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警司厅监牢,一个穿着制服的狱警压低了帽檐,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都是坑,麻麻赖赖的,看起来很是恶心,他走进警司厅的监牢。
眼睛滴溜溜的转,只见牢房里看门的两个狱警困得直打哈欠,他理了理腰带,假意拿着手电筒巡查。
早上四点多钟,交班的狱警都要在监牢里巡查一圈,看门的两个狱警困得也没抬头和同事打招呼。
满脸坑的狱警来到于泠泠所在的牢房。
于泠泠看起来似乎是吃了不少苦头,浑身血迹斑斑,头发凌乱。
狱警低声道,“于泠泠,快过来!”
于泠泠蓦地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看到那狱警陌生的面孔,有些防备,“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井老板让我来救你,快,过来,跟我走!”他说着,拿出一把钥匙假装要开牢门。
于泠泠顿时眼睛里有光了,她起身,踉跄着冲到牢门口,可还来不及高兴-
下一秒,只见那狱警手中拿着白布捂住了她的嘴,狱警的另一只手臂勒住她的脖颈,死命的用力-
于泠泠死命地蹬地挣扎,可浑身是伤且没了祖师爷庇护的她,根本不是身后男人的对手。
男人阴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井爷让我来送你上路,一路走好啊,于小姐!”
……
早上六点多钟,警司厅的李队长再次提审于泠泠的时候,才发现她死在了牢里,是被人勒死的。
李队长气得要命,将队里的人全大骂一顿,才向战珩奕报告。
李队长浑身发抖的站在战珩奕面前。
少帅那清冷的眼神中迸射的威压让李队长恨不得跪了。
“滚!”战珩奕唇瓣微动。
李队长吓得深鞠一躬,滚了!
苏知节气得挠头,“这个李队长,真该退休回乡养老了!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给看死了,完了,唯一能指认井骏卓的人也挂掉了!
诶?那个莫冰冰呢!她好歹跟大哥相爱了一回,就不能告诉大哥实话么?”
战珩奕道,“大哥问了,她坚持说是于泠泠逼迫她的,没看到于泠泠带去一起盗墓的另一个人的真面目,因为那人蒙着面。”八壹中文網
“这话你信么?“苏知节问。
战珩奕摇头,“不信,但不能将她带来审,大哥想要最后念一点旧情,今晚就送她去西洋,从此再不相见。
晚上十一点钟坐船走。”
“不是吧?就,就这么放走了?”
战珩奕抬起冷眸看向苏知节,“你让裴东安排一个人,找准时机,在路上下手,若给她一条生路,恐怕后患无穷-
她曾和于泠泠联手,伤害过程程。
程程救过她,她还恩将仇报,这样的人留不得。”
苏知节打了一记响指,“懂了!”他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坏笑起来,胳膊肘搭上他的肩膀,“诶?你这称呼,我听着有点甜啊!你们俩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婚书签了,算夫妻了,她是我太太,哦,对了,你别跟我姆妈说!”
苏知节瞪大了眼睛,“啥?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是私定终身吗?
为什么?你爸妈又不是不同意你和南程程,你们俩怎么还私定终身呢?”
“她暂时不想结婚,但我必须负责,必须给她一份心安和保障,所以签下婚书是最好的办法。”战珩奕冷肃的脸,一本正经。
“负,负责?”苏知节又是一惊,“你,你们…你们不会…”
“行了,你知道的太多了!”战珩奕转开话题,“对了,这两天各大港口出海的货船中有没有查到可疑船只?
我带人,带搜查犬在江城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墓中的珍宝,井骏卓如果没将盗取的珍宝放在江城,那就一定是送出国了-”
“各大港口,我们都盯得很紧,咱青帮的兄弟没都没合眼在海上盯着,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港口的船只我们也都搜查了,唯一没有搜查的,就只有昨天晚上,副总统贾权乘坐的轮渡。
他住在江城的姑妈生了重病,他从南程坐轮渡来江城接他的姑妈去国外看病,他的船我们没权利搜!
那艘船,是大总统他们出国专用的!”
战珩奕眸光一冷,“井骏卓的靠山可能这么大么?”
苏知节一琢磨,眉头紧蹙,神情也严肃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战珩奕办公桌上的手摇式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战珩奕拿起话筒。
“珩奕,我是大哥,你现在立刻带人来矿山,这里出事了!让程程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