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冒着大雨一夹马腹,快速的追赶上了顾庭芳,他神情有些焦急,还透着丝丝缕缕的兴奋。
“君上,我们这便回大殷,此刻殷鹿竹分身乏术,我们离开,待到她反应过来之时,我们已经出了凉州了!”
顾庭芳像是没有听到那般,依旧骑在马背上,那双狭长的凤眸像是含着万丈寒冰。
时越深深的将他看了一眼,见他不说话,便也只当男人是默认了。
于是,一行人终于来了精神。
在这大凉城的着些日子,他们可谓是度日如年,惨不忍睹,便是当初训练的时候也不曾这般憋屈过。
然而,时越走了一段路,敏感的发现,这还是去大凉城的路。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点什么,可是看着男人的难看的面色,他突然就问不出来了。
就这样,顾庭芳一路起码进了大凉城,熟门熟路的朝着漪澜殿的方向而去。
这模样,就好像是在他的昭德殿一般。
时越一行人生无可恋的跟在他的身后,却见男人脚步突然一顿,他转身,看着时越,眉头轻蹙。
“你们跟着我作什么?”
时越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的回答:“属下自然是保护君上。”
“你们且回去吧,不必跟着。”
“回,回哪去?”
一刹那,时越似乎是怀疑自己幻听了,最近这段时间,当真发现君上是越发的不正常了。
顾庭芳蹙眉看向时越,理所当然道:“地牢。”
时越:“……”
众天子近卫:“……”
……
北国。
玄卿听着底下人的禀报,那张犹如樟兰美玉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据孤所知,蛮族并不算富庶,为何会赠予她那么多粮食?”
林斐低垂着头,“探子来报,这些粮食,都是蛮族相帮姬砚沉向蛮族王求来的。、”、
“姬砚沉!”
玄卿下意识的叫出着三个字,那双犹如冰雪一般的眸子里已经覆上了一层细碎的寒冰。
又是姬砚沉!
当日,在王府之时,他对自己多番无视,见死不救,如今,竟到了蛮族,还做了那蛮族相邦。
真是可笑。
“哼!”玄卿凉凉的哼了一声,“我便看看这蛮族得来的粮食,能够撑得了多久,孤便不信,殷鹿竹不会来求孤,不会对着孤摇尾乞怜!”
望月站在宫门口,看着玄卿近乎疯魔的样子,她宽绰宫装衣袖下的手紧了几分。
他对殷鹿竹成见已深,这辈子,俩人只见恐只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贵妃娘娘,你为何在这不进去?”
一道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望月带你思绪,也吸引了玄卿的目光。
云锦缓步上前,朝着玄卿行了一礼,“臣妾拜见君主。”
“何事?”玄卿语气淡淡的,透着一丝浸入骨髓的疏离之意,云锦却是半点也不介意。
她走上前来,将早就熬好的参汤放下,“君主日夜操劳,臣妾怕您身子吃不消,特意送来参汤。”
玄卿垂眸看着桌上的参汤,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