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河那么说,就是混淆视听。加上这些日子,二丫傻病好了后,时不时的给他拿钱感谢,药粉也是送了好几包,他对二丫一家好感自然要比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易长河多。“易叔,您老不要躺在地上了,既然不舒服,就起来,让秦大夫给你好好把把脉,看看哪里出问题了?还有易老大,身体要紧,先看病,后谈事!其他人,没什么事就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赵立强在漠河村有威信的,与他平时秉公办事,公正廉洁有很大关系。众人见他发话,纷纷转身,三五成群边走边讨论。乔氏叹气,这次,可是又出名了。人都走光,李氏和黄氏哭喊也没人看没人听,只得互相搭把手,把人扶到屋里的椅子上。秦越抱着剑,门都不进,赵里史好说歹说劝他,秦越一声不吭,下巴扬的很高。一身卓然的气质,冷冽又逼人。赵里史:“秦大夫,你是大夫,有再大的误会,先救人要紧!”
秦越冷嗤:“他们就是我打伤的,你觉得他们还敢让我去把脉?不怕我把他们手腕拧断?”
赵里史一愣,知道劝不动秦越,只得转身找易灵洛:“二丫,你过来!”
易灵洛在旁边给于文安递年年的粮草,对这边的情况不闻不问。“怎么了,赵里史?”
赵里史勾手:“你过来啊,站这么远,我说话都要喊!”
易灵洛给赵里史面子,在围裙上蹭了蹭走过来:“您说!”
“去和秦大夫说一声,打人是打人,治人是治人,两回事!”
赵里史拉着她往回走。易灵洛把手抽出来,站在原地,嘟着嘴:“赵里史不知道,我秦哥生气着呢,他们一来要霸占我大姐的房间,我们不同意就拿孝顺的帽子扣着我们。这房子的确是我秦哥掏钱盖的,他们要我和秦哥的婚事作罢,转身去嫁那个常中郡郡守的儿子,哪怕做小妾,我秦哥肯定不会同意他们住进来啊。这事儿没得商量的!”
两人正说话,三狗跑过来喊:“二姐,郡守府真的来人了,等着要相看你呢……”易灵洛拳头捏的咯吱响:“去拿我的菜刀来!”
赵里史懵了,郡守府的人啊,他一个里史,官太小了,说不上话啊。“二丫,你别犯傻,伤了人,要掉脑袋的!”
他不敢惹,二丫一个小女孩,普通至极,更不能去惹啊。“岂有此理,我祖母一定是收了郡守府的银子,总想着我能一脚迈进去官府做太太,他们就能跟着沾光呢……我今儿就算掉脑袋,也拉着他们一家垫背!”
“不行不行,不能冲动啊,你不管他们死活,你娘呢?你大姐和三狗呢?把刀放下,从长计议!”
赵里史还是拉着她不放。易灵洛下巴一扬:“赵里史不要担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有,秦哥不会让我被欺负了去的。你就当不存在好了!”
说罢她一甩手,巧劲用上,赵里史手没了力气,自然松手。易灵洛哒哒哒跑到前面,正看到郡守府的来人跪在秦越身边,不住磕头:“小的不识泰山,小的眼拙,请——”秦越打断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