洞最里面。
这个山体足够的大,她绝对挖不空。
手贴在墙壁上,闭紧双眼,随着意念探入了山体之中。
她十分不客气地掏了一个三间房大的库房。
只要是从她空间里出去的东西,便都能做到隔空取物。
空间现在就像个中转站,她的所属物是进入空间的门票,进了空间的东西会被盖上专属印章可随意取舍。
所以宋清朝现在的习惯是不管任何东西,都先要进空间盖个章,好方便她以后取东西。
只要盖过章,丢了都不怕!
随后她将除了吃食外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塞到了山后的秘密空间里。
卸下货后顿时觉得身子轻松了。
她正想着将什么拿出来不突兀,好先度过今夜。
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她出了洞府还虚弱地咳了两声,见着是两个官兵拉着个板车,便乖乖行礼,“请问两位官爷是有何事?”
“宋清朝是吧。”
其中的一人赖吉吉的和她核对身份,另一人便开始甩着膀子将东西卸了下来。
“左将军让我们将这车东西送过来,还要我们再嘱咐您一句,身体不好便少折腾些,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宋清朝勾着的唇顿时僵住了,但最后还是维持着体面的笑将两个官兵送走了。
这个左穗然还真是个笑面虎,这暗地里的意思就是怕她自己作死,再耽误了外面白佑安的事。
她不免“啧”了一声,但转头看着堆在洞口的物资。
“哎呀,这左将军还真是阔气。”
宋清朝趁着没人先将东西在空间里盖了个章,随后便开始清点着。
“镰刀、匕首、细盐、锅碗瓢盆、酱醋茶……”
宋清朝一样一样看着,这左穗然送的全都是实用的东西,甚至连给她打发时间的针线都有……
左穗然有心了是,不仅考虑到了环境的问题,还全身都是按照人头准备的。
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宋清朝虽然看得明白,但还是很愿意吃这个甜枣的。
她混水摸鱼,直接将空间里一些考虑到未来用得上的东西都混了进去,连着原先摆在她院子里的大水缸都混到了里面。
反正没有清单,随她心意便好了。
她正想用空间将东西挪进去,耳朵里便闪现了周家兄弟的声音。
她瞬间将用空间的想法撂下了。
随后捧着几个小件颠颠地往里面搬。
只是耳朵里的声音让她有一些不悦。
传来的并不是别人的对话,正是周家七兄弟。
“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啊?是大哥忍了她当主子,又不是我。”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我们的都挺大哥的,大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万一大哥看走眼了呢?”最开始的声音还是不忿地顶撞着。
“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