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密室内,几枚银针在傅承安的手上玩出了花样,酷刑之下,不见一滴血。
“说吧,说实话,说完了我送你们离开上津。”
两名工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他们受不了了,浑身剧痛的好像骨头全都碎了一样。
神经痛是最高等级的痛感,傅承安学会之后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是故意要杀害他的,我们也是害怕,一时失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
傅承安闭着眼睛听着,手上的银针翻来覆去的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傅连曦此时走进来,看见两名工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心下骇然。
“承安,差不多行了,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来,交给官府吧。”
傅承安依旧摇头,眼神凶的可怕,“你不懂,他们没说实话。”
傅连曦心中一阵惶恐,三两步走进来站在他旁边,“这两个人在我工厂里工作了几年了,半年前布厂出了那样的事儿,他们也不离不弃的替我守着这块地方,这次是他们的错,但你真没必要这么折磨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证据确凿,他们也承认了杀人事实,那就交给官府吧。”
傅承安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神犀利犹如剑气锋芒,“我说了,你不懂。”
傅连曦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我是不懂,但你是我弟弟,我要提醒你,你如果要了他们的命,你就是知法犯法了。”
傅承安冷笑一声,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我不怕。”
说完,一人又是一枚银针扎了下去,瞬间,两个人惨叫不止,身体止不住的哆嗦,有一个甚至大小便都失禁了。
傅承安看着他们满地打滚儿,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围着地上的两个人慢慢的转圈,说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其中一个忍着剧烈的疼痛开口道:“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他就是一个商人,来看货的商人。”
傅承安气的上去就踢了好几脚,那人立刻吐了好几口鲜血,傅承安蹲下去单手拎着他的脖领子,强迫他看着你自己,怒道:“他叫温奇峰,是刑部左参议,别说你们俩,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现在还敢说是自己杀了他吗?”
“还不说实话?”
傅承安忍着极度的悲伤,满腔怒气冲的他双眼赤红,原本清俊的面容此刻却显得鬼气森森,像来自地狱的审判天使,美丽与杀戮共存。
许是真的受不了了,又或者傅承安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怕,以至于那两个工人实在受不了了,结果其中一个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举起了一只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说。”
终于有一个肯说实话了。
傅承安敛起身上的肃杀之气,将那人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来,没了银针的刺激,这名工人顿时感觉轻松很多。
“说实话,敢有一个错别字,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在头痛中生活。”
工人立刻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说,我都告诉您。”
傅承安让人搬来一把椅子递给他,“坐下慢慢说。”
而另外一个则在地上扭曲的同时还在辱骂这个想要说实话的工人是胆小鬼,窝囊废......
傅承安嫌他烦,一根银针就让他闭嘴了。
看着晕死过去的同伴,这名工人吓得直哆嗦,他万万没想到,这年纪不大的傅家二少爷竟然是个狠角色。
坐下来,又喝了一杯水,感觉浑身脱力,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
工人点点头,说道:“我家里有人病了,需要大笔的医药费,我没办法,就出来找工作,因为我先天有眼疾,看不清东西,结果四处碰壁,因为没有人愿意要一个看不清东西的人当伙计。”
“有一天,我又被一家工厂赶出来,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胡同前面有个人在招工。”
“我试着走过去问问,没想到,那人竟然当场答应了,后来我就进了羲和洋行当染布工,我以为我是自己运气好,遇到了这么一位贵人,帮我找了工作,还帮我颠覆了家里人的医药费,本来我以为自己会一直顺风顺水下去、”
“后来呢?傅承安问道。
工人心有余悸般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咽了口唾液,说道:“后来有一天,我下工回家,却发现家里的人都不见了,床上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所以,你去了?”
“是,我不去不行啊,我家里人都在他的手上,我不能让他们有事儿。”
傅承安接下来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废话不想多听,直接问道:“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呢?你见过他吗?如果我给你画像,你能认出他吗?”
“不能,因为我根本没见过他。”
傅承安道:“他是男的女的,这个你总该能知道吧。”
“是男的。”
“多大年纪,什么口音,你知道吗?”
“青年,说话声音有些低沉,口音?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
“对,他带着一个狐狸面具,似乎还刻意改变了声调,发音非常标准,听不出地域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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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府
“傅承安”坐在沙发上,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傅承安”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毕竟这里的情况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也只能硬撑着,凹造型的他感觉无比心累。
这时,吴太太先开了口,“傅队长,洋人派兵我们这边团团围住,您知道吗?”
“傅承安”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些,干脆点点头,“对啊,咱们这儿有人命案子嘛,这样,我现在过去更他们解释一下,您稍等。”
此时,五姨太忽然大叫一声,指着恍惚喊道:“二姐,是二姐她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