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决定少出去晃悠,连隔天听张立初回来说,镇南侯下午要带着大队人马出城,跟城外的军士们一起北上抵御鞑子,都压下了心里的好奇,没准备跟着一起出门瞧热闹。
倒是让听了消息,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翠柳和曾全家的跟着张家人一起出门,去见识见识永盛朝这支最负盛名的将士们的英姿。
看张家三代女人都兴致勃勃的挑着衣服首饰,准备出门事宜,张立初想了想,也不计较王贞昨天坑他了,在耳房找到人,厚着脸皮蹭到跟前,道:“把你那间空铺子借我用用呗!”
对上人疑问的眼神,解释道:“这不是大家都得出门去看热闹嘛,到时肯定得人山人海的。
回来时我就去问了几家沿途的饭馆、茶楼,比平时价格翻了几倍不说,位置还全让人家定了!
这一家子女人出门,在大街上跟人挤,我怕到时候出事。”
王贞闻言回卧室拿了钥匙扔给他,同时还特地强调了一句:“要不是看在我娘跟几个姐姐们的份上,才不借给你!”
张立初手一伸,准确的抓住了钥匙,不在意的笑道:“那你要不要再看着我娘她们的面子,赞助些看戏必备的瓜子、花生?”
王贞嘴里嘀咕着人得寸进尺,却转身利索的回里屋,一点不心疼的从空间里掏了好些包瓜子、花生出来,拆了包装,用油纸包了两大包。
想了想还顺便弄了些袋装的鸡翅、鸡脚,用布袋装了一起拿出来递给张立初。
然后往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才做贼似的小声道:“哎,好些东西再不吃要过期了,扔了怪可惜的,你有没有啥办法处理了?”
主要家里现在有个手艺好的曾妈妈在,也不缺钱买各种绝对没有农药、添加剂的食材,一日三餐加上现做的各种点心都吃不过来,她好久没想着吃空间里的那些真空包装的东西了。
一年时间不到,两人从为了一口吃的费尽心机,到现在发愁东西吃不完快过期,张立初心里感概了一番后,道:“先放在你那里,反正就是过期一点时间也吃不死人。
等后面有机会了,运去城北的关帝庙,听说那边是城里最大的乞丐窝!”
王贞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官员密集的东城,感觉人人光鲜亮丽,街上到处车马轿子的,出了几次门也是在富商云集的西城内外转悠,闻言,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
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去年还存了些粮食,到时一起送去吧,反正要不了两个月,里面又得开始收获了!”
张立初上下打量了人三遍,啧啧两声后,然后嘴巴又忍不住犯了贱:“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又凶又狠的母老虎来着,没想到竟然还有一颗大慈大悲的心!”
王贞听了气得眼睛一瞪,直接又上了脚,踢得人嗷嗷叫着威胁:“我说错了,你果然还是又凶又狠又毒!
用这么大力气,老子要是残了,下半辈子要你给我端屎倒尿!”
正出东厢,在院子里跟几个女儿一起说话的张母听了,心里的火腾的冒了出来,直接高声呵斥:“张立初,你说的那是什么鬼话?
谁凶谁狠谁毒了?”
张立初从门口探出头,对上母亲,龇牙咧嘴立马变成了老实可怜,边揉着估计已经发青的小腿,边怏怏道:“没,没谁!”
王贞看人吃瘪,气也没了,颠颠的跑出去跟在张母边上,拉着人一起回东厢聊天去。
张立初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听着对面屋里响起的谈笑声,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张家唯一的男丁、唯一的宝,名不副实了。
吃了午饭,赵先生跟装扮一新的张家人带着几个随从都出了门,连向来除了训练不怎么出屋的冷七也跟着一起去了。
王贞真正的一个人在家,看人都走没影了,转身回屋进空间里劳作去。
红薯该翻藤,玉米、土豆、辣椒地里都该锄草。
一堆活计做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又忙着换了衣服、鞋子出空间,看其他人都还没回来,才松了口气,打水把沾满了黑色腐殖土的衣物洗了晾起来。
这里刚把蛛丝马迹消灭完,搬了把摇椅,拿了点心,在院子躺着吃着,就听到一群人说笑着回来了。
张茜草踏进二门见了王贞,紧走几步到人跟前,摘下了腰间的粉色荷包递过去,笑道:“特意给你留的!”
“什么东西?”
王贞疑惑的问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就忍不住抽了嘴角,竟然是一荷包的花生、瓜子!
这是转了一圈,又回自己手里来了。
张茜草还献宝似的催道:“快尝尝看,瓜子是绿茶味儿的,花生里还有盐,跟平时吃的完全不一样!
小弟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人分了些,我特地给你留了点!”
王贞:······。能怎么办呢?
如此深情厚谊,只能弃了香软可口的点心,吃起了瓜子花生来,还得昧着良心夸赞:“真的不一样耶!可真好吃!”
后脚进来的张桃花,眼睛放光的跟王贞说起看了镇南候带兵出城的观后感:“你没去看太可惜了。
我跟你说,镇南候跟祝小将军长得可像了,但感觉比将军还好看,一点都不显老,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一身的银白色铠甲,骑着棕红色的宝马,威风极了,我听好些人议论说,他以前有个玉面将军的称号!
你不知道,今天他带军出城,还有好些贵女朝他扔手绢荷包呢。
他边上的两个副将,一个魁梧,一个俊朗,但我觉得也都好看得很·········”
王贞听了满耳朵的好看,以前只觉得这丫头就是个吃货,没想到现在还添了个颜狗的属性。
后面进院的张橘子,站着听姐姐说了两句话后,突地干咳了两声。
王贞闻声转头,才发现张母就站在二门处,沉着脸听着,也不知道回来了多久。
张桃花显然也注意到了,讪讪的问:“娘,您不是说要跟奶奶一起去买东西的吗?
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几个奴仆,女儿这么大了,张母还是想着给她留点面子的,走过来冷冷的扔下一句:“跟我进屋!”说完自己进了东厢。
张桃花苦着脸,磨磨蹭蹭的跟着人进去了。
不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啪啪声,和哭喊着求饶的声音。
花痴在这年代确实算是挺严重的病,得治!
王贞一点同情心没有,嘻嘻笑着招呼张茜草和张橘子坐下喝茶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