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隐酒站在阳光下,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看上去狼狈极了。
小徒弟阿束站在树荫下,后背紧贴着树干,表情害怕道:“你,你离我远点……”
“放心啦,小孩,我是不会揍你的。”仙玉唇红齿白,笑容明媚。
阿束完全不敢动。
隐酒哭丧着脸,彻底被打服了,“仙玉阁下,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八十多岁了,是个老人,你能不能别这么欺负我……”
仙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八十岁年龄很大么?我都一千多岁了。”
隐酒:“……”
仙玉飞到隐酒面前,一脚把他踢飞老远,隐酒脸色痛苦地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敢起身,因为起来很可能又会被踹飞。
“你这身子骨不行啊。”仙玉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隐酒很绝望,因为他的所有法术都对仙玉不起作用,而仙玉却能轻而易举地伤到他,这架还怎么打下去?这纯粹就是单方面挨揍。
仙玉说:“你能教出孙愤河这样的废物徒弟,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阿束,年龄还小,应该没有被你们带坏,所以我不会打他……”
隐酒:“求求了,也别打我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今后当个好人行不行?”
“不行。”仙玉道:“你给我起来,别装死。你不是来白城找你那个徒弟的吗?现在就去,我知道他的病房是哪间,我们一起去。”
隐酒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想让仙玉把注意力放到孙愤河身上,让孙愤河挨打去吧,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是真的受不住了。
……
孙愤河在看电视。
空量大师在给他疗伤,治疗了一个小时左右,空量也累了,便起身告辞。
“空量兄弟,今天辛苦你了。”孙愤河浑身暖洋洋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麻烦你明天早点来,我可以给你加钱。”
“阿弥陀佛,这恐怕不行……”
孙愤河:“你为什么口诵佛号?”
空量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光头,他说:“我就是出家人。”
“真是辛苦大师了。”孙愤河双手合十,也诵了一声佛号,“大师慈悲为怀,真不愧是出家人。”
“不辛苦,我只是拿钱办事,每天早晚,我都要诵经,所以没办法早来,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空量住持不想跟孙愤河多待,没聊几句就匆匆离开。
“佛门中人啊,我还没试过偷盗佛门弟子的命运呢,有机会试一试……”孙愤河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布下陷阱,引诱空量上钩,就在这时,他浑身汗毛倒竖,似乎有危险即将到来。
“怎么回事?”
病房不安全了?
孙愤河十分果决,赶紧藏到了床下,还不忘把拖鞋拿在手里,努力收敛自己身上的灵力波动。
秦不哀正在午睡,还在打呼噜。
“孙愤河,为师来了。”隐酒推开了病房,却只看到靠窗病床上躺着的秦不哀,另一张病床却空无一人,隐酒不由得纳闷道:“我那乖徒儿呢?”
仙玉飞到了床单下,对着孙愤河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你往哪儿躲呢?我们又见面了啊……”
孙愤河:!
下一刻,便是熟悉的仙力长鞭抽过来。
今天刚被空量住持治好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
“啊——”
孙愤河痛苦地从床底下翻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