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苏云沫没出去玩也没进宫。她趴在床上露着红灿灿的小屁股在养伤。紫鸢在一边禀告王冬的事:“陛下得知此事怀疑他的人品,派人去查,果然查出这些年他政绩全无,都是靠关系上去的。”
“陛下恼怒将他贬为庶民,连带王春都受牵连降了职。陈大人那边应该也坐不住了。”
绿萝把冰毛巾放在苏云沫小屁股上降温,认真听着她们谈事。紫鸢:“陈国兴性情执拗,主子觉得仅靠此事,他真的能回头,舍弃辅佐廉王?”
苏云沫眯眸:“只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有人能说服他。”
与此同时陈府书房中。陈修成苦苦劝慰:“长辈的选择依礼我不该多言,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劝爹爹一句,此时悬崖勒马还不晚啊!”
一开始自己答应苏云沫要劝爹爹,不过是因为欠了她人情,可王冬这事自己看明白了。那些人让爹爹做的事是冒着全家被牵连的风险的。此事出在王冬上位之前也就罢了,好在爹爹未曾跟陛下推荐此人,不用担责任。可若此事出现在王冬上任之后,那爹爹这主管人员调动的吏部尚书在朝中还有什么权威可讲?陛下又岂会再信任?陈国兴坐在书桌后,脸色紧绷:“你才多大,朝中之事你懂几分,出去!”
陈修成攥紧拳,深吸一口气:“也许孩儿比不得爹爹,但孩儿知道什么叫忠臣良将,什么叫赤胆衷肠,而这些,是爹爹曾教给孩儿的。”
陈国兴心口一沉,只觉一块巨石压下。陈修成鞠了一躬:“爹爹,小墨的病刚刚好转,孩儿恳求爹爹千万不要在他即将拥有未来时,将这份得来不易的安稳毁掉。”
陈国兴全身骤然紧绷,语气沉重许多:“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陈修成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退出去。书房的门关了。陈国兴心口吊着的这口气骤然一松,似乎被人将精气神全部抽走。修成这话他岂能不知,可事到如今已没有晚了!虽说王冬一事自己还没来得及参与,但之前也曾多次受廉王殿下命令调动官员升迁。以往只觉得这些官员真如殿下所说是有才不得志,可如今细细想来,实在让人心惊。这些人早的被调迁也有个七八年,如今他们早已扎根于朝中,此时自己再想退出来,廉王哪里肯啊!毁了。陈家的名声,连带陈府都被自己给毁了!可自己走错了路,纵然万死难其究,但孩子们还小,日后他们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