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骑马跑了一天一夜回到了宁强县,在空间里好吃好睡休息了大半天养足了精神,才乔装打扮了出来,直接进了县城。
问了人,找到审问出来的高升客栈,想找那啥方掌柜。
毕竟阮夫人这样的人物一时半会的动不了,一个客栈掌柜还是可以先除了的。
结果刚进店门,点了两个小菜,还没来得及跟店小二打听确认方掌柜是谁,就见一队持刀的士兵跑了过来,迅速的围住了客栈。
然后领头一个横刀跨马的军士直接挥手下令抓人,封店。
王贞还没来得及杀人,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忙趁着大堂里大家乱成一团,往楼上跑去,估摸着客栈的方位,找了间屋子开门进去。
屋子里没人,倒是省了不少事,几步跑到房间另一边的窗户前,推开雕花纸糊的木窗,就见外面的街道上,已经站了不少虎视眈眈守着的士兵。
左右一扫,见客栈跟左右相邻的屋子间隔距离并不大,王贞眼珠子一转,爬上了窗户,身体前倾双手就抓上了屋檐边的椽子,一个翻身上了屋顶。
然后踩着绵延的房顶奔跑跳跃,很快就离开了客栈范围。
等确定自己安全了,又找地方换了装束重新返回。
这次远远的就见好些人正被押着从客栈里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国人喜欢看热闹,这种类似抄家的场面不敢靠近了围观,生怕把自己牵扯了进去,但远远驻足观看的人还是不少。
王贞扮演吃瓜群众走到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边上,抓了把瓜子递给了其中一位大妈,佯装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犯啥罪了?”
大妈接过瓜子,咔嚓磕了几颗,吐了瓜子皮,赞了瓜子香后才道:“哎呀,刚刚听领头的人念了一堆的名目,不过我没记住,就记得一个通敌卖国了!”
“通敌”好理解,“卖国”王贞就接受无能了,现在国都不国了,哪里还有卖国?
不过她也就暗自吐槽一下,又问大妈:“这家店的老板谁啊?怎么干这样的缺德的事?”
这回大妈没答,边上一个管事打扮的男人开了口:“听说这是阮家的产业?
阮家,你们知道不?
就是年初有个闺女嫁给祝将军的那个阮家,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确定了这家铺子是阮家的,王贞也没多留,跟热心解惑的两位群众告别,边磕着瓜子,边溜达着往城外去了。
不用想,在这片地界能对阮家出手的人,只可能是祝家两兄弟。
只是没想到他们查得挺快,还挺彻底,这些地方都没漏了。
如今下面的人被安上了这罪名,那么他们上面的主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就算阮家倒了,阮夫人失势了,王贞也不会自大的觉得,是因为自己失踪的事。
这些玩政治权谋的人,心肝都比比干多一窍。
可除了当事人,谁知道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反正她对同在一张床上躺着的人,还是那么聪明的祝将军,能完全不知道阮夫人的举动持怀疑态度。
不过不管两方是东窗事发,还是趁机谋夺财产势力,反正她知道这方掌柜的日子不好过了就行。
晃悠着出了县城,找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弄了匹马出来,直接往广渡寺去。
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只是到了寺庙门前,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门上长长的白色封条,寺院里常年萦绕的香烛燃烧的烟雾都没了,显见封寺有些时间了。
扒上墙头看了看,寺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那位圆慎监院了。
接连两处跑空,王贞也不想着自己报仇的事情了,直接策马往蜀中奔去。
一天后,张立初带着五百护卫跟德利刚刚出了剑门关,还没来得及策马扬鞭,就见到一匹马载着一个人风驰电掣的从山下往上奔来。
只看了一眼,他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
那身姿,那衣裳,妥妥是他媳妇没跑了。
她真的没事,真的活着回来了!
焦虑、慌张了一路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让奔来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张立初连忙低头用手背抹了泪水。
再抬头就能看清楚人的面容了,来人虽然长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陌生的脸,可一双不停眨巴的眼睛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嘴巴先于脑袋做出了反应,哑着声音喊道:“王贞,媳妇儿!”
两个词喊完,张立初只觉眼睛又模糊了起来。
王贞也没想到两方在这里相遇了,抬头见到一行人时,躲已经来不及了。
想让人直接当不认识,过后再想办法相认的,结果眼睛快眨抽筋了,这货都没意会到,当众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过见张立初一个大男人都快哭出声的样子,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怜,也让她有些酸酸涩涩的难受。
王贞只能在心里宽慰自己: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有空间做后盾,还怕谁来着?
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笑着跟众人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