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眼眸弯弯,径直道:“我去楼上看看。”
“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想转移话题。”宫卓卿眼里闪过一丝危险。
在女人抬脚踏上楼梯的时候,道:“二楼有浴室,帮你准备的衣服放在衣柜里了,你选喜欢的穿上。”
苏曼殊上楼,二楼的装修风格跟一楼的差别比较大。
虽然依旧没有多余的客房,但布局都中规中矩。
苏曼殊打开衣柜。
清一色的连衣裙,都是同一种颜色。
白色。
还有一种透明的白。
苏曼殊洗漱完毕,下楼来,房间里冷气开得很低。
她穿着一件长袖的的睡裙,黑亮微湿的长发随意地盘起来。
“你把吹风机藏哪了?”
宫卓卿在楼下洗完澡,此刻正呈大字型趴在床上,闻言,他睁开眼,眸中透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怪异,“曼殊,你说话好有意思,什么叫我把吹风机藏哪了。”
“我都是等头发自然干,不需要用那种东西。”
“把吹风机给我。”苏曼殊伸手。
宫卓卿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打开床头柜拿出吹风机,这东西本来放在二楼。
他就知道她需要,提前拿下来了。
“我帮你吹。”他直接拉着人坐在椅子上。
苏曼殊睨了睨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也没拒绝,任由他站在身后帮她细心地把头发吹干。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眼眸燃着火盯着镜子里倒映的容颜。
他道:“我是不是很尊重你。”
他虽然想跟她一起洗漱,她执意拒绝,他还是没有逼迫。
他越来越大度了。
苏曼殊没说话,安静地坐着。
“刚才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稍许,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男人的大手随即搂住她的腰,像是亲密地黏着她。
他的体温格外滚烫。
苏曼殊看着镜子里那张俊美宛若艺术品的脸庞,指尖轻轻点了点,“你好亢奋啊,不需要休息吗,你的精力格外旺盛,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我是泰迪啊,你亲自检验过的。”宫卓卿倒是不在乎这些外号。
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他也穿着白色睡衣,目光落在她遮了个严实的身子上,喉结微动,“你还挺保守的。”
“我不敢在你面前奔放。”苏曼殊笑容略带深意地望着他。
女人躺着,长发如瀑散开在纯白色的床单上,在白与黑的对照下,风月之情溢于言表。
宫卓卿沉着眸看着,眸底的色泽越见幽暗,不紧不慢的将外衣脱了下来。
他拢了拢她的发,压下眼里的惊艳,“你应该知道大晚上,男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
“知道。”
“怕不怕?”男人声音宛若低喃。
苏曼殊想笑,“让我掐着你脖子,你能坚持十分钟以上不被我掐死,我就配合你。”
“你有病吧。”宫卓卿的语气立马变了。
想到海边那一出......这女人太会破坏气氛了。
苏曼殊笑得由衷高兴,“难得啊,宫总也会骂我有病。”
“准确说,宫总也会觉得别人有病。”
“别叫我宫总,跟我睡一张床上了,还装正经保持距离呢。”宫卓卿低声道:“叫我卓卿。”
“卓.....卿?”苏曼殊不太肯定地道。
宫卓卿看着她红润欲滴的脸,喉结狠狠上下滚动,轻幽幽地,“真好听,再叫一声。”
“让我手机联网,我打个电话。”苏曼殊说正经事。
宫卓卿脸色黑了。
她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在霍尤面前可奔放了,什么话都敢说,敢做。
一旦面对他,就比尼姑还一本正经。
“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有事明天说。”肯定是想联系帝嘉安,她死了这条心吧。
“我要睡觉了。”
宫卓卿懒得讲究那么多。
直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我喜欢裸——”睡。
话还没讲完。
苏曼殊,“我讨厌暴露狂。”
宫卓卿噎住,单手撑着头不由看向她,“生日.......需要生日蛋糕吗?需要鲜花吗?”
苏曼殊,“需要你亲手做的蛋糕,亲手种的鲜花。”
宫卓卿敛眸,“你开始使唤我劳动了。”以为他是那个捕鱼男孩?
苏曼殊并不讲究吃蛋糕,盘腿坐了起来,从床头摸到了一本书,“《小丑人格心理学》,你喜欢看这种东西。”
“我喜欢看你。”灯光下,她保持静谧的神态,少了些媚色。
他更喜欢这种模样的她。
“我在曼斯街给你买了套别墅,请好了管家,司机,接下来的时间你就住那吧,不要住酒店了。”
曼斯街是这里的富人区。
苏曼殊有考虑过买套房子短暂的住半年,但跨国购房手续太麻烦了,不如住酒店方便省事。
抬眸,注视着男人,似好奇他的用意。
宫卓卿的手有点发痒,喉咙也有点发痒,想捏捏她的脸,不禁道:“介不介意意我抽烟?”
“介意。”
宫卓卿只能忍着,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房子是你的名字,车子也是你的名字,管家,司机的工资都提前支付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不用那么麻烦,住酒店挺方便的。”
“我就住你隔壁,我们在这当半年的邻居。”宫卓卿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的仿佛能出水一般。
“为什么要拒绝?我送你东西,让你感到负担,帝嘉安给你支票,你就痛快接受。”
“我跟他只是交易。”
“那你也跟我来一场交易。”男人的唇贴向她脸颊,“教我什么是健康的,正常的两性关系。”
“让我爱上你,懂得爱,感受爱。”
苏曼殊对上他的目光,他这一刻看起来格外真诚。
宫卓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顿,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是他挑选的沐浴露,栀子香。
这种香氛,令人心神宁静。
宽敞的屋内,灯都关了,仅有床头的一盏小灯,暖黄色光晕洒落下来。
他靠在她的肩头,脑袋渐渐往下滑,枕在了她的腿上,似乎很安静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