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睡午觉起来,又想玩滑板了。
对此,白附之深感头疼,他决定转移女儿的注意力,便问:“小梨,想不想学跳舞?”
“跳舞?”
“嗯。”白附之在网上找了不同舞蹈的视频,放给她看。
“好漂亮!”白梨双手托腮,刷了好一会儿的舞蹈视频。
白附之问道:“怎么样,想学哪种舞蹈?”
白梨道:“爸爸,她们身上穿着的小裙子,都好漂亮……必须跳舞才能穿吗?”
白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短袖,上面绘着一只淡紫色的小兔子,短裤是浅粉色,长度刚好遮住膝盖,布料很舒适,但明显不如小裙子洋气。
羡慕有裙子的小姑娘。
白附之:“……”
他上下打量着小女儿,说道:“我家小梨这样就很好看呀,裙子不如短裤好。”
白梨仰头看着他,“我想要裙子。”
“爸爸给你买过裙子,要等到天气凉快了才能穿。”白附之从衣柜取出两件长袖连衣裙,一件是灰色格子的,另一件是深蓝条纹的,是春秋款。
白梨:“……”
“不喜欢吗?”白附之问。
白梨说:“我喜欢亮闪闪的颜色。”
“那……等改天带你出去买好不好?”说到这儿,白附之突然意识到话题歪了,他的本意是想让女儿学跳舞,不是研究买裙子的……
算了,估计女儿对舞蹈不感兴趣,那就试试乐器。
白附之找了一段钢琴曲,播放出来,问:“小梨,好听吗?”
“好听。”
“那爸爸给你找个老师教你弹钢琴,好不好?”
“不好。”白梨立即拒绝,她觉得自己以后一爪子就可以把钢琴抓个稀巴烂,她的目标是成仙,小仙龙才不要弹钢琴呢。
白梨说道:“比起琴声,我更喜欢自然界的风声,还有清晨百鸟的鸣叫。”
白附之:“……”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道:“那游泳呢?爸爸给你报个游泳班怎么样?”
“游泳班?”
“嗯,就是像鱼一样在水里游,夏天这么热,正适合游泳,凉快。”白附之说道。
“可我本来就会游……”
“欸?”白附之问道:“谁教你的?”
“不需要学,我前世经常在水里玩……自己就会了。”白梨说道。
云雾龙执掌风雨,能腾云驾雾,行云布雨,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像人类呼吸一样自然,不需要经过后天的学习。
“好吧。”白附之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发愁,“小梨,有兴趣学画画吗?”
“没有,我出去玩滑板啦!”白梨不想听爸爸啰嗦了,像一阵风似的踩在滑板上,冲出了院门。
“小梨!”
白附之大步跑出去,连门都顾不上锁,赶紧去追女儿,出门右拐,发现女儿并没有走远,就在街上站着,正在等他。
“小梨,你真是吓死我了……等我把门锁了,就跟你出去。”白附之转身,回去拿锁子和钥匙。
白梨踩着滑板车,看向路旁的大树。
树木枝繁叶茂,树影遮挡日光,楼雨就藏身在树枝上,郁郁葱葱的叶片覆盖住他的身体,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在村子里找棵树,都能再次碰到白梨。
楼雨心想:“缘分来真是挡也挡不住啊,又遇见了……不过,她为什么一直抬着头?她应该看不到我吧?”
白附之锁了门走过来。
“爸爸,这是什么树呀?”白梨指着楼雨藏身的地方,问道。
“这……是枣树,等到九月份左右,就可以吃枣了。”白附之回道。
“枣好吃吗?我还从来没有吃过……”白梨一边说话,一边暗中使坏,指尖一缕灵力飞到树上。
“咔嚓——”
细微的树枝碎裂声响起。
楼雨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想用灵力稳住身体,可已经迟了,树枝断裂,楼雨失去了落脚点,他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另一根树枝,但另一根有些细,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两根树枝一起折断,带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是怎么了?”白附之迅速抱起女儿,往树荫外跑了几步,“谁在上面?”
“救命!”楼雨不会飞,他慌慌张张地用手扒拉着树身,延缓了下降的速度。
“哎哟……”他跌坐在地上,万幸的是,只受了点轻伤,手掌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
楼雨站起身,尴尬地跟白附之打招呼道:“白兄弟,真巧哈……”
白附之没说话,楼雨只得继续解释:“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你们村也没有民宿,所以我……我就找了一棵树,整个村子里,数这棵树长得最高大茂盛……”
白梨在爸爸耳边小声道:“他说的是真话。”
白爸爸问她:“你还能辨别一个人有没有撒谎?”
白梨说:“不能,但他的运气一向很好,能够趋吉避凶,我就是吉,所以他频繁遇到我,是正常现象。”
白附之:“……”
虽然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代表着吉祥,但白附之看着女儿白皙光洁的脸蛋,精致可爱的面容,还有认真说话的模样……好像童话里的小公主,白附之忍不住贴了贴女儿的脸蛋,说道:“我女儿真好看。”
楼雨被无视了。
白梨抱住爸爸的脑袋,嘟起水润的嘴唇,在他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她道:“爸爸最帅!”
楼雨:“……”
他是个单身狗,没媳妇也没孩子,看到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景象,再对比自己孤身一人……突然有点心塞。
楼雨咳嗽了一声,把白附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白附之道:“你叫楼雨对吧?你愿意待在哪棵树,是你的自由,我不管这个,我跟我女儿要出门了,希望你不要跟着我们。”
“别啊……白兄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花钱在你家住几天?”楼雨问道:“一天三百块,你看可以吗?”
白附之反问:“有这个钱,你直接去住旅馆不行吗?”
“可是附近没有旅馆,打车也不好打……”
白附之不信,“你弟弟呢?就是那个公良澈之,他去哪儿了?”
楼雨支支吾吾道:“他……他走了……”
公良澈之急着去做亲子鉴定,拿到头发没多久就跑的没影了。
“既然他能离开,那你也能。”白附之面无表情道:“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去附近的旅馆,就当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